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見面禮
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人兒現在就乖巧的窩在自己懷中,容以晟激動的手指都微微的發抖。
他用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拂過惹衣晶瑩的的鳳眸,再到小巧的鼻子,接著落在嫩滑的雙唇摩挲留連。
望著惹衣的目光悠遠綿長卻又渙散,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以晟?」惹衣輕聲喚道。「怎麼了?」
容以晟魔怔了一樣,也不作聲,只是輕輕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手下的動作。
惹衣搖搖頭,用手附住了容以晟的大掌,這才讓他停了下來。
「惹衣……」容以晟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音量,「我好怕,這又是我臆想出來的一場夢,只要我一開口說話,你就會不見了。」多少次他從美夢中驚醒,摸著身邊冰涼的枕席,心裡荒涼一片,那種落差,現在想來都心有餘悸。
惹衣向來不是矯情之人,她知道容以晟的心意,也確定自己的心意。得夫若此,夫復何求。想著,便化心動為行動,雙手摟住容以晟的脖子,燦若星辰的眸子滿含深情的望著容以晟:「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容以晟溺進惹衣如海一般堅定的目光中,心旌猛的一顫,還來不及消化這巨大的喜悅,接著就感覺到唇上覆上一股細膩的觸感。
惹衣伸出右手,遮住容以晟的雙眼,輕輕的啃咬吮吸著他微涼略帶酒香的唇瓣。
容以晟很快從偌大的喜悅中驚醒過來,扣住惹衣的後腦,漸漸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二人都氣喘吁吁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如果是美夢,那麼就不要醒來了。容以晟一個公主抱,小心翼翼地將惹衣打橫抱起,放進紅綢帳中,「汝之深情,餘生以酬!」。
帷幔落下,一夜濃情,自不必說。
第二日惹衣是在一陣瘙癢中醒過來的,臉上傳來細細麻麻的觸感。輕掀眼瞼就望進容以晟深情的目光中。
「吵醒你了?」容以晟說著停下手下摩挲的動作,昨夜他已經盡量地剋制自己的慾望,沒想到惹衣還是吃不消的昏睡過去了。容以晟本想著讓惹衣多睡一會的,可是一看到身邊的惹衣,就忍不住心下的歡喜,手不受控制的就在惹衣的臉上流連起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一夜縱慾的結果就是渾身上下像被車子碾過一般,就連抬手都牽痛渾身的肌肉。惹衣看了看窗外,天已微微亮了。
「剛過卯時,還早,你接著睡。」
「今日不用上朝嗎?」惹衣看容以晟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
「父皇准我休沐七日,好好陪你。」容以晟滿臉柔情的看著惹衣,一副醉卧美人榻、沉溺溫柔鄉的紈絝樣。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是時候去給皇祖母和皇後娘娘敬茶了!」惹衣說著便掙扎著要起來,可是渾身上下的疼痛牽扯著,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軟趴趴的癱在了床上。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容以晟緊張地上下巡視著惹衣。
「痛,哪哪都痛……」惹衣說著臉紅得都快滴血了,嗔怪地撇了他一眼。
容以晟愛死了惹衣這副嬌不勝羞的模樣,「都怪我不好,我下次盡量剋制自己。」
「信你才有鬼!」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求了他多少次,可每每他都答應的很好聽,結果不把她整暈過去都不作數的。
「是我錯了,我幫你捏捏!」容以晟知道自己太過了,惹衣畢竟是第一次,心裡滿滿地內疚、心疼。
「不用了,時候不早了,再不起身就趕不及給皇祖母她們敬茶了。」惹衣可沒忘記自己現在身處皇宮,作為新嫁娘,第一次的敬茶可是大事,更何況身在天家。
「你放心,皇祖母她老人家早有先見之明,准我們今天晚點請安,不去都沒有關係……」容以晟說的曖昧,又極富深意的看著惹衣。皇太后早就盼著容以晟娶妻成家,好不容易達成夙願,現在是巴不得這夫妻二人蜜裡調油,好早日給她添個曾孫。
「少不正經了,皇祖母她老人家寬宏大量不同我們計較,我們就更加不能恃寵而驕,更何況昨日成婚的又不是只有你我兩個,別到時候落人話柄。」
時值多事之秋,他們就更加要小心謹慎,避免行差踏錯。
惹衣起來泡了個熱水澡,這才覺得全身松泛了許多,夫妻二人又用了點膳,這才相攜著往仁壽宮走去。
果不其然,一進仁壽宮,就看到攢動的人頭。容蔓殊還是如往常一樣立在太后的身旁,兩個人也不知聊到什麼高興的事情,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除了正在關禁閉的耀王妃沒來,耀王和瑾王夫婦都已經列座,看來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晟王晟王妃到!」隨著公公的通報,眾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朝門口看過去。
惹衣忍著身上的不適,不想讓旁人看出異樣,可是儘管她掩飾地很賣力,在場的這些人精還是看出了端倪,曖昧的打量著二人。
饒是惹衣這般沉穩的性子,被眾人看得也是羞紅了雙頰,心虛地低下頭,裝出一副認真走路的模樣。倒是一旁攙著惹衣的容以晟,一副沒皮沒臉偷腥成功的痞樣。
「孫兒(孫媳)給皇祖母請安!」容以晟攙著惹衣雙雙跪在了蒲團上。接著就有宮女端上沏好的茶水,二人接過茶水恭恭敬敬地給太后敬茶。太后笑得合不攏嘴,接過茶水輕泯一口。
「好孩子!」太后說著拉起惹衣的右手,將手上的一個通體紅色的手鐲褪了下來,輕輕地戴在了惹衣的手腕上。「這是皇祖母的一點心意。」
新媳婦給長輩敬茶,長輩或多或少都會給新媳婦一份禮物當作見面禮,這在古代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可是惹衣卻明顯感覺到了場上眾人震驚的神情,還有那一絲絲的嫉恨。
惹衣低下頭打量著手上的玉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惹衣覺得手上的玉鐲好像比之前還亮了幾個色度,如果說之前是紅得類紫,那麼現在就是艷的似火,和惹衣瑩白的手腕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這手鐲不簡單,惹衣疑惑地看向容以晟。
容以晟安撫地看了惹衣一眼,鄭重地望著太后:「皇祖母,這手鐲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