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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生母陳氏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出來。」連姨娘沉著臉訓斥,齊玉紫嘴一撇,眼淚就嘩嘩的流下。但是沒有哭出聲音,低著頭。連姨娘心裡也不舍,但是不能不管教齊玉紫。在這個定國公府中,多上雙眼睛盯著她們母女。連姨娘走後,齊玉紫擦乾眼淚,咬著牙坐在床上,不知道腦海中在想些什麼。齊玉嫻喝了一碗人蔘雞湯,渾身通暢不少,就讓陳嬤嬤去廚房那些糕點過來。


  齊玉嫻的肚子已經咕咕叫,陳嬤嬤欣喜的說道:「大姑娘,您等著,奴婢馬上就去。」瞧著陳嬤嬤出去的背影,齊玉嫻邁著小胳膊小腿到了銅鏡前。現在的自己,才七歲,不用害怕。齊玉嫻給自己打氣,很快陳嬤嬤帶著齊玉嫻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回來,陳嬤嬤溫柔的伺候著齊玉嫻吃桂花糕。


  齊玉嫻還主動的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陳嬤嬤的嘴邊,仰起頭:「嬤嬤,你也吃。」陳嬤嬤笑眯眯的搖搖頭:「大姑娘,您吃,奴婢不餓。」拒絕了齊玉嫻,齊玉嫻耷拉著小臉:「嬤嬤,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聽著齊玉嫻哀怨的語氣,陳嬤嬤自從齊玉嫻小就跟在齊玉嫻的身邊。


  七年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齊玉嫻的身上。陳嬤嬤跪在齊玉嫻的面前:「大姑娘,奴婢知道你為了奴婢好,可是您是主子,奴婢不過一個下人。這樣不合禮數,大姑娘對奴婢的好,奴婢會一直記在心上。還請大姑娘不要生氣,奴婢會一直陪在大姑娘的身邊,除非大姑娘有一日不要奴婢陪著,奴婢就會離開。」


  就算齊玉嫻現在只有七歲,也許聽不懂自己的話。但是陳嬤嬤該說的還要說,齊玉嫻很感動,想到了十歲的時候趕著陳嬤嬤離開。真的太傻,太不懂事,這一世一定會護著陳嬤嬤。「嬤嬤,你趕緊起來,我知道了。」坐在凳子上面的齊玉嫻雙腳下地,主動的扶著陳嬤嬤起身。


  陳嬤嬤真的覺得很欣慰,如今的齊玉嫻比之前懂事多了。「大姑娘,您能記住就好,奴婢很高興。」很快陳嬤嬤下去,只剩下齊玉嫻一個人。齊玉嫻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對定國公府很不了解,一直到及笄都渾渾噩噩。整日就知道吃吃喝喝,也不知道學習女子的禮儀,跟別說是四書五經之類。


  繼母周氏進門就是因為生母陳氏去世,一定不能讓陳氏離開自己的身邊。要不然噩夢又要開始,想著齊玉嫻就著急的想看到陳氏。不過打開門,外面天色已經太晚,齊玉嫻只能等到明日再去探望陳氏,順便給陳氏請安。第二天一大早,齊玉嫻就早早的起床,陳嬤嬤進屋發現齊玉嫻已經自己穿上衣裳。


  不由關心道:「大姑娘,您不累嗎?您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還要多休息。」「嬤嬤,我沒事,我要去給祖母請安。對了,嬤嬤,你知道祖母最喜歡吃什麼嗎?」睜著大眼睛詢問陳嬤嬤,陳嬤嬤突然覺得齊玉嫻變得很早熟,不像七歲的孩子。「大姑娘,您……」陳嬤嬤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嬤嬤,怎麼了?」齊玉嫻偏著頭盯著陳嬤嬤,陳嬤嬤蹲下身子:「大姑娘,您現在年紀還小,不需要想這些事情。」齊玉嫻頓時就明白陳嬤嬤關心自己,捨不得齊玉嫻那麼累。齊玉嫻微笑道:「嬤嬤,我已經七歲了,不小。這一次摔倒了,可憐老天爺希望我聰慧一些。


  不像之前傻乎乎的,嬤嬤,你可別告訴其他的人。還有,我這個大姑娘在府上還沒有王姨娘和連姨娘所生的庶女金貴,我要自己想辦法。嬤嬤,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累著自己。」「大姑娘,真的難為你了。」陳嬤嬤輕柔的抱著齊玉嫻入懷,只是可惜大夫人陳氏對齊玉嫻不聞不問。


