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詭計多端
傻福從脖子上拿下一塊黃色的玉佩,連吹三口氣,卻見玉佩突閃黃光,數秒過後又恢復平靜,雖然不知道這黃光有什麼用處,但像極了某種求救暗號。
「師姐,傻福若能活著出去,以後這條命便是你的。」傻福收起玉佩,表情十分認真。
幽偌淡淡一笑,沒想到她體內的毒素比起傻福體內的毒素擴散速度還要快,片刻功夫整張臉已經泛出一層紫光。
「傻福,我不需要你什麼承諾,希望我們都能活下去就好……」幽偌像是無比痛苦,咬著牙,緩緩閉上雙眼。
「師姐,師父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傻福說完也漸漸暈了過去。
睡夢中,幽偌只覺得指尖傳來刺痛,像是有東西不停的從她體內抽走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細碎的聲音,緊接著像是有人說話,迷迷糊糊中,幽偌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紅娘,把那兩個人怎麼辦?」
「先留著他們的命,這二人不一般,關鍵時刻千萬不能惹下大麻煩。」
「那我給他們服下部分解藥。」不離說完便打開密室門走了進去。
幽偌聽見動靜緩緩睜開雙眼,一絲靈氣包裹在金絲帛上竟遮掩了它的蹤影。
「咦?」不離見幽偌還醒著像是十分吃驚,但見她動彈不得的虛弱樣子卻又忍不住冷笑出聲:「呵呵,你還真能堅持,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幽偌對不離的譏諷之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平和的一笑,像是想通了什麼,在不離詫異的眼神下緩緩開口:「是不好受,像是有無數條蟲子一直吸我的血,可是我不後悔。」
不離的神色一動,眼底隱隱閃過一絲異樣。
幽偌覺得不離並非毫無人性,而是受人教唆,從小被仇恨迷失雙眼,迷失心智,自從幽偌第一眼見到不離就知道,他肯對自己說那麼多一定很迷茫,有些事情明明感覺到了錯誤,卻還是要誤入迷途,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也沒有感覺過人心。
「其實,傻福和你一樣也是被拋棄的,即使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細看這世界的風景,可是他從來不怨天尤人,依舊好好活著,用微笑面對所有人。」幽偌停頓數秒繼續說道:而你卻不同,你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邪惡的,所有人都應該被痛恨,別人只是在死亡的一剎那感覺恐懼,而你永遠活在自己的恐懼中。」
不離的心像是被什麼刺痛,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你胡說,這些人明明就是該死的,如果不是紅娘救了我,我根本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她真心對你好,又怎麼會教你活在仇恨之中,讓你痛苦?」幽偌說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竟帶著逼迫之意。
幽偌突聽門外傳來聲響,她見勢不妙,手臂微抬,金絲帛直接被她抓在掌心之中,而另一端卻緊緊纏繞在不離的脖子上。
「不離……」紅娘匆忙趕來,但還是慢了一步。
幽偌伸手一拉,不離頃刻到了眼前,連同他的手臂一起被捆綁起來。
「不要動,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你敢!」紅娘怒視幽偌,尖銳的的指甲已經刺進肉里,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捏碎她。
傻福漸漸蘇醒過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眼前的一切說明他們不但沒死,還大有機會逃脫出去。
「傻福,你醒了。」幽偌看了傻福一眼,雖然欣喜,但並沒有太過震驚,畢竟眼前的一切本來就在預料之中,只是那該死的金貓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總是在關鍵時刻拖後腿,說不好是自己溜了,還是躲起來了。
傻福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卻覺得腿腳一陣酸麻,他以為只是保持一個動作時間長了才會如此,卻沒有發現有人的臉早已經紅成一片,幸好這密室的光線比較暗才沒有被發覺。
幽偌見傻福無恙才微微放下心來,她之前肯和不離說那麼多其實有一半原因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她怒視紅娘說道:「放我們出去。」
傻福撿起腳下黑桿,又活動下筋骨才勉強站穩身體:「師姐,需要我幫忙嗎?」
「你看好那個老妖婆就好。」幽偌囑咐一聲說道。
紅娘本就心有不甘,此時又聽幽偌喊她老妖婆,簡直快要氣炸了,一張妖艷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你跟誰叫老妖婆?信不信我讓你的臉比我的臉丑上十倍百倍?」
「我等著,但至少你現在沒有機會。」幽偌諷刺完,掌心用力一拉,沖著緊跟身後的不離喊道:「走!」
不離脖子一痛,看了紅娘一眼便無奈的跟了上去。
傻福用黑桿指向身後的紅娘,像是一直防備著她陰險的算計。
幽偌離開密室,順著通道往山洞外走去,心裡卻越加不安,因為紅娘之前的眼神是如此不甘,而此時又這樣安靜,令她隱隱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小心點。」幽偌看向傻福小聲囑咐道。
不離緊跟幽偌腳步,因為脖子被纏的有些緊,就連回頭看上一眼都是十分困難,所以一直保持著安靜。
走過前面一段比較狹窄的通道就離洞口不遠了,但是幽偌依舊不敢有絲毫放鬆,這妖怪的狡猾遠在想象之上,更何況幽偌已經見識過紅娘的歹毒。
不離突然被絆了一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走起路來緩慢了許多,這令幽偌憤怒之餘下手也狠了起來,她用力一拉金絲帛,厲聲說道:「快走。」
不離像是腳痛一般,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幽偌邊走邊覺得不對勁,這裡的路還算平坦,怎麼會絆腳?
幽偌有些奇怪的看了不離一眼,卻見他目光躲躲閃閃,像是在逃避什麼,幽偌收回視線繼續向前走去,卻是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就在幽偌即將走過這狹窄到只能容下一個人通過的通道時,腳下傳來一聲震響,還沒來得及去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覺得自己的腳下突然變得空蕩起來,整個身體開始往下掉落,連同不離一起。
傻福與二人之間拉開的距離稍遠,所以正好被阻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