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沒見過範轍這麽幼稚的男人
“我是非賣品。”喬兮硬著頭皮說。
“正好,我也沒打算付錢買你,你就把你自己送給我好了。”範轍看著喬兮的眼睛。
喬兮可不敢和這個時候的範轍對視,趕緊把頭轉開。
範轍大手鉗住她的下巴,非要她看著自己。
喬兮覺得自己今天逃不過去了,可是忙活了一天,她是真的很累了。
範轍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剛張口,就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喬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哈哈大笑了出來,“你不是故意不穿衣服嗎?你不是在我麵前臭顯擺你身材好嗎?這下凍著了吧?”
臥室裏雖然有地暖,但到底是倒春寒的深夜,不穿衣服還是會感覺冷的。
範轍被喬兮嘲笑的臉色很難看。
“我在外麵凍了那麽就才打噴嚏,你個沒出息的不過是在房間裏不穿衣服的走了走,就感冒了,哈哈哈,原來你身體素質這麽差。”難得逮到範轍的機會,喬兮必須嘲笑個夠本。
“你的感冒真的好了?”範轍現在不僅臉色難看,眼底裏也變幻莫測的。
偏偏喬兮笑的很嗨,根本就忘了察言觀色,說道,“當然好了,我身體素質比你強多了。”
“是嗎?”範轍一字一頓。
喬兮終於察覺出來危險,收斂了笑容。
可是,已經晚了。
範轍低頭就吻、住了她。
喬兮頭暈加眼暈。
頭暈是因為睡眠不足。
眼暈是被範轍近在咫尺的俊臉給帥的。
直到喬兮快背過氣時,範轍才鬆開她,躺進了被窩裏。
喬兮嚇得往旁邊躲。
範轍卻沒有什麽不軌,甚至還是背對著喬兮的,還賭氣的說,“你不是誇口身體素質好嗎?早上起來的是要是感冒了,就不算你身體好。”
喬兮終於明白了,合著這魂淡剛才吻她,是為了把感冒傳染給她。
就沒見過這麽幼稚的人。
“你不搭理我,我還不搭理你呢。”喬兮賭氣的也躺下,也背對著範轍。
範轍往自己那邊扯被子,喬兮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魂淡分明是想把她凍感冒,喬兮本來可以去衣櫃裏再拿一條被子出來,可就是不服這口氣,不想讓範魂淡得意,就趁他不留神,一下子把被子給扯了過來。
這下輪到範轍暴露在空氣中了。
範轍又往他那邊扯被子,這次有了經驗,抓著被子不放,不管喬兮怎麽搶都搶不過去。
“天靈靈地靈靈,保佑範魂淡得流感,必須是禽流感。”喬兮開始念咒了。
得不得流感不會立竿見影看到效果,喬兮這麽凍著倒是真的。
她一下子撲到範轍那裏,死死的抱住範轍,範轍忽然一僵,鬆了抓著被子的手。
喬兮趁機用大半個被子裹住自己,範轍要是想再搶,除非把她一起搶走。
範轍現在才不搶被子呢,隻摟著喬兮。
喬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腦抽了。
她這不等於投懷送抱嗎?
剛想要起來,卻發現範轍已經睡熟了,呼吸均勻。
喬兮忽然不想動了,就這麽睡,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就這樣吧。
喬兮閉上眼,立刻就睡著了。
範轍卻在這時候睜開眼,看了看懷裏的喬兮,嘴角一抹笑意,伸手關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房間裏一片漆黑,正是睡大覺的好時候。
喬兮本來還想著,早上一定要早點起來,一定要看看範轍是怎麽自由的進出張家的。
可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範轍已經走了,隻有被窩裏他的餘溫。
地板上還散落著喬兮的衣服。
“每次都搞得好像發生了什麽似的,其實什麽也沒發生。”喬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抱怨,反正心裏就是失落落的。
看看時間不早了,趕緊起來洗漱。
等她收拾好自己,準備下樓吃早飯時,收到了範轍的短信。
今天給你放假一天。
“過完年剛上了一天班,還什麽工作都沒做,今天又給我放假,這算怎麽回事啊?”喬兮發短信問範轍,放假帶薪嗎?
