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歡喜兩尋常
這黑夜中依舊有人在淺眠,有人在安睡,有人失眠中。繁星依舊在閃爍著,裝飾著黑夜,讓世界不是一片漆黑,但是因為有繁星的存在,才凸顯的黑夜如此的漆黑,有了黑夜,繁星才是那麼的耀眼,這世界黑暗和光明是並存的也是相互映襯得存在。
「你們都下去吧~」賢妃躺在了床上揮一揮手,讓人都出去了。
「是,娘娘安歇。」侍從都躬身退了出去。將室內的燈火熄了,只留下一盞昏黃的燈,溫暖著室內的冰冷,沖淡室內的冷淡。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讓人暖心的方式,但是過得久了或許這就是一個象徵罷了,一個象徵這裡的主人也是在獨守空閨的罷了。一件事不同的人不同的時間地點總是不同的,唯一相同的就是時間還是在流逝,或許我們都不在意,但它卻不曾讓我們有時間去慢慢的懂得在意。等有的人懂了卻也無能為力了,或許追悔,或許就這麼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誰真的懂得時間的真諦,它又打算讓我們懂得什麼呢?時間才是最奇怪的歷史。卻很少有人能夠發現時間的化石。
賢妃側躺著,眼裡的冷清越發的強烈,哼,早晚都得死的人倒是有那麼凌厲兇狠的眼神真是嚇人啊,主子,人家都呆在這裡好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人家在這裡真的好無聊啊,好無聊啊,為什麼是人家要來啊,白弟弟不知道被那腹黑的給吃了沒有,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好期待啊,好激動啊,不對,都不知道被吃了沒有,啊,啊啊,主子我都快等不及了,究竟是什麼時候啊。
夜晚的蟲鳴越發的明顯,一條青色的小蛇穿過了草叢慢慢的移動了起來。靠近了房間的一個小小的裂縫洞中,猩紅的蛇信子在黑暗中閃動著。
賢妃的耳朵一動,仔細的辨別是否周圍有高手的存在,畢竟現在的朱有亦可是驚弓之鳥,只怕周遭的人都有他的暗衛的存在,那個藍就是一個不可低估的高手,這個帝國雖然腐敗的很,但是的確一個帝國能存在就不乏有賢者能人的存在,雖然現在幾乎都開始明哲保身的躲了起來,但是還是有些傻子的。
還好沒什麼人在這裡,主子終於記得還有我了,我等的那麼的辛苦啊,我不要呆在這種地方啊,這地方無聊到極點了,每天不是等著就是等著,要不是還有一群笨女人,真的活不下去啊,可是真的好無聊啊,我想出去,我想調戲小白,還有和美人一起去打打殺殺的,多好啊,人家真的不想安逸的過日子,真的好無聊啊。
小小的青蛇紅色的眼睛妖艷的驚人,沿著牆沿開始慢慢的移動,盡量的往有遮蔽物的地方遊動,頭上竟還有一個銀白色的三角形,最後移動到了床腳,環著床腳網上慢慢的移動,鑽進了被子里。賢妃雙眼看著自己床上的那條小蛇,眼裡閃著激動地神色,將手小心的附上了蛇的腦袋,昏黃的光線照應下那白色的三角形就好像是救贖的聖光,賢妃知道自己就快解放了。
這種蛇是主子特地叫自己養的,雖然那時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這些蛇就是自己養出來的,這種蛇十分的罕見,當初好不容易抓了一條,主子讓自己將其養起來,然後馴良成了組織里的一種通信工具,組織里通常會將把信件讓蛇吞下,這蛇聞著接頭人所特有的氣味才會把腹中的信件給吐出來,當然了,信件外會有一層特地包著的薄膜防止信件被蛇的胃液給消化了,一旦這蛇發現危機或者被抓的話就會釋放大量的胃液將那層薄膜給消化了,自然那信件也會就此消失,而且每條送信的蛇在接信人和寄信人身上都會留下一點紅紅的像是硃砂的印記,一旦印記消失了就是這條蛇死了。而此時的這條蛇卻帶著另一種信號——開始行動。
看著這條蛇,賢妃覺得這世界終於又開始正常了,只要這次的計劃完成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就可以會回去調戲小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蛇動了動:總覺得這人是個瘋子,那麼看著人家,人家會以為你想煮了人家的。真是壞人,我要趕緊走。
看著青蛇扭動著身體要離開了,賢妃摸了摸它的頭,任它從手中溜走。賢妃覺得這世界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想想自己已經多久沒見過主子那麼美的容顏了,好想戀啊,好想念主子生氣自己的花痴的時候將自己拍出去的時候啊,主子,小白,腹黑,還有美人啊。
······馨妃看著原本可以有盞昏黃的燈可以伴著自己,現在確是黑暗代替了,身旁傳來安穩的呼吸還有一具抱著自己的有著溫度的軀體,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惶恐的,眼淚悄然的滑下,落入了枕頭中,濕了誰的心。
自己本是天山的聖女,從小就是被百般呵護的人,誰曾想過自己的最後居然是這樣,天山被傾軋,自己的母親為了保全天山,就將自己送給了如今的帝國皇帝,自己被迫送到宮中只為了能保住天山的一眾人,自己聖女的地位沒保住,倒是成了皇帝的妃子,早知今日的結局還不如當初離開了雪山去找那位公子。只不過現在不知道那位公子呢?是不是也已經娶妻了,就算自己找到了又能怎樣呢?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能夠高攀得上那位了。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馨妃又再次的任淚水滑落。果然自己的命運只能這樣了么?為什麼?我明明沒做錯過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馨妃一動都不敢動,只能任淚水不受控制的滑下,咬住自己的唇,防止自己哭出來。就是因為這樣的容顏嗎?以前看著天山裡的人都痴迷的看著自己,連睡在自己身邊的那人也一樣的眼神,這樣的容貌根本就比不上當初那匆匆一瞥。
夜依舊,時間也依舊在流動,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這世間,是誰的錯造就了這樣的後果,誰錯誰對?錯了如何?對了又能怎樣呢?不過是多了一絲的愁,多了一分的喜。
唇角隱隱勾起的弧度。
眼角慢慢滑落的淚水。
誰的錯?錯的是誰?
歡喜兩尋常,怪誰?誰皆罪。怎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