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她做平妻
聽到簫顏夕這句話,阮橖不由自主的懷疑,她是真的了,別的都是假的?
是真的就好辦了。
她陰沉沉的露出一抹滲人的笑容:“所以這才是他留著你的作用,挺可悲的。”
“他是愛我。”簫顏夕底氣不足的對阮橖吼道:“我和他門當戶對,天造地設,你什麽都幫不了他。”
阮橖囂張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他愛我就行了。”
一句他愛我,簫顏夕潰不成軍。
她什麽都有,美貌家世,錢銀琴棋書畫,可是她唯獨沒有他的愛,他不愛她,從頭到尾都不愛她,從頭到尾都跟她說過,他們之間隻不過是利益關係,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情愛。
“他愛你,有本事你把我殺了,看他是不是還真的愛你。”簫顏夕視死如歸雙眼瞪著,憤恨的說道。
阮橖掐著她脖子的手一舉:“如你所願。”
手砍在了她的後頸,簫顏夕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阮橖把床幔一放,看著床上的幾個女人,尤其是半霜,她看得最仔細,不多時,她懷裏掏出一張人皮麵具,把人皮麵具覆蓋在半霜臉上,用銀針紮了一下她的昏睡穴,讓她陷入昏睡之中。
自己跟她換了一下衣裳,臨時弄了一張人皮麵具,按照記憶裏的半霜模樣,弄好了自己的臉。
然後她叫了一聲,赫連衍。
隨即頂著一張半霜的臉也假裝昏迷過去了。
赫連衍近來如她所料,抱著頂著她一張臉的半霜,帶著一絲驚慌叫喚著。
被她打昏了的簫顏夕被搖晃醒,赫連衍聲音陰冷無比:“你對她做了什麽?”
簫顏夕瞳孔一緊看著躺在床上的阮橖,半天回神道:“是她對我做什麽,她差點殺了我。”
“你讓她陷入昏迷不醒?”赫連衍隨手一扇,把簫顏夕從床上扇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假裝昏迷頂著半霜一張臉的阮橖,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還好她昏迷的時候臉趴著,不然這細微的抽搐,一定會讓赫連衍察覺的。
簫顏夕捂著嘴哽咽的泣道:“我怎麽知道她會昏迷不醒,誰知道這是不是她另外一個把戲。”
“殿下你已經被她迷惑,她做什麽事情,你都覺得無害,難道你不知道,要不是因為她,你早就得到了江山,都是因為她,她是你的絆腳石,隻有我,隻有我才是真正的愛你,一心一意的隻為了你。”
“滾出去!”
赫連衍冰冷如昔的聲音響起。
阮橖躺不住的慢慢悠悠轉醒,身為一個江湖中人,她就算見半霜沒多長時間,但是把一個丫鬟關心主人關切的眼是可以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床上跳下去,連忙去扶跌趴在地的簫顏夕:“小姐,快快起來,地下涼。”
簫顏夕哭得雙眼通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赫連衍:“我為你做了那麽多,都不敵她一句話,更加不敵她一個笑臉。”
“殿下,我從來沒有要求你一心一意愛我,我隻求你分一點點心給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赫連衍小心翼翼的把床上的人放好,拉好被子,從床沿邊站起來,提起簫顏夕衣襟,把她拽了出去。
阮橖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後麵一起出去,簫顏夕被丟了出去之後,接二連三另外三個侍女,也被丟了出來。
砰一聲房門被關。
簫顏夕在外麵哭的好不可憐。
阮橖嘴角再次抽了抽,赫連衍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渾身充滿著煞氣的可怕,就像隨時隨地要見血的凶器。
阮橖看著簫顏夕在外麵哭了半響,眼珠子一轉,蹲下來規勸道:“小姐,殿下現在需要您,他要和您成親,無論他喜歡誰,都撼動不了您的位置。”
“您為什麽要執意他愛您,難道不是你想盡辦法和他成親,坐上正王妃之位,隻要坐上正王妃之位,旁人再怎麽著都是一個妾,這一個妾,到時候還不是隨便你拿捏,你又何必現在和王爺正麵衝突呢。”
簫顏夕一聽止住了哭聲,淚眼婆娑的看著阮橖,阮橖頂著半霜的臉,坦坦蕩蕩的任她看。
等她看了片刻沒有說話,阮橖再接再厲道:“他現在眼中隻有那個女人,您現在和他正麵衝突,吃虧的是您自己。”
“您想想,您身份尊貴,一直以來溫柔大方賢良淑德,在這件事情上,歇斯底裏,殿下很容易想到,陰陰晴不定。”
“您說他能高興嗎?他肯定不高興,再加上他心愛的女子,再在他麵前嚼點舌頭根子,他更加疏遠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簫顏夕眼睛亮堂堂的,心思瞬間的活泛了起來,可不就是這個道理,自己隻要善解人意,什麽不手到擒來?
