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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清物價

  「你們兩個過來!」雲兒命令道。


  魚兒水兒趕緊福身一禮:「主子請吩咐。」


  「水兒妹妹把擦抹迴廊的蘭兒、蕙兒和靜兒找來,我要給你們新的差事,把王爺他們倒騰禮物和飲料的桌子抬到我房裡來,用那個拿箱子比較牢靠。」


  「是,奴婢們即刻就去。」


  二等丫鬟蘭兒、蕙兒和靜兒也是屬於貼身服侍雲兒的,只是雲兒房裡的箱子太多,就不讓她們來服侍了。她們就在上午時間跟著林嬤嬤去園子里撿落花,下午時間擦抹樓內的門窗、欄杆和地板,勞動量也不小。


  「你們三個,先把手上的活兒放一放,主子有其它的差事找你們。」


  水兒對正在賣力幹活的三個二等丫鬟吩咐道。


  「是。」三個姑娘趕緊洗了手,來到雲兒住的房門口聽候差遣。


  「你們三個先抬過來五張桌子,摞兩層,底下三張、上面兩張、幫我找點東西。」雲兒吩咐道。


  強將手下無弱兵,雲兒院里的姑娘嬤嬤們幹活都象雲兒那樣洒脫、迅速,沒有一個敢磨磨蹭蹭的。少時就把桌子抬上來了,蘭兒是這三個姑娘的頭兒,問道:「主子,您要拿哪個箱子?」


  「拿最上面、最靠東邊那四個箱子。猶豫什麼?怕抬不動啊,你們放心,莽格、**他們抬的是禮物、是飲料,都是很沉重的東西,我這裡的箱子雖然和禮物箱子一般大小,裡面卻是幹活的工具和材料,試試看?」


  蘭兒和蕙兒在最上面一層桌子上,魚兒水兒在下面的一層,雲兒和靜兒在地面接著。


  蘭兒兩個擼胳膊、挽袖子的,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結果一試,連箱子本身都加在一起,還沒有二十斤,很輕易就拿下來了。


  「先放地上,再抬這個、這個和這個,還有這個。」


  幾個姑娘就按雲兒的吩咐往下抬。地上很快就有了八個箱子。


  「慢慢抬啊別摔了。水兒妹妹你確定肚子里沒小孩?」


  水兒的臉立刻就紅了,當著幾個姑娘的面兒說這個,弄的她很不好意思。趕緊說:「沒有、沒有,您放心。」


  雲兒看水兒紅了臉,才想起來自己說話又隨便了,幾乎是張口就來,想都不想。於是笑著說:「對不起啊,我忘了這裡是大清。」


  水兒見主子給自己道歉,嚇得不行:「主子您千萬別和奴婢說什麼對不起,奴婢承受不起。」


  雲兒扶額道:「又忘了。好了好了,我以後盡量注意,異域那邊的人不像咱們大清這麼等級森嚴的,沒那麼多的忌諱,我都習慣了。」


  魚兒和水兒就想起來王爺他們回來那天,主子想都沒想就說王爺是大鼻子老外,若是有人追究,雲兒真就犯了大不敬的過錯。並不是主子恃寵而驕,只是說話隨便習慣了,不是有意的。


  魚兒問道:「咱們是先看這些呢?還是看從您房裡抬下來的?」


  「別急我看看。從堂屋裡抬下來的是咱們學藝用的工具和材料,門口放的是端午節做香囊、荷包的材料。這麼看還是先學藝,學了技藝才能做活兒,那就先把裝工具、材料的箱子打開,能分的分給大家,我這裡也能倒出一點空間。」


  魚兒忙問:「您的意思是把抬下來的箱子里的東西給大家分了?」


  「沒說這裡是做活的工具和學習技藝的材料嗎?就是發給大家用的呀?捨不得?」


  魚兒真是打心裡捨不得。雖然主子說了那麼多的道理,魚兒還是別不過這個彎兒,陳老爺的古董都是多少輩子的寶貝,是養老用的,他也沒個兒子,將來就靠這些東西換錢用。可是主子說了,要發給大家,自己不過是個丫鬟,有什麼權利阻止主子?於是囁嚅地說:「這可不是個少數啊。」


