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離開仙雲
「幫我保護凌霄,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讓他活著。」
「掌門,你32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擎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為何掌門要對他說這些,難道是集仙會有什麼危險不成。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你在凌霄危難之時幫他一把!」
鴻輕說完這些不等林擎回話就抬腳轉身離開此處。
林擎望著鴻輕離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這次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也許他該帶著林昕離開這裡回家去,再不管別人的是非與苦難。只要自己一家人過得平安,那一切就好,可是他不能,最起碼現在的他不能這樣做,拒絕眼前鴻輕的拜託。
在心中暗暗記下鴻輕的話,抬腳也離開這個不平靜之地。
隔日一早,虛華與離源帶著五人就上路了,因為集仙會在月城舉辦的緣故,他們要翻過一座山,經過三個集市才能抵達月城的邊境。
此路程還必須用走,秉著門規,出門要低調,切勿擾民的原則,一行人就這樣徒步開走,連著路趕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一家客棧,在虛華的示意下七人總算住進了客棧,孟甜開始大口的吃起桌上的食物,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對於已習慣的虛華與林擎早就見怪不怪了,可其他幾人卻不得不對於孟甜的吃相表現出大驚小怪的樣子。
「林擎師弟,這.……」
若琪並不是嫌棄,只是感覺身為女孩子這樣吃東西不好。
「沒事,習慣就好。」
林擎連頭都沒抬的對著眼前的若琪回了話,也就是這句,讓若琪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她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如若想同林擎交談的話,那麼她就得先從這小姑娘的身上下手。
「林昕妹妹,你慢點吃,不夠姐姐再給你叫。」
熱心的貼了上去,換來的卻是眼前人的不搭理,不過若琪向來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一旦是認定的事情,她鐵定要堅持到底,不管此時此刻的林擎是否拿正眼瞧自己,但她依舊義無反顧的朝著他邁步。
「你們都吃.……」
孟甜一邊接過林擎遞過來的茶水,一邊用沒吃完東西的嘴說著那難懂的咀嚼語。
「你吃就好。」
眾人紛紛表示自己吃飽后,離席,偌大的客棧大廳之中只剩下孟甜一人依舊再吃,曾幾何她沒如此開心的吃了,繼續大口大口的吃,再下一刻,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大兔子,你又在哪裡?」
觸景傷情,越發想就證明越愛,愛的要把他整個刻在骨子中,刻骨民心也不過如此,難耐的痛始終藏在內心深處。
忘不了的,始終是他,想起第一次相遇,後來的相知,以至於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十年已過去了四年,沒有他的日子,自己不想再去忍受,她要的不多,只要救出他,及時要負天下人,也絕不負那一隻妖。
口中的人淡然無香,杯中的茶宛如白水,緩緩的起身,朝著某人的房間而去,也許自己真的是中了一種叫做夜冶的毒,否則怎麼會如此念念不忘,果然她變了,變得不在只為吃而活了,總會心中有著那麼一個人,而會為這個人奔波。
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來到了凌霄的門口,隨後孟甜的手被一人猛地抓住帶向了對面的房間,一進門,林擎的手就鬆開了。
「小昕,這一路上你最好離凌霄遠一些,那事我來想辦法。」
林擎的聲音讓孟甜暫時冷靜的些許,這才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壺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大口大口的喝入口中。
沉默良久后,孟甜算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深深的對著眼前的林擎再望上一眼后,這才又一次起了身。
「你……」
「我去睡了。」
林擎明明的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孟甜緊接著說出的四個字憋了回去。
「那好.……」
最後說出這兩字,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人離開他的房間。
「唉,這樣就可以了。」
林擎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他擔心的就是這個,對於凌霄他並不是很擔心,可他最擔心的是凌霄的劫會變相殃及了這小人兒,所以什麼都讓他自己來做就好,只要那人沒有事,他也可以對家裡的幾人有所交代。
夜越發的神,窗外枝頭上掛著的那輪明月越發的亮,同樣睡不著的還有一人,他倚在床頭望著窗外的月色,如若可以的話,他好想就這樣死掉,那樣就可以不受控制,不傷害父親與這些人,可是他好貪戀那僅有的父愛,明明想要徹底的放棄,卻始終無法真的放手。
「兒子,餓了吧,爹讓廚房給你做了午夜點心。」
就這時,門外傳來了那熟悉又微暖的聲音。
「這麼晚,父親你別為我操心了。」
掃去眼中的愁絲走向門口,打開門,入眼就是自家那老頑童一般的父親,花白的鬍子明明顯露出了他的年齡,可是在思源眼中卻依舊像個頑童。
「怎麼能呢,父親關心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小子也別害羞,快過來嘗嘗。」
離源說著伸手一拉自家兒子,把他按在桌旁的椅子上。
盤中那白中透亮的糕點光是看看就有夠賞心悅目的,更別說張口咬上一口了。
思源在離源的催促下拿起糕點放入口中,淡淡的桂花香緩緩在口中散開,思源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原來此時已是八月。
「孩子,怎麼哭了?難道不好吃嗎?」
離源看著兒子突然一哭,整個人跟著就急了,他自從把兒子帶回仙雲后,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生怕再讓這已經受很多苦的兒子再受一點苦。
可此時此刻自己的兒子怎麼就哭了,這讓他整個人怎能不慌。
「沒事,只是太高興了。」
思源大口大口的把手中的桂花糕吃完,擦了淚對著眼前的離源說道。
「好了,兒子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思源也並不在追問,說了這麼一句,就落荒而逃。
他怕從兒子口中再聽到那些過往的悲慘生活,他真的害怕急了,生怕兒子再一次在他的耳邊講述那被親生母親關起來虐打的往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