第281章 不醉不歸

  阮橖聽到這樣的話眉頭高高的挑起,阮沁兒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哪裏都有她的事兒。


  簫顏夕哼了一聲不恥道:“你以為是殺人那麽容易,你怎麽不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她仇恨有私仇。”


  “找人侮辱她,想讓別人看見,她最不堪的一麵,阮沁兒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玩物,連妾都不算不上,給什麽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


  阮沁兒一聽極了:“誰對你指手畫腳了?我隻不過在告訴你,你潛在的危險。”


  “阮橖隻要勾勾手指你的殿下,就不會是你的,你賭上舉家的性命,到頭來一場空,哭都沒地方哭,你開始知道的。”


  “不勞你提醒。”簫顏夕怒意衝衝:“她死了是最好,她要是死不了,出現什麽反擊或者危害到我,你也絕對跑不掉,你是幫凶。”


  身為幫凶的阮沁兒眼中藏不住惡毒:“我這個幫凶都是為了你好,你這個人怎麽不識好呢?你今天找了幾個人,拳腳功夫可了得?”


  簫顏夕越發的不耐怒氣,越發的旺:“這個不勞你費心,你好生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阮沁兒一聽她要把自己排除在外,軟了聲音帶著諂媚:“顏夕郡主,我們也算一見如故,有共同的敵人,可千萬不要對共同的敵人心慈手軟,不然的話倒黴的是我們自己。”


  “倒黴的是你自己!”簫顏夕言語如刀,難堪之話,脫出口來:“一個晉王的側妃,爬上先皇的床,隨後又像沒事人一樣,對太子拋眼,最不知廉恥最倒黴的是你自己。”


  “你……”


  “他不是對太子拋眼,他對你未來的夫君也拋眼,她還懷過你未來夫君的孩子呢。”阮橖陰沉的話傳了進去,驚起了裏麵的簫顏夕和阮沁兒。


  兩個人像沒頭蒼蠅一樣慌亂,裏麵傳來碰碰撞撞的聲音,阮橖嘴角翹著笑的燦爛。


  碰碰撞撞的聲音響完之後,房門被拉開,阮橖抿了一口茶水,舉起杯子:“兩位好巧啊,過來吃飯,今天我請客,會賓樓的一切隨便點。”


  兩個人躊躇不安,臉色蒼白,左看右看就不敢看阮橖的眼。


  阮橖把舉起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著她倆:“剛剛說的不是挺好的嗎?繼續商量啊!”


  兩人對望一眼瞬間同仇敵愾:“你這不安分的女子,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


  “啪!”


  “啪!”


  兩個人的話音還沒落下,一人挨了一巴掌,她們捂住臉看向阮橖時,阮橖正好好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仿佛動也沒有動過。


  “嘴巴太臭,就好好的去洗洗,你們兩個對我的挑釁,我接下了!”阮橖說著眨了一下眼:“我接下你們兩個的挑釁,希望你們兩個也能接下我的。”


  “祝你們在良州城有一個愉快的經曆,你們也要相信我,我有這個本事讓你們終身難忘。”


  “你在威脅我們?”簫顏夕捂著臉的手一鬆:“你算什麽東西,我是良王妃,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撒野,憑的是什麽?”


  阮橖手肘撐在桌子上,下巴抵在手掌上:“你的地盤又如何,要不要把你的殿下叫過來?”


  簫顏夕轉瞬之間偃旗息鼓,阮橖眼角飛揚,落在了阮沁兒身上:“一邊故意不願意讓赫連函跟我出來喝酒,一邊通知了簫顏夕我會落單,然後再找人叫赫連函回去,趁機讓我落入賊人之手。”


  “妹妹,我發現你變聰明了些,知道什麽環環相扣,把自己摘除在外,還能讓赫連函一直覺得你是一隻小白兔,不忍傷害的小白兔。”


  “寒哥哥他是愛我的,要不是你我就是晉王妃,我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讓人瞧不起。”阮沁兒十分仇視的盯著阮橖,這一切都是她,要不是她,榮華富貴寵愛無邊,赫連函皆會給她一個人。


  阮橖心裏好笑,她最一開始的目標是赫連衍,然後變成了側妃,是自己不要赫連函,現在還裝著一副不舍的樣子,可真真切切的像極了一朵天山盛開的雪蓮。


  “你去給你的寒哥哥說!”阮橖聲音輕巧,“現在我不在了,你怎麽沒有當上晉王妃,怎麽連個妾都沒混上啊?”


  阮沁兒心中的火氣燃燒,燒的她一雙眼睛都紅了:“阮橖,你太欺負人了!”


  話音落下,直接向阮橖撲了過來,阮橖隻是抬了腳,坐在位置上沒動。


  一腳踹過去,阮沁兒像斷了線的風箏,被踹到了門口,而門口出現了赫連函。


  阮橖看見了他,笑若朝陽:“晉王殿下,咱們還要繼續喝酒嗎?”


  阮沁兒摔趴在地,一見到赫連函,轉身之間,忍著劇痛,一把抱住了赫連函的腿腳:“寒哥哥,姐姐不是有意的,就我惹了姐姐,她才會出手。”


  阮橖聽到她這話翻了白眼,慢慢的站起身來,冷冷的看了一眼簫顏夕,“好自為之,一切小心。”


  這不是好意的叮囑,這次下著戰帖。


  簫顏夕當然聽得出來,雙手握緊,像一個困獸一樣,明明發抖的要死,還死死盯著她。


  阮橖往赫連函走去,阮沁兒見他沒有動也沒有扶自己,哭得更加傷心欲絕:“寒哥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姐姐。”


  赫連函心中那一絲絲厭惡越來越大,曾經他對阮沁兒的眼淚束手無策,隻要她一哭,他的命都願意給。


  現在,他明明看見是阮橖把她一腳踹過來,卻一丁點都不心疼,心中竟然一瞬間還冒出來是她咎由自取。


  而剛剛阮橖問他還要不要繼續喝酒時,他差點脫口而出,要,他們的酒還沒喝,必須要喝酒。


  “不願意?”阮橖腳步已經停留在赫連函麵前,見他麵無表情,隨口問道:“不願意就陪著阮沁兒吧,哭得我見可憐的,趕緊安慰一下吧。”


  說完抬腳徑自赫連函就往外走。


  還沒走兩步,赫連函從她的身後而來:“既然說好了不醉不歸,那就不醉不歸,我陪你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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