  雲兒也不管她,繼續說:「我從異域學了幾樣技藝,不知各位想不想學?」


  魚兒立刻忘了剛才的話題,高聲表態:「奴婢想學!奴婢願意學!」


  其他人也是態度積極、熱烈,七言八語的表示願意學。靜兒還小心地問了束脩是多少,要學多長時間,好不好學等實際問題。


  雲兒很喜歡靜兒的憨厚,在她臉上愛撫地摸了一下:「傻丫頭,咱們都是一個大家庭的人,要什麼束脩啊?你們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尖端科技,大家都會針黹女工的,很好學。」


  魚兒說:「您回來以後時不時的就說些讓人不懂、莫名其妙的話,什麼叫尖端科技?什麼是布藝呢?」


  「尖端科技就是很難懂的學問,你想學我也不會,布藝就是精緻的針線活兒,就象香囊、荷包一類需要美化的、做出來特別好看的東西,納鞋底就算不上布藝了。咱們大清的女人,不管是漢人還是滿人,不管是當官家庭的女人,還是平民百姓的女人,從五六歲開始就學針黹女工,都有雄厚的做布藝的基礎。」


  「您能說說布藝具體都是什麼嗎?」


  「布藝的範圍很廣,按布藝分類大致上可以分為拼布、布貼、綉貼等幾大類。再細分就有餐廳類、廚房類、還有裝飾和陳設類、墊子類、包裝類、傢具類等等。用於餐廳的布藝品有桌布、餐墊、餐巾、餐巾杯、杯墊、餐椅套、餐椅坐墊等;用於廚房的布藝品有圍裙、袖套、廚帽、隔熱手套、隔熱墊、廚用窗帘、擦手巾、茶巾等;用於裝飾與陳設類的布藝品有門帘、裝飾類壁掛、工藝籃等;用於墊子類的工藝品有各類坐墊、靠枕、抱枕等等;用於包裝類布藝品有各種花式的箱包、手提包和購物包等。按工藝來分,主要有繡花、挑花、貼花等等。」


  水兒很老實地問道:「主子說的這些您自己都學了嗎?」


  「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都學會了?不過是學了一點適合咱們大清人能用的罷了,要是全套都學回來,頭髮都白了。這個箱子里也是香囊的樣品,水兒妹妹開箱。」


  水兒趕緊打開雲兒指著的一個箱子。剛剛掀開箱子蓋,就不由自主地驚呼起來:「嗚哇!這也太漂亮了吧?」


  蘭兒三個和魚兒也是瞪圓了眼睛。雲兒順手拿出來一個繡花香囊問魚兒:「這個能賣多少錢?」


  「十文錢差不多吧?」


  「什麼?才賣十文?異域的兩塊錢?那邊的零售價可是五元呢。」


  魚兒說:「十文錢已經不少了。」


  去異域之前,奉師父之命調查了一些物價,主要是布匹、綢緞什麼的。太細微的東西好像沒有查過。雲兒在成親之前,就是承接裱畫活計之前從來都沒對這些事過問過,有精明的老娘,她一個小姑娘根本就沒在意過物價。成親之後那就更是養尊處優,不問世事。雖然對調查過的物價有點印象,也是在異域買東西的時候當對照了。沒辦法,只好請教魚兒:「你告訴我,在咱們大清,一文錢可以買到什麼?」


  「回主子,一文錢可以買一碗醬油、一碗醋、一碗酒、一碗油。」


  「你說明白一點,是分別買的還是同時買的?」


  「是同時買的嘛,怎麼了?主子您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雲兒好像沒有聽到魚兒的話,而是喃喃自語道:「一文錢相當於異域的兩角錢,五文錢相當於一元錢。在異域,一元錢能買什麼?一支雪糕!可是大清,一文錢就可以同時買到一碗醬油、一碗醋、一碗酒、一碗油。這四碗東西在異域恐怕要花十塊錢還不止,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從異域買回來的物資一下子要縮水十倍?不會吧?要是那樣,坐地就賠啦!一碗醬油、一碗醋、一碗酒加上一碗油總共才一文錢?這個物價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雲兒倍受打擊,身子都搖晃了!這不是擺明了自己三人瘋子一樣買回來的東西成了一堆刨花,暄蓬蓬的了?

