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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初到昆明(二)

  坐在高位的吳三桂漸漸坐不住了,大概是出生以來也沒見過這樣神奇的東西。眨眼之間兩隻活生生的小貓就變成了兩隻大老虎!黃的一隻成了斑斕猛虎,白的一隻變成了雪白的白虎。還有那條大青龍,居然是一條小青蛇變的,「呼」地一下躥上了半空,搖頭擺尾,活靈活現!這個趙班主是人嗎?就是變戲法也不能玩龍、玩虎啊,太玄了!他一邊鼓掌一邊用眼光找孫子,這小子,到底年輕,連拿譜兒都沉不住氣!你是未來的王爺,他送上門你要不要還兩說著,自己「吧吧兒」上趕著去了,不讓人小瞧嗎?有點生氣。一想也就釋然了,到底年輕,自己也從年輕走過來的,荒唐的事情也沒少做,算了,不管他了。不就一個小丫頭片子嗎?長得周正些個,玩幾天也就夠了,給點銀子打發走了就完了。這是吳三桂的個人想法,在他的眼睛里,別人的貞操、尊嚴是一文不值的,他的高興和興趣是第一位的,任何人只能服從,否則就是大逆不道。講給女人聽的都是女人要如何的貞潔,可是破壞女人貞潔的往往都是拿別人的尊嚴當兒戲、口是心非、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人。


  可是不一會就見孫子回來了,臉上顯然不是高興的表情。平西王有些納悶了:自己的這個孫子和自己一樣,一向橫著走的,難道還碰了釘子?正琢磨呢,演完了。吳三桂光惦記孫子的情緒了,只說了一個「賞!」就徑直向孫子走去。


  冰兒等人向吳三桂道謝、領賞告辭。出了王府趕緊上車回駐地。下一場,就是不給吳三桂演也不讓雪兒上台了!現在這些有權有錢的男人怎麼了?見到一個漂亮女人就象蒼蠅一樣地叮住了。女孩子漂亮你多看一眼也沒什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看見一個漂亮女孩馬上就想到了佔有人家的身體,玩弄人家。是人哪還是畜生?人家也是父母生養的,怎麼就應該叫你玩弄,人家就沒有尊嚴嗎?


  回到客棧,收拾停當,來到房間,冰兒就問雪兒:「那個傢伙到後台和你說什麼了?」


  「沒話找話唄,真討厭。」


  「你沒和他頂撞吧?」


  「哪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啊,好歹他還是吳三桂的孫子呢,能不收斂著一些?你放心,咱不理他也不得罪他。」


  「這樣最好,這些官宦子弟要都象瑞親王多好?本本份份的。」


  「瑞親王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雪兒調皮地問。


  「唉,真是師父說的那樣,什麼事情都沒有十全十美的,找個漂亮媳婦吧,別人還老是惦記著,醜八怪吧自己心裡還不舒服。」


  「這麼說你娶了我後悔了?」雪兒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冰兒。


  冰兒把雪兒攬在懷裡:「你誤解了,冰兒是擔心自己的能力小,保護不了你,怕你受傷害。你的父母把你託付給我了,我自當儘力保護你,何況你是我的妻子!你看吳世琮那個德行,恨不能吃了你,你說我這心裡好受嗎?自己的女人別人老惦記著,好象沒有我這個男人似的!」


  「冰兒,都是我不好,讓你擔驚受怕的。要不雪兒用剪子在臉上戳一下?」


  「雪兒!你說什麼呀!別胡鬧好不好?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


  「冰兒!平西王府來人了,來接雪兒進府單獨演出!」石青敲著門告訴了冰兒。冰兒對雪兒說:「該來的還是來了!你讓青兒準備一下別出聲,我出去應付,」


  雪兒就明白了,進到裡間去通知瓦盆里的青兒。冰兒來到院子里,對平西王府的侍衛說:「這位侍衛大人,天已經很晚了,讓內人一個人去府上是否多有不便?」


  「這個我管不著,是我家王爺下的命令,專門請那位跳胡旋舞的姑娘到府上的,這可是天大的臉面。」


  「趙某是班主,又是她的丈夫,可否陪伴內人同去?」


  「您這是何必呢?信不過我家王爺?不過是跳個舞,然後就回來,您有什麼損失呢?」


  冰兒真想狠狠抽他幾個嘴巴!什麼叫損失?不要臉的畜生們!表面並不生氣,說:「既然平西王命令,趙某敢不應允?」


  他向屋內喊了一聲:「雪兒你收拾好了嗎?趁天兒還早就早去早回。」


  侍衛暗自好笑:「你女人要陪別人睡了還早去早回呢,今晚是回不來嘍。」


  「雪兒」裊裊婷婷地出來了,對冰兒說:「相公,你陪我一起去嘛,人家好害怕!」


  「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去,可是這位侍衛大人不准許呀,你就自己去吧,要多保重。」


