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5賢王最近很閑
趙春陽看著掉在地上的二兄弟,直接就被嚇的身子一顫,下一刻竟是直直暈了過去。
周圍小廝見狀,已經是亂成一團。
他們手忙腳亂的抬起趙春陽,又撿起掉在地上的趙春陽二兄弟。
一行人駕著馬車,狼狽離去。
圍觀的老百姓見事情結束了也逐漸的各自散開。
花念芙擦拭著手,抬眼一瞧前麵男子,隻見他長發束起,劍眉鳳目,鼻正唇薄,當是時下姑娘最喜歡的溫柔公子。
“多謝公子對雨兒的救命之恩。”花念雨俯身,微行了一禮。
她的身子還有些抖,心中的緊張並未完全消除。
“姑娘不必多禮,我也隻是剛好遇到。”
東博棠一身袍衣雪白飄逸俊朗,臉上淺笑如是清風淋沐,爽朗清舉,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好感。
花念雨臉頰微微一紅,還想要道謝,這邊關穆寧的聲音已經落下。
“穆寧多謝賢王殿下救下舍妹。”因他還在輪椅上,隻能朝其抬手做了一個揖。
東博棠見到對方,唇畔微染起清淺笑意。
他上前一步,說道:“穆寧,我們之間何需如此多禮,不過舍妹.……你們是?”
東博棠的眸光落在花念雨身上,眸中似有不解。
虎嘯將軍府這一輩隻剩下一個關穆寧,關穆寧並沒有什麽妹妹。
關穆寧招呼花念芙和花念雨一同過來,為雙方做介紹。
聽了關穆寧的介紹,東博棠眸色一晃,隨即笑道:“本王竟是忘了將軍府與花侯府之間的關係。”他偏首看向身著紅衣的女子,溫聲道:“花大小姐,我見過。”
上回在花侯府見了一麵,實在印象深刻。
花念芙微一頷首,並不好奇對方說的見過自己。
橫豎她是沒見過他的,或許見過了,但沒注意到。
“無論如何,賢王殿下能夠救下雨妹妹,我應該向賢王道謝。”花念芙看了挽碧一眼。
挽碧見狀,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自家姑娘。
這紙她懷裏多的是,都是姑娘提前畫好的大王八。
姑娘出門不愛帶太多的銀子,因為覺得銀子太重,不如紙張方便攜帶。
東博棠尚在好奇花念芙是要做什麽,便見她接過那張紙,遞給了自己。
“賢王殿下對雨妹妹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現在隻能以這個聊表感激之情。”花念芙向對方遞著紙。
她向來不願意欠別人人情,故而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她喜歡簡單粗暴的來。
畢竟人情最不好欠。
東博棠沒懂花念芙手中的白紙是什麽東西,隻遲疑道:“這.……”
花念雨小臉如酒後潮紅,她攏袖站著,微微低頭,語氣帶了幾分急促:“賢王殿下萬萬不可推辭。”
她雖然不知道大姐姐手中的東西是什麽,但大姐姐拿出來的東西,必然是好的。
花念芙看了花念雨一眼,回眸落向東博棠,一張明豔的姿容沒有多餘的神態外露。
“賢王殿下,給。”
她說了一聲,再不等對方拒絕,直接把手中畫著大王八的白紙塞到對方的手中。
東博棠愣了一下,抬手看著手中的紙張,攤開一看,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大小姐所畫嗎?倒是栩栩如生。”東博棠真心誇讚。
原先他以為是什麽珍貴物件不好收,如今一看這紙上內容,便放了心。
隻不過畫著這大王八……送人,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花念雨一看那紙張上麵畫著的大王八,本就有些紅的臉,這下是更紅得徹底了。
大姐姐她……她怎麽送了一張大王八給人家賢王殿下?
“芙兒,胡鬧。”關穆寧微愣之後,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賢王殿下,芙兒她性情直爽,送您……”
哪有人送人大王八的,這不是埋汰人嘛.……
東博棠連連擺手,雙眸清朗中是彌散不開的淡雅笑意,“花大小姐所送的這幅畫,本王十分喜歡。”
站在一側把這一幕收在眼中的挽碧忍不住笑了出來,解釋道:“賢王殿下誤會了,這畫著千年大王八的紙是我家姑娘的手令,有空您可以拿著這個上福泰錢莊去領取。”
都怪姑娘,人家弄個支票啥的,她家姑娘非要自己手動畫圖。
自己動手畫就算了,竟然還畫大王八,搞得每次送出去,都感覺人家看著她們兩,像是看著兩智障!
東博棠拿著大王八的手一頓,這會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救人隻是順手而為,若是因為救人而收下人家的錢財,那……
花念芙察覺到對方臉上的神態,很是為對方著想。
她開口道:“賢王殿下若是覺得這千年大王八畫得還可以的話,也可以隻把它當一幅畫。”
賢王嘛,想著應是賢名在外,不像她這般俗氣的。
送他錢沒準還玷汙了人家。
可是沒辦法,她啥都沒有,隻有錢。
臨窗雅座,魏內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幕,並時不時的朝自家主子看來,看來的目光中帶了點責怪!
他早就說了,這花家大小姐是個好人,好人出手闊綽。
若是剛剛他去救人的話,此刻那大王八可就是自己的了!
一張千年大王八,價值一千枚金葉子。
魏內表示自己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
“哼,庸俗。”玉九幽冷哼了一聲,金色異瞳幽深如琉璃散著詭譎的光,“賢王最近似乎很閑?”
他端著手中的杯盞,語氣幽幽聽不出喜怒。
魏內卻不同尋人,他在玉九幽跟前侍候久了,此刻一見主子這神色,這語氣,便知道主子是要發怒了。
他俯身,揣度了下主子的心意,順著道:“是,賢王最近很閑。”
玉九幽捏碎了手中白玉盞,滿手齏粉,抬手一揚。
“既然這麽閑,那就給他安排點事情做,好為聖上分憂解難。”
玉九幽勾起唇角,拿著帕子擦著手中沾染到的齏粉。
他擦拭得很仔細,一分一毫都不放過,好似是有潔癖一般。
魏內道了句是,把視線往窗外一抬,隻見底下花大小姐一行人已經離開了,隻剩下賢王還站在那邊,手中拿著那張白紙,不知是在想著什麽。
嘖,可憐的賢王這下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