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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救駕?

  秦綰參加過不止一次萬壽節宮宴,不過以前是進宮做客,而這一次,算是半個主人。


  攝政王夫婦的位置擺在玉階之上,皇帝的龍椅下首。再下面才是京城碩果僅存的一位郡王,信郡王李檉,然後是其他皇親國戚。進京朝賀的藩王世子、文武百官以及各國使節。


  因為有王妃在座,中宮也無主,萬壽節乾脆取消了後宮的賜宴,讓幾位朝賀的女子也上了金殿——西域各國民風開放,以女子為使臣的也不止安息國的羅姍娜公主一人。


  「六七年前,我見過一次慶郡王的世子。」借著歌舞的絲竹之音,李暄輕聲開口。


  「真有那麼像?」秦綰一挑眉。


  「有個七八分。」李暄肯定。


  秦綰瞭然,既然世子來過京城,見過他的人也肯定不在少數,怪不得沒被人認出來。六七年後,有個七八分相似已經很了不得了。


  「荊藍說,沒有易容。」她又補充了一句。


  「打算怎麼辦?」李暄一聲低笑,「真正的世子多半是落在他手裡的,要不然不能這般有恃無恐。」


  從喻明秋手裡逃過一次倒還罷了,居然在明知被拆穿的情況下,繼續大搖大擺地用「慶郡王世子」的名頭招搖撞騙,膽氣很足啊。


  「看我的,一會兒有好戲。」秦綰一勾唇角,笑得很涼薄。


  「說起來,今天一天都沒見著沈兄。」李暄若有所思。


  整個攝政王府,旁人一天不見人影或許他不會注意到,可沈醉疏……從來就沒有寶貝女兒找不著人的時候。


  秦綰低頭,乾咳了兩聲。


  「你該不會……」李暄忽然覺得哭笑不得。


  「來了。」秦綰掃了一眼頭頂上盤龍雕鳳的房梁。


  「嘩啦~」她話音未落,金鑾殿的屋頂居然碎了一個大洞,摔落的各種碎瓦磚塊打得正下方的舞姬們抱頭鼠竄,一片混亂。


  「有刺客~」李鑲身後的內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金鑾殿里不會武功之人佔了大半,就算幾位將軍,因為是赴宴,也沒帶著兵器,門外守衛雖多,但卻沒想到刺客居然打破金鑾殿的屋頂——雖說獵宮之變中刺客也曾打破屋頂而入,可這裡是金鑾殿啊,那屋頂厚實得就算拿鐵鍬砸也未必能砸開。


  一時間,殿中亂成一團,急切之間,連刺客在哪裡都看不見。


  「怎麼每次國宴都鬧刺客……」李暄扶額哀嘆。


  「因為刺客都傻唄。」秦綰隨口答了一句。


  人群中,眾人都拚命往大門方向擠去,李欽原本也是想隨著人群避一避的,畢竟慶郡王世子應該是不會武功的。然而,擁擠中,也不知道誰推了他一把,他腳下一個踉蹌,后腰直接撞到了一張桌子。


  「世子忠心可嘉,不過也請小心些。」耳邊傳來一個帶笑的女聲。


  「王、王妃?」李欽一回頭,下意識地心中一跳。


  再看不遠處,一個黑衣蒙面的刺客已經將兩個上前阻擋的內侍扔開,向著李鑲而去,而護駕的侍衛卻還在十幾步外,顯然是趕不及了。


  李鑲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知道躲不了乾脆不躲了,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


  李欽直覺感到有哪裡不對,一個刺客,在萬壽節宮宴上進金鑾殿刺駕,居然如此容易?還有身邊這兩位,不是說是絕頂高手嗎?怎麼不護駕?

  「這裡危險,世子還是避一避吧。」李暄面無表情地輕輕一拽,將他拉到了後面。


  「我……」李欽剛吐出一個字,忽然覺得手上傳來一股完全相反的力道,明明在所有人看來李暄都是把他往後推的,可暗勁湧上來,即便他已經匆忙提起宮裡抵抗,但還是忍不住被迫向著李鑲沖了過去。


  一瞬間,他的眼睛瞪圓,腦中掠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李暄是要強行栽贓他是刺客同黨?


