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秘籍?」秦綰奇道。
李暄拿起來翻了幾頁,臉色凝重起來。
「怎麼了?」秦綰一愣。
「這個應該是給你的。」李暄遞給她。
秦綰翻開一看,不禁默然了。
武功秘籍……好吧,也算得上。只不過,不是什麼具體的功法,而是墨臨淵一生的感悟。
武功一道觸類旁通,這東西對李暄當然也是有用的,不過顯然對和墨臨淵同出一脈的秦綰用處更大。仔細算來,這些禮物中,這本隨手塗鴉的冊子才是最貴重的一件,無價之寶。
「咚咚咚。」姬木蓮在敞開的房門上敲了幾下就自己走進來。
「夫人也是?」秦綰瞄了瞄她懷裡的錦盒。
「替你下聘。」姬木蓮板著臉道。
「噗——」秦綰直接笑出聲。
執劍和荊藍各自背過身去,忍笑忍得很辛苦。
反正已經在司碧涵那裡被調侃過一次了,李暄乾脆道了聲謝,就直接收了下來。
「我打算去東華京城開家酒樓,等你回去,也應該能開張了。」姬木蓮看著秦綰,立即溫柔了神色。
「紫曦不孝,還要讓夫人奔波。」秦綰愧疚道。
「無妨的。」姬木蓮笑笑,摸了一把她順滑的秀髮。
「可是,我都沒有紅包呢。」秦綰道。
「嗯……」姬木蓮想了想道,「跟你們皇帝要去。」
「……」李暄無語。
皇帝當然會給賞賜,但紅包……給不了吧?如果秦綰和他在一起,按輩分就是皇帝的皇嬸,哪有晚輩給長輩紅包的道理。
算起來,寧王府早就沒人了,宗室里比較近的,也沒有他的長輩了,所以說,秦綰要是想要紅包怎麼辦?
無所不能的寧王殿下第一次感到有些為難了。
「對了,啞奴已經下山了,他讓你們走前去他那裡一次。」姬木蓮道。
「知道了。」秦綰乖巧地點頭。
李暄收了七個紅包,斷然不可能單少了啞奴這一份。
姬木蓮離開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門。
李暄一聲長嘆,把錦盒放在桌上,苦笑道:「被人這樣給紅包,有史以來還是有一回遇見。」
「感覺如何?」秦綰笑道。
李暄輩分太高,自然就享受不到很多晚輩才有的待遇了。
「挺新奇,挺開心的。」李暄想了想道。
「這就好。」秦綰笑道,「快看看夫人的聘禮。」
「……」李暄看她的目光中帶了一絲幽怨。
「對了,小姐,有件事屬下有點好奇。」執劍乾咳了一聲,打斷道。
「嗯?」秦綰瞭然地看他。
「那個……」執劍臉上一紅,還是笑道,「就是那個醫宗的藺長林,他和那個蛇姬?」
「聽說是因愛生恨反目為仇什麼的。」秦綰一聳肩,不在意道,「老一輩的事了,我不是很清楚,好像就聽簡一長老說過幾句。」
「蛇姬那樣的?」執劍實在很難想象藺長林和蛇姬原本是戀人關係,畢竟,藺長林雖然惹人討厭,但那皮相真的不差,相比起來,蛇姬不但又老有仇,還一副陰森森的模樣,怎麼看都不般配啊,站在一起說是母子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