阮橖笑眯眯的說道:“小姐您想,與其在這裏撕心裂肺,不如做殿下不可缺的女人。”
“不可缺的女人!”簫顏夕慢慢的咀嚼著這句話,然後伸手,阮橖眼力特別好的扶起了她,聲音充滿誘惑道:“是的,不可缺的女人,參透到他生命的每一部分,讓他覺得,你既可以當妻子,也可以當合作夥伴。”
“而不是在這裏盯著小情小愛,讓他覺得你是一個不識相的人,困擾的人,您說是不是啊。”
隻要她去赫連衍核心部分,她就能跟著她查到一些赫連衍見不得人的事情,繼而也能找到玄鴆失蹤的根源。
簫顏夕恍然大悟,擲地有聲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不能這樣下去,我要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割舍不下的左膀右臂。”
阮橖眼睛一亮,狗腿子般的附合:“是的,小姐,您就該如此,沒有一個人舍得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所以您……”
“走!”簫顏夕不等她把話說完,出口對她道:“我們去見父親安排過來的暗衛,還有父親放在良州城的兵馬。”
“好!”
阮橖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麽快,三言兩語哄騙簫顏夕她竟然想都沒想,就開始幹。
簫顏夕在良王府還是自由的,七拐八拐,拐到良王府最偏的院子裏,從院子的後門走了出去。
日頭偏西時,來到一個鏢局館。
占地偌大的鏢局館,裏麵傳來練武之聲,阮橖上下看了一番,不得不說簫顏夕父親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鏢局館,可以光明正大的養練武之人,就算被查,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簫顏夕的來到,讓鏢局館沸騰起來,她也不笨,用委托的形式,來請鏢局館的鏢師,保護自己。
而這鏢局館的鏢師,個個武功不弱,有軍人的氣息,也就是說,這些所謂的鏢師都是軍人,都是簫顏夕父親手下。
簫顏夕拍下銀兩,浩浩蕩蕩的帶了百十號人,重新回到王府之中。
她並沒有直接在闖入,阮橖住的院子,來到了書房外,在月色之中等待著赫連衍。
阮橖困的直打瞌睡,天知道她現在想找一個地方,趕緊把自己的臉再收拾收拾,臨時的人皮麵具,存在著很多問題,尤其一不小心就會脫落這個問題,很讓人討厭。
赫連衍來的時候,簫顏夕斂去眼中的含情脈脈,中規中矩的對他屈膝行禮。
赫連衍微微蹙起眉頭,眼睛卻掠過正在打哈欠的阮橖,阮橖觸及到他冰冷的眼神,瞬間腰杆站直,瞌睡不打了,心突突的跳,他剛剛那一眼,就跟已經認出她,要拆穿她一樣。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去休息?”
赫連衍聲音沙啞透著疲倦道。
簫顏夕嘴角含笑:“殿下,我知道殿下最近在處理一些事情,手頭上的人員不夠,我這裏有百十號人,這下可以直接用。”
赫連衍眼睛半眯了起來:“就在後院練武場的那百十號人?”
“是的殿下,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也是忠心耿耿之人,殿下可以好好的用他們。”簫顏夕恰到好處的說道,任何的言語之中沒有任何邀功的意思,也沒有任何施舍,又是習以為常自己的東西是應該情願的拿出來。
她的這種微妙的轉變,赫連衍敏銳的察覺到,眼中浮現一抹審視,開口道:“哪來的人?”
“父親的人!”簫顏夕不做隱瞞,如實的說道:“所以殿下可以放心大膽的用,每個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赫連衍眼神微妙的再一次飄到了,簫顏夕身邊的丫鬟上,而扮演她丫鬟的阮橖,察覺到他這微妙的眼神,緊繃起神經來,垂著頭,立在一旁做一個合格的丫鬟。
“你把你父親給你的人擅自做主,讓我來用,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說你胡鬧嗎?”赫連衍聲音冷冷的問道。
簫顏夕搖頭:“我們就要成親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之前是我小家子氣了,殿下若是喜歡阮橖,可以娶她做平妻,不是不可以的。”
“娶她做平妻?”赫連衍心中微微詫然,有些不明白,這才短短的幾個時辰,簫顏夕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坐正妃也可以。”簫顏夕坦坦蕩蕩大方的說道:“我不介意做殿下的平妻,畢竟能和殿下在一起幫助殿下,已是我此生最開心的事情。”
赫連衍眼中的冷然突然乍現,阮橖眼睛餘光偷瞄著他,突然覺得有趣,赫連衍在懷疑眼前的簫顏夕不是真正的簫顏夕,這算不算自掘墳墓埋自己?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簫顏夕幹脆利落,“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人我就放在後院了,殿下有空去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簫顏夕說完屈膝行了一個禮,對著頂著半霜臉蛋的阮橖道:“半霜咱們走,回去之後把家裏帶過來的百年人參,拿過去給阮姑娘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