  「陛下小心!」秦綰喊道。


  李鑲眼睜睜看著一把雪亮的長劍對著自己分心刺來,正要閉目等死,就在剎那間,眼前一黑,竟被人擋住了視線。


  「嗤——」劍鋒入肉,鮮血飛濺。


  李欽痛得一聲慘叫,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算你走運。」蒙面刺客對著李鑲丟下一句話,連長劍還插在李欽胸口都顧不上,鬆手棄劍,在侍衛圍上來之前,縱身一躍,重新從房頂上的洞口逃脫了,一群侍衛頓時舉著兵器大眼瞪小眼。


  金鑾殿的屋頂足有普通民居三層樓高,還沒有任何借力之處,要說這殿內,除了攝政王夫婦,大概還沒第三個人能直接跳上去。


  「世子!快、快宣太醫!」李鑲如夢初醒,急急地喊道。


  「將慶郡王世子送到後殿,小心些!」李暄喝道。


  幾個侍衛趕緊抬了一張長桌來,將李欽小心翼翼地挪上去放平,抬著桌子往後奏,那把劍還插在李欽身上搖搖晃晃,看著讓人心驚膽戰。


  殿內的混亂漸漸平息下來,之前只顧著逃命,這會兒不少人都開始不安起來。


  「慶郡王世子果然忠心可嘉,竟然以身擋劍啊。」


  「是呀,之前還真沒看出來。」


  「世子救駕有功,理應重賞!」


  「哎呀,沒見那把劍還插在胸口呢,莫不是……」


  「對對,那傷勢,怕是一劍穿心吧?」


  議論紛紛中,李暄和秦綰對望了一眼,又給了江轍一個眼色,隨即護著李鑲,也悄悄退往後殿。


  「皇叔祖,世子不會有事吧?」李鑲一臉的擔憂。


  「那劍只怕正中心臟,即便蘇青崖肯醫,恐怕……」李暄一臉的沉痛。


  「那……」李鑲眼中濃重的愧疚之色幾乎溢於言表。


  「若是世子有所不測,也是救駕之功,功在社稷,陛下好好封賞便是了。」李暄溫言道,「您是陛下。」


  「朕……知道了。」李鑲喏喏地應了一聲,低著頭,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秦綰招手示意內侍總管把皇帝扶回寢宮去,這才笑起來:「明明不知道,配合得倒是挺好。」


  「因為我了解你。」李暄背著雙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又道,「好了,如今慶郡王世子可以是個死人了,你怎麼折騰他都沒關係。」


  秦綰一笑,看著床邊的青年迅速止血、拔劍、上藥、包紮。


  當然不是太醫,而是先一步進宮等著的蘇青崖。


  找個假扮刺客的人不容易,不但要藝高人膽大,還要忠心,秦綰最信任的也就是沈醉疏。何況,沈醉疏刺李欽的這一劍,任誰看來都是穿心而過,可實際上下手時劍鋒微微傾斜,幾乎是擦著心臟過去的,看著恐怖,實際上幾乎沒有傷到任何主要的內臟血管,蘇青崖出手,分分鐘就把人救回來。這簡簡單單的一劍包含了太多技巧,更不是普通人能用得出來的。


  「行了,一會兒就能醒,死不了。」蘇青崖起身道。


  「謝了。」秦綰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


  蘇青崖嘆了口氣,已經不想吐槽交友不慎了,只說了一句:「霍紹齊去看過屍體了,確認是摧心掌沒錯,但他說,摧心掌能有這功力的只有他爹一人,可霍堡主最近一直在凌天堡從無外出,數百人都可以作證。」


  「摧心掌。」秦綰一抿唇,回頭去看李暄。


  他們心意相通,一個眼神,李暄就明白她的意思,卻微微皺眉,遲疑道:「難不成你懷疑三年前失蹤的霍紹英?他沒那能耐,霍紹齊都未必能有。」


  「三年了,誰知道會不會有變故。」秦綰淡淡地道,「摧心掌是不傳之秘,像是葉隨風那種只是學了個皮毛,真正傳承了精髓,又確定不了行蹤的人,只有一個霍紹英。當年,我們不是也懷疑他去行刺白鼎是另有目的嗎?」


  「可他和白鼎是一起失蹤的。」李暄提醒道。


  「白鼎失蹤的時候,身邊起碼還有百餘親衛,你說,這麼多人,要怎麼樣才能消失得無影無蹤?」秦綰慢慢地問道。


  一百多人,就算是埋屍體,也不可能毫無痕迹,何況是活人呢。


  ------題外話------


  隔了半年,我家丫頭又發作了,莫名其妙病毒感染高燒,今天才完全退下來,身體累心也累。明天準備帶她去山裡療養,空氣好些。更新我盡量補上,請大家相信,我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不是年少無知的小女孩,不想碼字就能隨口說誰病了誰死了。要說作者斷更的理由總是千篇一律,可要知道所有請假的人里病假本來就佔九成啊,不生病誰有那麼多事……只能說,對不起,我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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