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2這是你的王八?
片刻後。
他對魏內道:“去把那一張花念芙給的千年大王八拿來。”
“是。”魏內退了下去。
許君越後知後覺,總算是發現此刻玉九幽的情緒似乎有些異常。
他看了玉九幽一眼,說道:“怎麽了?什麽千年大王八?難不成你也有一張王八圖?”
許君越蹙著眉頭嘀咕了一句:“不應該呀,鬼醫說了,這個東西他是第一次給別人,所以我手裏這一張應該是獨一份才是。”
魏內很快回來。
玉九幽把兩張王八圖拿在桌上做比較。
許君越湊了上來。
他端詳著兩張圖紙,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訝異:“誒,你還真的有一張王八圖啊?還是千年老王八呢?”
玉九幽眼皮一跳,他緊盯著桌上兩張極其相似的圖紙,問道:“你覺得這兩張,像不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呢?”
許君越點了點頭,片刻後,又搖了搖頭:“不像,怎麽會像呢,你這張肯定是贗品,我這張是出自鬼醫之手的。”
真的是隨意一張王八圖就敢來碰瓷跟他鬼醫出手的一樣呢?
他坐了下來,道:“你看看你這張王八圖,也太潦草吧,哪有我這張精致,我這張是上色的。”
許君越顯然對沒有上色的這張千年大王八很嫌棄。
他手中這張,那是妥妥的出自鬼醫的手,九幽這張,誰知道他是哪裏撿來的?
玉九幽也沒指望許君越能說出點什麽來。
一側的魏內思索了片刻,小聲道:“主子,我看這圖紙,怕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吧?”
別看兩張王八圖一個上色,一個沒上色,可這用筆的走勢,起始和頓筆,完全是一致的。
手指輕叩著桌麵,玉九幽眉頭微微皺起:“可若是這兩張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那……”
那這圖紙就是花念芙這女人畫的。
這樣一來難不成花念芙是那個鬼醫?
腦海中湧起這個想法的玉九幽,異色的眼眸中碎金漸濃,像是一瞬間風起雲湧,攪動一池春水。
花念芙確實會醫術。
不久前,她還與自己做了個交易,這個交易是借用燕雀銅,醫治他體內的毒素。
縹緲穀鬼醫緲公子,也是這四年才興起的。
花念芙消失了四年。
鬼醫是八品煉丹師,所以當時她可以給紅煞用丹藥。
答案呼之欲出,玉九幽抬手握住桌沿。
他閉了閉眸,再睜眼時,眸中的雲起雲湧,已是緩慢平穩。
魏內沒注意玉九幽的神態變化。
他依舊在看著兩張圖紙,半響,說道:“不對不對,這樣錯了,要是這兩張圖紙是同一個人畫的,那就是花大小姐畫的,這樣一來,鬼醫可不成了花大小姐了嗎?”
魏內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篤定道:“反正,肯定是許公子又被人騙了。”
“你瞎說!什麽被人騙了?”許君越指著自己的雙眼,說道:“我兩隻眼睛,親眼所見,那人就是鬼醫!”
許君越就差抬手發誓了。
說起來他能夠遇到鬼醫那也全是緣分。
遇到鬼醫,這是一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當時他並不知道對方是鬼醫,隻是對方帶著一顆不大不小的蛋,他是馴獸師,一眼就能看出這蛋雖是不凡的靈獸,但卻先天不足。
本著馴獸師的天職,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就為那顆蛋醫治了一下。
也是因為這個,鬼醫為了感謝他,才說可以滿足自己的一個心願,為他醫治一名病人。
起先他當然不信了,直到看到那名鬼醫從懷裏拿出滿滿當當的七品,八品,甚至是九品的丹藥.……
沒錯,九品.……
試問整個神川大陸,哪裏有九品的丹藥呢?
所以他才相信那人就是鬼醫。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名鬼醫根本就不是個老者,而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
就是長相尋常得一進入人海,就想不起第二麵了。
許君越想了一會,發現自己的記憶就好似是短路了一般,真的想不起那名鬼醫的外貌特征了。
魏內見許君越久久的發著呆,便道:“行,你說你見過鬼醫,那你說說鬼醫長什麽樣的?”
許君越搖頭,如實道:“我想不起來了,不過對方很年輕,看樣子跟我們才差不多大小呢。”
魏內忍著笑,一臉嚴肅:“就說你被騙了,你還不信呢,人家說了鬼醫明明就是老者的,哪裏來的年輕?”
“誰說鬼醫是老者,那是你們沒見過的人才.……”
玉九幽慢悠悠的把兩張圖紙揣進了懷裏,輕輕一笑:“你們繼續,本王有點事,要出府一趟。”
許君越在後頭,反應了過來,道:“等下,你走就走,別把我的王八帶走啊!”
玉九幽頓步,回頭望他:“這是你的王八?”
許君越:“.……”
他怎麽瞅著對方在罵人呢?
直到確定玉九幽出了門,許君越才嘟囔道:“強盜!”
夜風輕拂,月色瑩白籠罩大地。
一片寂靜聲中,玉九幽一身紫衣長袍,身如玉立。
他站在浮曲閣外蹙著眉頭。
事實是他已經在這邊站了好一會兒了,可是他發現對方所下的這個符法禁錮非常怪異。
他壓根就沒見過這麽奇怪的符法。
要知,便是老頭子也說了,他在符法上麵的締造,神川大陸怕是再難尋出第二個人,可事實是現在他被花念芙小小的一個符法禁錮就擋在了門外?
玉九幽不信邪的又在四周轉了好幾趟,可四周的磁場壓根就沒變化。
他能夠看到浮曲閣就在前方,可他走不進去。
就在此時,前方的大門突然“哐”的一聲,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玉九幽身子一隱,便看到前方身著青衫的丫鬟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
挽碧伸手揉了揉眼,嘀咕了一句:“沒有人啊,可我怎麽覺得陣法有動靜?”
“難道是感覺錯了?”
她打了個哈欠,從院門內走了出來,又在四周轉了幾圈,確定沒有異樣之後,才重新返回浮曲閣。
按理說挽碧步伐繚亂隨意毫無章法,不仔細看的話,別人是看不出她在走法上有何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