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如何開得了口
陸青暖則是低下頭,沒有回應溫訣,並不是不願意,隻是她沒有心思罷了。
幹巴巴的就這樣回應溫訣也不太好,陸青暖轉身就回到了房間。
“我先去熱熱茶。”而後,陸青暖便拿著茶走過來,本以為溫訣會將此話題忽略轉移到別的話題上。
卻不曾想溫訣看向陸青暖,輕輕的抿了口茶之後,“你不想吃嗎?”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吃些別的或許會更好點。”陸青暖轉而提議吃其他的。
畢竟在重陽節這種節日,要是陸青暖和溫訣甜甜蜜蜜的做糕點的話,陸青暖還真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倒不如在這樣的日子裏好好的查一查案子。
溫訣見狀也不強求,點了點頭。
而後陸青暖會想起昨晚的糾結的事情,猶豫了一會。
“你可是有什麽話想要與我說?”溫訣見她猶猶豫豫,便先開了口。
陸青暖這副糾結的模樣,溫訣多多少少也猜出來了,無奈的看著陸青暖。
她抬起頭來看向溫訣,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正是,如今可以問關於查案的事嗎?”
溫訣點了點頭,他也有猜到,陸青暖一大早就有些嚴肅的模樣,除了案子,溫訣也想不到別的了。
如今肯定是沒有心思放在那糕點上麵的。
“我如今有一些猜測,但是不確定。”陸青暖歎了一口氣,顯然有些仇慮。
她心中的猜測便是太後了,可是麵對溫訣,她如何開的了口?
要知道,溫訣可是太後的親外孫,倘若陸青暖和溫訣日後相處在一塊之後,也必然是要與太後打交道的,那時得多尷尬?
“但說無妨。”溫訣心裏有了幾分準備。
溫訣看著陸青暖這幅糾結的模樣,似乎也聯係到了什麽,倘若隻是一般人都話,陸青暖絕對不會猶猶豫豫的。
反倒是麵對自己的時候這般猶猶豫豫的,溫訣也大概猜出來,恐怕他和陸青暖所想的是一樣的。
聽見溫訣都這樣說了,陸青暖也不含糊,開口道:“太後,太後是我心中懷疑的人選。”
畢竟除了太後,陸青暖實在是聯想不到別的了。
在那個時候目標明確,想要葉太妃一屍兩命,還可以成功威脅陸震汕,事後又能平息這件事,除了宮鬥冠軍還會有誰?
卻不曾想溫訣不但沒有惱怒亦或者是失望,反倒是欣賞的看向陸青暖。
“你所說的和我所想一樣,我也有懷疑過。”溫訣沒有反駁她的話。
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外婆。
溫訣寧願站在正義上,也不願偏袒自己的家人。
見狀之後的陸青暖也是忍不住感慨,她之前隻以為大義滅親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如今這番話倒是在溫訣身上應驗了。
既然如此,陸青暖如果是溫訣的話,想必心中也是一陣難受的,陸青暖輕輕的拍了拍溫訣的肩膀,用一種心疼的目光看著溫訣。
陸青暖聽完之後更是一陣糾結,不懂他的意思,“太後是背後主使嗎?”
溫訣還是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溫訣思來想去的人隻有太後。
控製陸震汕,又將陸震汕安穩好,事後察覺到溫訣有所動靜時解決完陸震汕,這樣的手段,除了當今太後誰還會有這樣的手段?
可思考了一會之後,他又搖了搖頭。
不對,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那便是皇上親口對自己所說的,“朕不是給過你畫像嗎?”
就是這畫像!這也讓溫訣猛的回過神來,如果不是有這一點的話,溫訣很有可能會將所有的問題歸結到太後都身上,他也差點疏漏了這一點。
不禁後背開始冒冷汗,不知對方是不是會料想到這一點?
這一番舉動著實讓陸青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解的看著溫訣,“這是,”
“太後不一定是全部的背後主使。”溫訣更不願意相信親人會這般。
全部的背後主使?不得不說,溫訣成功的把陸青暖給繞暈了。
特別是大清早的,陸青暖才起身沒多久,溫訣這番話更是讓她一頭霧水。
“但是葉太妃之死必然是和太後脫不了幹係,隻不過有暗衛偷走陸震汕畫像這一事,以太後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溫訣有點想不通。
不方便說,溫訣所說的問題,也是陸青暖時不時在糾結的點。
太後為什麽會要偷畫像呢?
如果是太後的話,直接讓人攔下亦或者讓對方畫的不像便是了,但是偷畫像一事,決然不是太後所作的。
畢竟按照陸震汕寫的那封自述信來看,他必然是和“對方”有見麵的,所以派人去殺陸震汕的並不是太後的人,還有別的可能。
那便是偷走畫像的人!他們得知陸洲是陸震汕之後,便找機會下手,這樣的可能性比太後偷畫像的可能性還要大!
想到這,陸青暖更是一陣頭大,如果不是太後是主使的話,難道還有人對陸震汕有仇嗎?
“那若是太後想要提前插手呢?”陸青暖忍不住問道。
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了,現下最直觀的便是太後。
溫訣搖搖頭。
“太後更不必如此了,倘若你是太後,如果你要暗殺陸震汕的話,還需要偷陸震汕的畫像留下把柄嗎?”溫訣提起先前的事情。
確實,太後可是上屆宮鬥的冠軍,大抵是不太需要的。
溫訣此刻轉頭看向一邊的桌子上,正有幾個草編的蟲子。
“可否借我一用?”溫訣作勢要拿。
陸青暖點了點頭。
隻見溫訣也坐在了椅子上麵,拿出了一隻,將他的觸角折斷。
陸青暖一陣心疼,這一隻好像是她親自跟那老板學來的,就這樣被這段了,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可礙於溫訣還要用,陸青暖也隻能將這份難過藏在心間。
果不其然,哪怕這神色一瞬即逝,溫訣也看出來了,歉意的看著陸青暖。
“到時我會賠你新的。”溫訣歉意笑笑。
陸青暖搖搖頭,有些悵然若失:“不必了,你用了便用了吧。”
如果是新的話,再怎麽樣都不會是這隻了。
“你便把這隻斷了觸角的草螞蚱當作是我。”溫訣拿自己做比喻,而後就將這隻斷了觸角的螞蚱放了出來,可是分析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