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之前吧。」秦綰笑笑,抽出了信紙,打開一目十行地看完,又隨手放到妝台上。
「王爺……有事?」荊藍看著她凝重起來的臉色,有些遲疑道。
「不是什麼大事。」秦綰搖了搖頭,又道,「南宮廉到京城了。」
「哦。」荊藍的神情也很不好看。
對於李鈺這種摘果子的行為,從秦綰的屬下到李暄的屬下,就沒有一個是看得過眼的。
「王爺會替小姐出氣的。」荊藍肯定地點點頭。
秦綰該生氣的,早在知道那天就生完了,而且她還知道,李暄交給南宮廉的那份名單可是經過刪改的,雖然不清楚他刪掉了哪些又添上了哪些,反正就像是沒爆炸的火藥,極度危險。就不知道……虞清秋看不看得出來了。
不過秦綰覺得他是看不出來的,畢竟虞清秋也不是神,他從未見過賬本是什麼樣子的,何況秦綰也相信李暄作假的能力。
想從她秦綰口中奪食?沒門沒窗,連個能爬的狗洞都沒有!
「陛下……對王爺私自來南楚的事,沒有說什麼嗎?」荊藍猶豫道。
「你家王爺說了,他來提親。」秦綰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荊藍抽了抽嘴角,無語。
提親?小姐她親爹可還好好活著呢,跑到南楚來向外祖父和舅舅提親算幾個意思?
「陛下……認同了?」好半晌,荊藍才問道。
「大概吧。」秦綰一聳肩。
「聽潮姑娘。」門外執劍叫了一聲。
秦綰和荊藍對望一眼,很默契地住了口。
「郡主。」聽潮實在是個很知情識趣的丫頭,知道自己不是秦綰的心腹,只做自己該做的,沒事的時候就會避開去,絕不會打擾他們商量什麼。
「怎麼了?」秦綰笑道。
「二小姐和三小姐來了。」聽潮一臉的無奈。
主院的事連她都知道了,怎麼兩位小姐還敢來呢。
「舅舅不是罰她們禁足嗎?」秦綰皺眉。
「王爺只說不能出府門,沒說不能出院子。」聽潮苦笑道,「而且二小姐說,是來向郡主賠禮道歉的。」
秦綰真想翻白眼,直接說道:「就說我病了,不見。」
「是。」聽潮答應一聲,但腳步卻沒動,臉上的表情也很為難。
也是,大小姐一刻鐘前分明生龍活虎的,立刻就病了,誰信?
「被氣病的,鬱結於胸!」秦綰隨口說道。
「郡主!」聽潮哭笑不得。
「荊藍,你去說。」秦綰也知道聽潮的難處,並不為難她。
「多謝郡主體諒。」聽潮舒了口氣。
就算她得王爺看重,可畢竟也是個王府的丫頭,秦綰能耍著人家玩,可她卻得罪不起吳側妃。
「小姐放心。」荊藍帶著笑出門去了。
跟著小姐果然比跟著王爺好玩,尤其是上官綺這種極品,可不是經常能遇見的,就算南陽侯府的那位花解語小姐比起上官綺來也要黯然失色。
不管荊藍是怎麼打發上官綺和上官繡的,接連幾日,吳側妃一系的人都沒來招惹過秦綰。
秦綰拿著隨時可以進宮的金牌,每天都會去宮裡坐一坐,陪陪外祖父。不過卻沒再見過皇后,這幾日楚帝都是在晴妃的晴光殿見她的,還有上官漓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