  陳嬤嬤告訴齊玉嫻,老太君最喜歡吃銀耳羹,現在時間也不可能。齊玉嫻還是下次再準備,到了老太君的榮安堂,這一次老太君對齊玉嫻態度好了不少。起碼沒有那麼疏遠,但是一樣沒有多留著齊玉嫻。很快就打發齊玉嫻出來,接著陳嬤嬤就帶著齊玉嫻去了陳氏的院子。


  陳氏沒有想到齊玉嫻會來自己的院子,淡淡的盯著面前的齊玉嫻。很冷淡的問道:「聽說你摔傷了,看你現在的樣子,想必應該不礙事了。」陳嬤嬤聽著陳氏的話,不免更加心疼齊玉嫻。生母也不疼愛齊玉嫻,起碼說些關心的話語。「嬤嬤,你先下去,我有些話想跟母親單獨說。」


  陳嬤嬤快速的離開,關上門。陳氏板著臉:「你想跟我說什麼?」「母親,我是您的女兒嗎?」齊玉嫻直勾勾的對上陳氏冰涼的雙眸。反正現在陳氏對自己態度也不好,齊玉嫻要自己尋找突破。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兩個月後,陳氏去世,周氏很快就要進門,齊玉嫻斷然不想如此。


  那樣齊玉嫻的噩夢又要再來一次,齊玉嫻不想那樣。「逆女,這是你該問的話嗎?」陳氏很生氣,「母親,既然您是我的母親,我是您的女兒,可是在您的眼裡,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是。」齊玉嫻現在就要激怒陳氏,陳氏上下打量著齊玉嫻:「你現在膽子不小,敢這樣跟我說話。」


  陳氏說著站起來,走到齊玉嫻的面前。齊玉嫻有些緊張,手心都已經冒汗,但是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不能屈服。「母親,您是定國公夫人,為什麼府上的管家權要給二嬸?」陳氏沒有想到齊玉嫻會突然提到這個,敷衍道:「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懂,你回院子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陳氏在逃避齊玉嫻,齊玉嫻撲通的跪在陳氏的面前:「母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關心我,我不想說之前的事情。我只是想讓母親考慮考慮我們的將來,這樣也不行嗎?」「將來,將來,哈哈哈哈。」陳氏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低沉的笑著。齊玉嫻這一刻似乎看不懂陳氏,陳氏很快恢復平靜。


  「陳嬤嬤平日怎麼管教你的,要是還在背後唆使你跟我說這些話的話,就算我不管家。我一樣可以把陳嬤嬤趕出定國公府,你要不要試試?」陳氏在威脅齊玉嫻,齊玉嫻咬著牙:「母親,我不知道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只是希望您多為我們的將來考慮考慮,女兒也不敢奢望母親對女兒做些什麼。


  只是希望母親不要再封閉自己,在院子中。如果母親有什麼心思,可跟女兒說,女兒現在已經七歲了。還有這一次,女兒在假山上摔倒,母親以為只是意外嗎?」齊玉嫻不想逼著陳氏,對陳氏的印象不深。只能暫時先採用這樣的辦法來,陳氏板著臉:「我知道了。」很冷淡,「陳嬤嬤。」


  在門外的陳嬤嬤趕緊開門進來,俯身等待陳氏的吩咐。「回去好好看著大姑娘,哪裡都不要去。」陳氏說完便轉身進去裡屋,連看都沒有看齊玉嫻一眼。陳嬤嬤連連答應:「奴婢知道了。」起身要扶著齊玉嫻,齊玉嫻嘆了一口氣。也要給陳氏思考的時間,不能太逼著陳氏。


  嘆著一口氣:「嬤嬤,我們回院子吧!」先隨著陳嬤嬤一起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回去之後齊玉嫻的心情一直很鬱悶,陳嬤嬤瞧著很著急。不知道該怎麼安撫齊玉嫻,現在齊玉嫻慢慢長大,陳嬤嬤要為齊玉嫻的將來著想。還沒有等到陳嬤嬤開口,齊玉嫻主動的說道:「嬤嬤,您會女紅嗎?」


  陳嬤嬤點點頭,「奴婢會。」「太好了,嬤嬤,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您教著我女紅怎麼樣?」齊玉嫻主動要學習,陳嬤嬤自然高興,毫不保留的教著齊玉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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