  侍衛差一點哈哈大笑了:「都這會子了還黏糊呢?保什麼重啊?你老婆不被那個位吳大公子折騰死就算命大了!」


  「雪兒」戀戀不捨的樣子,一步一回頭地上了轎。轎夫抬起來飛一樣地奔跑,好象在搶什麼東西。


  吳世琮的卧室,豪華而明亮,幾十盞大紅蠟燭把個房間照得白晝一般。「雪兒」被帶到這裡,眼睛都晃花了。


  「哎喲小美人,你可來了,本公子都等不及了!」吳世琮今天破例接納不是處子之身的美人了。因為實在太美了!


  「吳公子,不是王爺叫小女子來跳舞的嗎?這裡似乎是您的卧房。」


  「對呀,這裡是本公子的卧房,我們兩個在床上跳!」


  「真的嗎?您還會跳舞?」「雪兒」完全是一副什麼也不懂的懵懂相。


  「寶貝,本公子不但會跳舞還會別的呢,哈哈哈!」吳世琮淫蕩地大笑。說著就自己脫了上衣,朝「雪兒」撲過來了。「雪兒」很害怕的樣子,躲避著,在房間里和吳世琮兜圈子。


  「寶貝,別躲著本公子啊,乖乖兒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回頭給你好多的銀子、首飾、漂亮衣裳。」


  「那您到底是要雪兒做什麼呀?」


  「你誠心裝糊塗是吧?你不是成親了嗎?我要做什麼你會不明白?」


  「雪兒真的不明白。人家是演雜耍的,也沒讀過什麼書?哪能明白少王爺要做什麼呢?」


  「你和你丈夫晚上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


  「那可不行!雪兒是丈夫的女人,不能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做不應該做的事。」


  「不聽話是吧?你以為你跑得了嗎?這裡是平西王府,不是你們住的客棧,想走就走了。」


  「可是雪兒那麼做多對不起丈夫啊?」


  「少跟我廢話!比你鬧騰得厲害的多了,有幾個不聽我的?哼!別說是你已經和男人那什麼了,就是處子之身的女孩也照樣得乖乖兒的!再不聽話,把你關地牢里,餓你幾天就告饒了,那個時候主動貼上來我還不要了。」


  雪兒笑了起來:「看你說的怪熱鬧的,我卻不信。你們這裡是王府,從外面看房子都是建在高處,哪能有地牢呢?山上都是石頭,你不會是穿山甲吧?吹牛嚇唬人誰不會?我還說我是條大蟒蛇呢。」


  「寶貝你這麼漂亮,跟蟒蛇一點關係都沒有,別說廢話了,咱們趕緊歇息吧。」吳世琮迫不及待地想「休息」,青兒豈能遂他的心愿?故意和他東拉西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吳世琮很著急得到這個小美人,覺得吳三桂的孫子想得到的就沒有任何障礙,可是這個小美人根本就不配合他,不怕他。倆人就開始了拉鋸大戰。一個神魂顛倒,一個清醒無比,就在那裡糾纏。別看吳世琮是年輕的男子,就是不能讓小美人屈服,人家也沒有多強橫,就是不跟他玩「真格」的。想近身都困難。一向橫著走慣了的少王爺哪能不急呢?那個態度就從開始的比較強硬變得越來越軟了。一會答應給「雪兒」這個,一會答應給那個,哄著、捧著的,和「雪兒」拉近距離。雪兒問道:「吳公子,你自己沒有女人嗎?」


  「本公子還沒有正式成親,哪裡有自己的女人?」


  「那你不成親就做這些事怎麼算呢?」


  「什麼怎麼算?本公子是吳三桂的孫子,是未來的王爺,能把你找到身邊是高看了你。」


  「你們不是要求女人三從四德嗎?雪兒跟了你,自然就沒做到,就對不起丈夫。你是吳三桂的孫子,更應該是三從四德的表率……」


  「小美人,本少爺已經忍不得了!我們趕快那個什麼吧!」


  「可以呀。不過呢,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你說的那個地牢在什麼地方?一定很好玩吧?我想去看看到底好玩不好玩。」


  「什麼?地牢很好玩?你不是也想被我關到那裡去吧?你可別覺得地牢是養大爺的地方,那裡是不給飯吃的,餓死了就地兒卷個蘆席拉到亂葬崗去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沒有然後,要說然後就是被亂葬崗的野狗給吃了、給啃了,剩下一個骷髏架子,就完了。」