  魚兒嚇壞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本來就是那麼個情況嘛,怎麼主子臉色都變了?好在她的反應快一些,發覺了是自己說的一碗醬油一碗醋的事,好像是主子覺得太便宜了。趕忙補救:「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很便宜的,咱們大清就是吃的便宜,也不是所有吃的都便宜,象肉啊、糖啊還是很貴的,還有布匹啊、綢緞啊、首飾啊,這些都是值錢的!牛羊肉是七八十文一斤,糖是一百文一斤的,布匹得分是什麼,棉布價格低,十八文左右一尺,綢緞也是分什麼料子的,上好的錦緞一百五十文一尺,首飾銀的最便宜,然後是金的、珍珠的。」


  雲兒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大清的物價不是很均衡的,緊缺的自然就貴。大清不許宰殺耕牛,所以牛肉就很貴。製作糖類的設備很簡陋,所以糖也很貴。至於綢緞,不用說從內務府織造局出來的錦緞都是供應宮裡的妃嬪和皇室宗親以及各級官員、官員家眷的。民間百姓誰有資格穿綾羅綢緞?就是商人有錢也不允許穿錦緞的!就是普通的綢緞老百姓也穿不起。因為紡織機器落後啊,錦緞的幅面也就在一尺七八。電視劇里演的古代綢緞莊貨架上那些綢緞,都是現代化紡織機器織出來的。


  雲兒沉到冰水裡的心慢慢回暖,如果是忙了一年都是醬油醋的價格,王爺三人的那些辛苦、亮子的一條差一點帶不回來的生命和自己的被劫持不就成了毫無價值的胡鬧了?

  「主子您好一點了吧?都怪奴婢說話不知道倒正。」魚兒很愧疚。


  「有你什麼事?怪不得你們說在京城住一個月有二兩銀子的花銷就是好日子呢。象醬油醋這樣的生活必須品這麼便宜,老百姓也好活。肉貴就不吃肉唄,糖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綢緞也可以不穿,真的很好活。異域那邊大米三塊錢一斤,合大清的十五文,肉也不便宜,七八十文吧,就連一包衛生巾也得好幾塊錢。就沒便宜的東西。」


  魚兒繼續安慰雲兒:「咱們大清的綉品還是很貴的,您這個繡花香囊能賣到十文,是多少碗醬油、醋啊?」


  雲兒被她逗笑了。水兒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主子怎麼會變毛變色的,好像是覺得大清的物價低了?物價低還不好嗎?還是魚兒姐姐聰明,一下子就能領會主子的意思,自己真是個笨的!

  「行了,你也別勸我了,我得回家給兒子、閨女送飯去了。」說著帶了魚兒水兒回家。


  雲兒三人一走,蘭兒、蕙兒就「活」了,這倆人就是雲兒成親那天在門口站著的那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從粗使丫鬟開始做起,熬到了二等的位份。蘭兒的性格屬於外向型,蕙兒和靜兒都是內向型的,主子不在跟前,周嬤嬤、張嬤嬤也不在,蘭兒就是大姐大了:「你們看,主子帶回來的香囊多漂亮啊,這花兒繡的,亮錚錚的,好像跟咱們大清不是一個綉法哎。」


  蕙兒膽小,看蘭兒隨便從箱子里拿東西,提醒她:「你要作死了,趕緊放回去吧,要不然……」


  「我看看不行啊?」雖然這麼說,也乖乖兒地放了回去,別讓主子以為自己想拿回去,那不就成了偷兒了?

  「靜兒妹妹,你在主子面前挺得臉的,要不你和主子說說,朝主子借幾個香囊咱們照著樣兒做幾個玩玩?」


  「蘭兒姐姐你說什麼呢?靜兒不是和你一樣嗎?怎麼就得臉了?」靜兒有點不高興,最害怕成為惹人注目的「椽子」。她也知道蘭兒也是個說話不防頭的,沒有任何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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