要是帶薪假還可以考慮。
範轍很快回複,帶薪,三倍。
喬兮這下開心了,就像小時候成功逃課一樣。
別人節假日加班,才有三倍薪水,她翹班休息,也有三倍薪水,這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馬上打電話給喬毓。
“兒子,今天帶你出去玩,你在範魂淡的公寓那裏等我,我很快就過去接你。”喬兮開心的說。
“知道了。”喬毓掛斷電話後搖頭歎氣,“女人啊,記性就是這麽差,昨天還要恨死我似的,今天就什麽都忘了。”
他為此還擔心了一晚上呢,生怕老媽生氣不搭理他了,結果白擔心了,早知道就呼呼大睡了。
喬兮到樓下飯廳吃飯的時候,隻有薑秀煙一個人在。
“別人呢?”喬兮問。
“創業在樓上臥室裏用早餐,張站由保姆帶著,雪茹很忙,昨晚就沒回來,美麗還是不舒服,還在睡,不吃早飯了。”薑秀煙回答。
喬兮差點笑出來,林美麗今天可真的是不舒服,因為昨天夜裏做的事情真的太激烈了。
“你怎麽臉上不太好,生病了嗎?”薑秀煙很擔心,還探了一下喬兮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喬兮一共才睡了三個來小時,精神自然不好,可又沒法對薑秀煙解釋,隻含糊的說,“我沒事,今天外麵陰天,還有好大霧,我就心情不好,一個人心情差時就會顯得臉色難看。”
薑秀煙似乎認可這一點。
兩人吃完飯,喬兮要出門,薑秀煙叫住了她。
“我看你每次給創業送藥,他都肯吃,今天早上的藥還是你給他送去吧。”薑秀煙央求。
喬兮當然不讓,就給張創業送去了。
今天的張創業吃藥比哪天都省事,不用喬兮說一個字,他就吞下去了,當然依舊沒有喝水,幹咽。
喬兮順利出門,正沿著小區的路往別墅區外麵走,身後忽然揚起了很多塵土,嗆的她直咳嗽。
回頭一看,張創業的車子已經從她身邊呼嘯而過,汽車尾氣又讓她咳嗽好半天。
張創業車子的玻璃不是單反,喬兮在擦肩而過的一刹那看到了裏麵的張創業,張創業卻沒有看她。
“趕著投胎呢!”喬兮氣的跳腳。
就她說話的這功夫,張創業的車子已經跑的沒了影子,真像趕著投胎似的。
喬兮接了喬毓出來,問兒子的意見,“除了遊樂場,你想去哪裏玩?”
自打喬毓在遊樂場出事,喬兮就談遊樂場變色,而且現在連那個售票員和工作人員都沒有找到,哪裏還敢去遊樂場。
“城外。”喬毓想也不想的說。
“城外有什麽好玩的?”喬兮仔細想,沒聽說城外有電影院或者遊戲廳之類能吸引小孩子的地方。
“我想去你說過的刻著一生至愛的那個墓去看看。”喬毓見老媽這麽不開竅,隻好直說。
可喬兮一旦腦子堵塞,輕易就不會開竅,“那裏有什麽好看的?”
“你想想看,張創業和程迦南為什麽都要去哪裏?”喬毓啟發喬兮。
“張創業他神經病發作,至於程迦南……”喬兮回答不出來了。
“老媽真笨,這是兩個人唯一有交集的地方,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而且按照你告訴我的,程迦南向你透露的所有情況都在顯示他極有可能是張創業大哥的兒子,你不覺得他這樣毫不設防的什麽都告訴你,你這消息得來的也太容易了。”喬毓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是因為我聰明,才引他上鉤套出來他的話,也沒有讓他懷疑。”喬兮很自以為是。
喬毓想起範轍說過,喬兮自以為是的時候特別可愛,可他真的一點都不覺得老媽可愛,傻裏傻氣的,一副蠢相。
“真相如何,去看過了才知道,就讓事實來說話吧。”喬毓背著小手,那口氣就像是一個曆經世事滄桑的老者。
喬兮則認為這是喬毓在挑釁,她才不肯認輸,“好,去就去。”
說走就走,抬手就叫了出租車,母子兩人上車。
車子出了城,麻煩了。
喬兮不記得去墓地那裏的路線了,出租車在喬毓的指下,隻能開到喬毓那天去接喬兮的地方。
兩人隻好下車,出租車不肯等他們,開回城裏了。
“讓我想一下,也許能想起路線來。”喬兮四下裏到處看,可看哪裏都像那天走的路。
喬毓才沒有寄希望於喬兮,低著頭在研究著什麽。
“小子,想撿錢也去人多的地方,這裏人煙稀少,我看根本除了張創業就沒人來,他是不會把錢包丟在地上等你撿的。”喬兮教育兒子。
“你自己都說這裏除了張創業不會有別人來,這樣說來,地麵上這些車胎痕跡自然就是他的車子留下來的嘍?”喬毓反過來教育喬兮,“我們隻要沿著這些痕跡走,不就能找到那裏了嗎?”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起來呢。”喬兮恍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也低著頭跟喬毓一起看。
這裏基本都是土路,路上的車胎痕跡非常清晰,車輪的花紋都能看清楚。
“不對啊兒子,怎麽有兩種車輪的花紋呢?”喬兮納悶。
“老媽,你忘了程迦南了,他不是也來過這裏嗎?另一種車輪花紋應該就是屬於他的車子的,不過你看,他的花紋明顯很少,可見他不常來,或者剛發現這個地方。”喬毓鄙視喬兮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