  「那你不是殺人嗎?人家被你們抓來、騙來,就因為不願意跟你這個登徒子做那個事,你就把人關進地牢活活餓死?人家都是年輕小姑娘好不好?也沒犯罪,憑什麼讓你糟蹋?」


  「什麼殺人、糟蹋的?女人不就是給男人用的嗎?哪有那麼多的大道理可講?不早了,我們安歇吧?」


  青兒哪能讓他如願呢?又說:「在我們做那事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答應了我才跟了你,不答應就算了,隨便你把我送進地牢。」


  「行!你說你說。」


  「我要胳肢你幾下,你能忍住了我就……就答應你。」


  「這個好玩,本少爺我就沒有痒痒肉,隨便你胳肢幾下。」


  吳三桂的地牢引起青兒的強大注意,她之所以幹了那麼多不好的事,甘霖師父沒有銷毀她,就是因為她還有一個很大的善念,就是看不得女人被欺負,尤其是被強迫做那個事。人家好好兒的一個小姑娘被糟蹋了,以後怎麼辦?所以就用「拖」的辦法,和吳世琮東拉西扯,套他的話,想套出來地牢的準確位置,然後把那些關的牢里的女子解救出來。


  吳世琮不知道青兒的目的,還惦記著和「雪兒」的魚水之歡呢。所以青兒提出什麼條件都答應。就連胳肢他三下的餿主意也欣然同意。


  「你躺好了,我開始胳肢了,就三下啊。」


  「沒事的,你來吧。」吳世琮拿當取樂呢。


  黑龍青兒的力氣奇大,她學的功夫那是千年修鍊成果,不是人世間的功夫。鰲拜一拳打死一匹戰馬就成了譽滿大清的「巴圖魯」了,要是跟青兒較量較量,青兒能把他甩出十條街還不止!


  只見她騎到吳世琮身上,左右兩手,分別在少王爺的兩肋各抓了兩把,吳世琮應該發出大笑,但是他發出來的根本就是不是笑,而是比狼嚎還難聽的動靜:「嗚……哇……救命啊!」本來他是仰面朝天地躺著,在那兒閉著眼睛等著小美人的一雙柔軟的小手來撫摸。心裡美滋滋地想:這個小美人很懂情趣啊……


  可是他的感覺根本不是柔軟小手的撫摸,而是幾根尖利的指甲扎進兩肋,扎透了胸膛,扎進了五臟六腑!劇痛立刻攫住了吳世琮,不由自主就發出比狼嚎還難聽的嚎叫。


  「吳公子,您的叫聲很難聽哦,您是在笑嗎?怎麼比哭還難看?我就把你胳肢笑了吧?」說完,兩隻手在吳世琮的肋條兩邊繼續抓。


  吳世琮的感覺是,肋骨上的肉都被她抓成了肉條,自己已經成了骷髏架子!吳世琮直著脖子嚎叫起來:「啊、啊、啊嗚啊……」聲音的尾巴是帶波浪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歌聲。


  在門外等著隨時被傳進去服侍的丫鬟們都聽見這個動靜了,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一地:她們還以為少王爺在跟小美人開玩笑呢。可是也不應該是這個動靜哄女人哪。少王爺平時根本就不會這麼下賤地討女人的好兒,如果是搶來的那就用武力解決,如果是覺得喜歡的才跟她調笑幾句。唯獨這位小美女,聽說還是成了親的,居然讓少王爺發出這樣的怪叫。


  「雪兒」命令外面的丫鬟:「我要喝水!」


  丫鬟撇了撇嘴,應了一聲,送進來一壺沏好的普洱茶。


  「你們府上要窮死了就送來一壺茶?再來、再來。」


  丫鬟不敢頂嘴,嘴上答應著,心裡卻說:「小人得志,等一會你就該哭了。」


  接連送是三次水還說府上小氣。丫鬟們忍住氣,端進來四大盆涼水,就是剛剛從井裡打上來的那種。放在房間的地上出去了。出去以後心裡罵道:「沒心沒肺的東西!讓你喝!灌死你!」


  丫鬟們離開以後,青兒把吳世琮給扒拉醒了,她就是想問問地牢的事兒。剛才昏過去了,現在已經有了知覺。


  「吳公子?你怎麼這樣脆弱啊?快醒醒!告訴我地牢在什麼地方?」


  「我的天娘祖奶奶!你總問地牢做什麼?進了地牢就回不來了。哎呦,我的娘啊。」


  青兒心裡很不安:吳世琮的意思是關進地牢的人就很難出來了,那個意思大概就可能被餓死在這裡。把人糟蹋了,然後餓死殺人滅口。人家是父母生養的,好不容易到了十幾歲快成親了,卻被吳三桂祖孫給搶到這裡遭受奇恥大辱!我一定要救她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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