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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兇器

  二喬帶著容若夕就往一條小道跑去。若塵躲在樹上一直留意著事態的發展,一個石頭瞬間從若塵的手中射了出去,打中了容若夕的小腿。


  「唉呀!」容若夕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摔倒在地。


  「郡主,快點起來,他們馬上就要趕過來了。」二喬用力的攙扶起容若夕,急的滿頭大汗,無奈容若夕疼的厲害,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是走路了。


  「不行,我的腳好疼。」


  「郡主,你上來,我背你!」


  二喬背著容若夕,走的非常慢,很快就被後面的人給追上了。


  「站住……」趙亦均提著劍殺了過來,眼睛赤紅臉色發青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們想幹什麼?」容若夕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濃的殺意,嚇得戰戰兢兢的。


  「想幹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來人,給我把她抓過來。」


  聽到號令,身後的侍衛沖了過去,把容若夕架了起來。


  「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我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你們不想要腦袋了嗎?」關鍵時刻,容若夕又端出了郡主的架子。


  「郡主?今天就算皇上在這,你也逃不了,說,你為什麼要殺了我三弟,一夜夫妻還百日恩,你這女人心也太狠了。」趙亦均後悔極了,如果剛剛他沒有離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個女人就該千刀萬剮,來祭他三弟的在天之靈。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殺人,我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都沒有做,那你衣服和手上的血跡都是哪裡來的?」還想狡辯,如果沒有殺人,那麼看到他們過來,她跑什麼,明明就是做賊心虛。


  「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衣服上的血跡是我不小心蹭上的。」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沒事,我已經通知了大理寺,他們馬上就到了,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今天必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一聽到要把她交到大理寺,容若夕反而覺得安心了,她哥哥可是大理寺少卿,定能保她安全無虞。


  事關皇親國戚,很快,大理寺就傾巢而出,就連大理寺卿都親自出馬了。


  現任的大理寺卿是陳樹理,壠國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在他手裡斷的案件是不計其數,不管涉事者是皇親還是國戚,他都秉公處理,從不徇私枉法,因此也得罪了一眾的權臣。


  惠景帝給過他一柄寶劍,上斬皇親,下斬權臣,他沒有父母子女,為人更是剛正不阿,因此深得民眾的愛戴。一些皇親貴族雖然對他不滿,卻也是莫可奈何。


  容允澈身為他的下屬,自然也和他同行,但因為此事牽涉到他的妹妹,他自然要避嫌,所以只能旁觀,不能插手。


  陳樹理千年不變的一張棺材臉,往那一站,氣氛瞬間凝重起來,現場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聽的見。


  陳樹理這邊在勘查現場忙活了半天,端親王夫婦並順天府尹一家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大法寺瞬間熱鬧了起來。


  「母親……」容若夕看到章雲過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章雲雖然心疼女兒,可是大理寺的一眾官兵攔在那裡,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出言安慰:「若夕莫怕,沒事的,母親在這。」


  陳樹理勘查完現場,就地審問起容若夕。


  「容氏若夕,趙家狀告你殺害趙亦儒,你可認罪。」


  「沒有,我沒有殺人,認什麼罪?父親母親,我沒有殺人……」容若夕歇斯底里的喊到,這兩天,她好像在做一場可怕的噩夢,一切變得不可收拾。


  「你說你沒有殺人,可有證人?事發當時,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陳樹理怒目一瞪,容若夕嚇得雙腿發軟。


  「我的丫鬟可以做證,我沒有殺人,我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不關我的事。」


  「你的丫鬟的證詞不足以取信,從案發現場來看,趙亦儒頸后的傷口是一根細而長的利器所造成的,而你衣服鞋子上都布滿了血跡,所以你的嫌疑最大,現在我要讓宮裡最權威的嬤嬤來搜你的身。」


  「不行,你沒有權利搜我的身,我不同意……」金釵還在她的身上,現在要搜身,豈不是有理說不清。


  章雲心裡著急的要命,從若夕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人真的是她殺的?


  「陳大人,若夕還待字閨中,你這般做有點不妥吧!」


  「本大人是在通知你們,不是在徵求你們的意見,聽說你們兩家本來打算結親的是嗎?」容若夕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都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有什麼可嬌羞的,只不過自取其辱罷了。陳樹理沒有明說,已經給了端親王十足的面子。


  章雲聽了這句話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甚是難受,卻也無話可說。


  容若夕拚命的掙扎著,卻哪裡是那些侍衛的對手,只見那個嬤嬤上下摩挲一番,終於從她的懷裡掏出了一根金累絲嵌寶牡丹釵。


  「大人,找到這個東西。」嬤嬤將金釵呈給了陳樹理。


  陳樹理從她手中接過金釵,仔細的查看,「容若夕,這個金釵可是你所有的?」


  「我……」容若夕在心裡萬番盤算,思量著該如何回答。


  「是也不是?」陳樹理看著容若夕吞吞吐吐的樣子,大聲一喝。


  「是。」這個金釵是皇后所賜,陳樹理只要稍微一查,便能查的出來,容若夕自知瞞騙不過,只能承認。


  「那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金釵上為何會有血跡?我仔細比對過,這就是殺害趙亦儒的兇器,你懷揣兇器竟然還敢說自己不是兇手?」都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金釵是我的,可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殺的了那樣健碩的男人?」


  「這些問題稍後我們都會一一查清,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來人,將容若夕先收監。」


  「不要,父親母親救我,哥哥救我!我不要進監牢,我不去,我沒有殺人……」容若夕被幾個侍衛押解回去,只餘下一陣凄厲的慘叫。


  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端親王還是不能坐視不管:「陳大人,現在我女兒還只是嫌疑犯,希望你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多多擔待些!」


  「端親王放心,本官一向秉公處理!」意思就是不吃他那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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