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體育館決鬥(上)
事情發生在兩天前,正是劉弘光康復之後回到學校的那一天。之前,散打社似乎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張揚的死似乎和劉弘光有一點關係,於是便有幾個散打社的人前去找劉弘光。
也不知中間是起了什麼衝突,反正劉弘光那冰冷的性格讓散打社的人十分的火大,正好趕上那天散打社隊內訓練,平時和張揚混得好的幾個散打社的高年級生就把劉弘光圍住了。
之後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細節,只知道劉弘光從體育館出來之時依舊是和平時並無兩樣,而散打社則是有三員大將住進了醫院。
「這件事學校沒有人管?」彭勃不解的問道。按道理學生之間打架鬥毆,校方應該要制止才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呂高峰什麼背景,他在學校里幹事情還有人敢管?」閻良小聲的說道。
「而且我們學校的體育館晚上都是被散打社、空手道社、跆拳道社那些社團佔據著,就算是有人受傷也不會受到大的處分,最多也就是警告一下社團活動不能太激烈。」傅玉龍說道。他現在就是空手道社團的一員,對於這些事情也是知道一點。
「原來是這樣。」彭勃眉頭緊皺。他是不會怕劉弘光的,之前入學的時候就有過一次所謂保鏢的決鬥,最後自己也是糊裡糊塗的贏了。現在的他已經今非昔比,劉弘光又是有傷在身,怎麼著也不用怕。
「我看,你晚上最好還是不要去。或者提前和老師說一聲。」魯澤天一臉擔憂的說道。
彭勃拿不定主意,轉過頭看了看兆冰陽,發現後者面色平靜的等著上課,他的心裡也是安定了下來。
「傳到橋頭自然直!」彭勃小聲的說道。
「上課!」隨著呼延醉蘭清亮的聲音,一天的課程開始了。
一天課上下來,彭勃又是頭大。兩周沒有上課,結果就是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課堂上在講什麼了。而坐在彭勃身邊的兆冰陽則是似乎早有準備,看來她兩周的時間除了回復精神上受到的傷害之外,還花了點時間把拉下的課程補了上來。
下午下課後,還是像之前那樣,彭勃陪著兆冰陽吃了晚飯。晚飯後,兆冰陽突然對彭勃說道:「晚上我要去圖書館。你應該是要去體育館吧?」
彭勃楞了一下,點了點頭。今天一天下來,他已經發現兆冰陽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一點改變。
「那好吧。我自己去圖書館就好了。」兆冰陽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讓雪姐或者桃子姐來陪你吧。」彭勃說著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電話。
十分鐘后,蒙覓桃接手了保護兆冰陽的工作。
彭勃心中感覺有些膈應,但又不知該怎麼說。
晚上七點整,彭勃準時的來到了體育館的門口。
呂高峰和劉弘光二人似乎早就等在了那裡,而且邊上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想必是上午劉弘光和彭勃二人發生矛盾的事情被人傳播了出去。
人群在看到彭勃出現后,發生了一些騷動。
「哇!那小子真敢來呀!」
「他是不知道那個劉弘光的厲害吧?」
「也是,他好像是今天才回來上學,之前都請假了。」
「那也難怪了!不過今晚可就有好戲咯!」
而在人群中,彭勃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閻良、傅玉龍、魯澤天、呼延醉蘭等人居然都來了,甚至還有攝影社的敖偉成。
「小子,你之前怎麼都請假了?那次攝影社的活動之後就沒有看見過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到彭勃,敖偉成走到前者身邊小聲的說道,「我後來還被警察問話,而且好像還有人死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還是不要說了。」彭勃乾笑了兩聲道,「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敖偉成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然後說道:「你可是攝影社最能打的哦!今晚可不能輸了!」
彭勃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你來了。進來吧。」劉弘光走到彭勃的面前,冷聲說道。他就像是一個冰塊一般的站在那裡。
「好啦!這裡也不要聚集那麼多人了!」呂高峰來到人群面前,向眾人揮手說道,「我們會去籃球場那裡,如果想要看好戲的話,也可以走觀眾通道。」
說完這話,呂高峰邪邪的一笑。讓彭勃在眾人面前被劉弘光揍一頓,這要比那什麼決鬥意義更加重大。
彭勃跟在劉宏光的身後走進了籃球館,他到現在還是也沒有明白為什麼劉宏光再看到他之後會生那麼大的氣。按理來說之前在水庫邊,彭勃也算救了他一命,可是今天一天,劉宏光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樣。
「劉宏光,我想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彭勃站定了身形后說的。
「沒有誤會。」劉宏光背對著彭勃,冷漠的聲音說道,「我只希望你今天能夠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不要像之前那樣,把我們當成白痴來玩弄。」
「什麼?」彭勃不解的看著劉宏光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劉宏光冷笑道,「那天你明明可以直接解決掉那些人,卻要假裝被林大札擊敗,然後在我們最危險的時候充當英雄。」
「啊?」彭勃更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看來這期間的誤會還真的是很深呀。
「我早就和你說過,保鏢的工作是嚴肅的,不是你這樣的半調子能夠勝任的工作。但我今天收回這句話,因為你的實力確實超過我。可是你這種態度卻是我不恥的。」
「等一下!我想這其間肯定有什麼誤會。當時我確實是暈掉了。」彭勃知道了問題的所在,但又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解釋,他退後了一步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辯解什麼?現在想來,我們第一次的決鬥也是那樣吧?一開始故意示弱,你還真是好心計啊!」劉弘光的眼中充滿了敵意,牙齒咬得緊緊的說道。
說完,也不等彭勃再度開口,便是一腳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