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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復原

  這段時間,容允澈一直都在調查容若夕的死因,事情因趙亦儒而起,但是趙亦儒已經死了,這條線索自然自然也就中斷了。眾人都認為容若夕是因為不想嫁給趙亦儒,才起了殺心,殺人滅口,可是容允澈覺得事情遠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天晚上他去牢里看她的時候,她還那樣的哀求他帶她走,那樣強的求生意志,怎麼可能在他一轉身她就想不開了呢?容允澈說什麼也不相信。


  而這一切作案動機最大的按道理應該是關予謙,可是以他這麼多年對關予謙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耍這些下作的手段的。但是毫無疑問這些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所以現在容允澈對關予謙也是心存芥蒂。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當時在場的丫鬟二喬,但是據二喬所述,她當時看到的情況就是容若夕手持金釵刺向趙亦儒的畫面,所以在她的潛意識裡也是認為是容若夕殺了趙亦儒。看來這個幕後兇手布局甚是縝密,居然連容若夕身邊的丫鬟都設計進去了,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可是以容允澈辦案多年的經驗,再完美的布局總會有遺漏的地方。比如說這個金釵,容若夕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佩戴,它又是從何而來?而且據二喬所言,容若夕手持金釵的時候趙亦儒根本就沒有反應,正常人在遇到襲擊的時候本能的都會有所反抗或者掙扎,這又是為何?而且容若夕說過,她在去的時候曾經收到過一封信,可是當他查看這封信件的時候,卻發現上面一個字也沒有,這又是為何?

  今天容允澈就帶著這封信來帶花府,惹衣在筆墨上的造詣這麼高,或許她會知道些什麼?

  容允澈來的時候,惹衣正在書房看賬本,這些天,兩間鋪子的收益都在平穩中增長,讓她很是欣慰,於是就又打算趁熱打鐵,籌備些新店。


  「坐吧!要喝點什麼,我讓錢嬸去準備。」


  「不用麻煩了,今天來是有點事想請教你。」


  「請教不敢當,有什麼事你說來就是。」惹衣大概知道容允澈的來意,這段時間他都在調查容若夕的死因,想必今天來為的也是這事吧!

  「你習字這麼多年,知不知道有一種墨水,寫在紙上過不久就會消失不見的?」他有種預感,惹衣應該知道。


  「這種情況,其實不單單是墨水的原因,所用的紙更關鍵,這種紙是在普通紙上浸漬一些特殊的染料,這些染料在正常情況下是無色的,但只要配合上特殊的墨水則顯出顏色。然後寫出的字在空氣中會吸收一些物質和水分,字就逐漸地消失了。」惹衣要是跟他講什麼中性或酸性條件,什麼鹼性墨水,估計容允澈會一頭霧水,更是會把她當怪物看的吧!所以她就簡單的解釋了下這種情況。


  「那麼,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些字從新顯現出來?」


  「我試試看。」她也不知道寫信的人所用的是何種物質,但以古代的現有條件,能復原的方法無非就是兩種,高溫,或者低溫,於是惹衣讓錢嬸準備了一根燭火和一塊冰。


  她將信紙放在燭火中反覆的烘烤,過了許久,白紙上還是一點痕迹都沒有。


  「不著急,再試試看。」


  接著惹衣把冰塊用一個小鐵盒裝了,然後把鐵盒緊緊的壓在信紙上,過了一刻鐘,拿起信紙,果然,紙上顯現出淡淡的字跡。惹衣將信紙遞給容允澈,容允澈接過信紙,粗略的掃了一眼。


  「郡主,昨日之事,小人深感抱歉,但此事,實非我所願也,那日,是容三小姐遣身旁的大丫鬟邀我前往,說有要事相告,小人這才前往事發之處,其中貓膩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故此相邀大法寺一聚詳談,誠心靜候。」


  惹衣也快速的看了一遍,不禁嗤之以鼻。


  「胡說八道,那天我和小葵一直在一起,何曾前去相邀過。」很明顯,這就是在陷害。


  「這字跡也不是趙亦儒的。」容允澈和趙亦儒同在尚書房上學,見過趙亦儒的字跡,他的字跡偏綿軟,而這封信上的字跡剛勁有力,風格完全不相同。


  「如果這封信不是趙亦儒寫的,那麼很大可能性就是兇手所寫,目的就是把郡主引過去,好順理成章的嫁禍給她。」


  「所以,目前,應該著重查出字跡主人。惹衣,今天多謝你了,不然這個案件就要陷入僵局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


  「你覺得是若夕殺了人嗎?」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郡主,但我相信人不是她殺的。」當很多事情看起來理所當然的時候,事情往往卻背道而馳,而且容若夕單槍匹馬的前去赴約,她還沒有那個能耐能將趙亦儒殺了。


  「我也不相信!而且殺害若夕的人應該和殺死趙亦儒的是同一個人。」


  「那麼這個人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兩個呢?」這應該就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之處了。


  「我現在再去勘察一下現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惹衣膽大心細,見識也非同尋常閨閣女子,甚至遠勝於大部分的男子,如果有她的幫助,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走吧!」這個容允澈在端親王府之時,也給予過她很多的便利,惹衣這個人向來有恩必報,陪他走這一趟也未嘗不可。


  大法寺的事發現場,容允澈已經著人嚴密的看守起來,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所以他們進來的時候,現場還是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當初,趙亦儒就是趴在這張桌子上。」容允澈在來的路上已經將他所知道的所有細節,仔仔細細的說給惹衣聽。


  「如果二喬沒有撒謊,趙亦儒死的時候沒有掙扎,那麼這現場明顯的打鬥痕迹又是哪裡來的?」怎麼會有人在死前拚命掙扎,而在臨死卻又一動不動。


  「我想起來一件事,趙亦儒死後,身上的外套卻離奇不見了,我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過。」兇手為什麼要拿他的衣服呢?


  惹衣仔細的查看房間的各個角落,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兇手留下的物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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