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疼痛無力
南疆王沉吟了一下,不怒自威的神色,帶了一絲無奈:“她叫荷塘,孤曾經和她有一麵之緣,時間很久,那時候你還小。”
巫不染瞬間腿一抬,身子一扭,望著南疆王:“那個時候我還小?能有多小沒有記憶?”
南疆王俊逸的臉,無奈加深,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不染,沒必要糾結一個相似的東西,恍然間的相似,每個人都有。”
“今日/你在長老院犯下的錯,長老院已經聯名上書,讓孤治你的罪。”
巫不染咧嘴一笑,帶了些無賴道:“阿南,他們要你治我的罪,難道你不應該先治他們的罪嗎?”
“如果沒有我,北淩皇後死了,紙包不住火,北淩皇上一怒衝冠為紅顏,都可以打到北疆去,南疆,他又何愁不能蕩平。”
南疆王長籲一歎:“你說的沒錯,孤也沒想到養老院竟然手撐這麽長,可以擼走北淩的皇後。”
“而且北淩皇後和大晉戰神司北堂也是交好的,這真的要打起來了,大晉也會出來刮分的。”
長老院是越發的過分,以往傷害無辜,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竟然引著火往南疆裏引。
“關塵白你該怎麽處理?”巫不染說著跳了起來:“我已經讓人把他弄來,這個老不死的就在外麵,你要不要見見?”
“那就見見。”南疆王幹脆利落起身,甩了一下衣袖,眼中顏色冰冷,是該趁機整頓長老院了,不然的話,他們忘記了南疆到底誰在做主。
兩人一起來到外麵,關塵白仍舊一身血淋淋的,隻是肩頭上被止住了血,比女子還妖豔的臉龐,灰白如紙。
刀傷鑽心刺骨的疼,卻又讓他昏迷不了,身為長老院的大長老,如此憋屈,被人當成猴子一樣看,也是頭一遭。
他心中怨恨起來,都是阮橖,若是沒有她,他依舊是他高高在上的長老。
他見到南疆王時,滿身的血汙,端著姿態,微抬下巴:“王上,巫不染不把長老院放在眼中,還請皇上明察秋毫,還長老院一個公道。”
南疆王溫潤中帶著霸氣:“還長老院一個公道?北淩皇後誰還她一個公道?”
“那是我的妻子。”關塵白磨牙道:“王上忘記了,在南疆情蠱決定一切,要說強和奪,是他北淩皇上奪了我的妻子,不是我奪了他的妻子。”
“她體內有情蠱,就該是屬於我的,我把屬於我的東西帶回來,又有什麽錯?”
南疆王皺起眉頭:“情蠱不是你無聲無息的下去的嗎?大長老,您是仗著自己年歲大,罔顧南疆法令。”
“孤已經通知了北淩皇上,接下來,養老院就好好的做承受北淩皇上的怒火。”
關塵白心間狠狠的一跳:“王上,你是南疆的王,你就忍心看別人的鐵騎踏入南疆?”
“北淩皇上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赫連衍當太子的時候,在天下赫赫有名。”南疆王平靜冷漠而又淩厲道:“長老願惹出來的事情,你們長老院自己去平息,既然你們沒有把孤放在眼中,孤又何必拿你們當人?”
關塵白一聽這話,就知道南疆王要舍棄他,竭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王上,你是被巫不染蠱惑了嗎?你知不知道,我的妻子,我看上的人,她會給南疆帶來什麽?”
“能給南疆帶來什麽?”巫不染雙手環抱於胸,腳下步子一挪站在南疆王身側:“你們自以為是的長生,要真的有長生,第一任南疆王和王後就不會死了。”
“你懂什麽?”關塵白雙眼瞪著滿含怨毒:“別以為自己操縱幾隻蟲子,就自以為是知道南疆的曆史,知道南疆的巫術?”
“黃口小兒,你還嫩了一些,南疆和北疆千年,擁有的東西,是天下人所沒有的,我選的人,我的妻子,她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東西,隻要我成功了,北淩皇上算什麽?”
巫不染手中拳頭一握,狠狠的砸在了關塵白臉上:“他算什麽?他能讓你滅族,他能讓南疆被蕩平。”
“別以為手裏拿幾隻蟲,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在鐵騎麵前,你什麽都算不上,懂嗎老東西。”
關塵白被砸摔在地,身上的傷口又裂開,鮮血又往下流。
“來人,把長老院圍起來。”南疆王下令道:“沒有孤的命,不準任何人出入。”
“王上,你不能這樣做,她是最好的器具藥爐,長生您不想麽?”關塵白手扣在肩頭,壓不住鮮血潺潺。
南疆王垂眸看著他,“最好的藥爐和器具,她也是屬於北淩,不屬於你的。”
“阮橖就是屬於我。”關塵白好不容易離成功近了,他不會放棄垂手可得的阮橖,“情蠱就是最好的證明。”
巫不染聽見阮橖兩個字瞬間刺痛,猶如針紮一般,雙手一壓,漂亮的桃花眼,發狠發紅。
南疆王察覺他的不對,一個轉身,一把薅住他的手腕,“不染,你怎麽了?”
巫不染腦子裏的疼痛,讓他的渾身發顫:“阿南,阮橖是誰?”
南疆王僵硬了一下,隨即緩緩說道:“北淩皇後,她被下了情蠱,這件事情,南疆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你有些累,先歇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孤來解決,關長老孤絕不姑息。”
巫不染反抓他的手,緊緊用力:“阿南,你沒有告訴我實話,我和她是有關係的,聽到阮橖兩個字,我的心會疼,我的腦子會疼。”
“回頭我再與你說。”南疆王隨手招來侍衛:“帶巫族長下去休息。”
巫不染一扭手腕,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我覺得她眼熟,我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王上,希望王上不要騙我。”抬腳就往阮橖離開的方向跑去。
他一走,南疆王的臉頃刻之間冷了下來,目光銳利如刃,凝視著躺在地上狼狽的關塵白:“關長老,你該慶幸,你現在身上有情蠱,不然的話,你早死了。”
關塵白努力的撐著自己,眼中癲狂:“王上,臣已經找到了長生的法子,隻要阮橖做臣的器具,長生指日可待。”
南疆往嘴角一翹,露出冰冷的嘲弄:“關長老你的本事再大,能勝任第一任南疆王嗎?”
“不能,你連他都勝任不了,你憑什麽去找長生,孤又憑什麽相信你?再者,關於長生之說,北疆的聖物,那才是長生的關鍵,你連聖物都撈不到手,談什麽長生。”
關塵白眼中散發出璀璨奇異的光芒:“誰說我沒有北疆聖物,難道王上沒有聽說北淩和北疆打起來,是因為北疆聖物被盜,北淩皇後被北疆擄走了嗎?”
南疆王睨著關塵白,漆黑的眸子幽深,深的仿佛裏頭藏著一頭蠢蠢欲動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