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滿門抄斬(二)
三皇子走到齊玉光的面前:「來,起來,你別這樣,好姑娘多的是。起來,本宮現在就帶著你去找好姑娘,走!」三皇子說著就扶著齊玉光起身,齊玉光往後退了一步:「多謝三皇子的美意,奴才心領了。只是如今現在在關鍵時刻,三皇子還是早些回宮去,奴才也該回府了。」
適當的提醒三皇子,三皇子眯著眼:「玉光,想開一些,那本宮就先回宮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聯絡。」齊玉光目送著三皇子離開的背影,有氣無力的回到定國公府。安國公府上,大長公主眯著眼聽著嬤嬤告訴自己,太后請謝逸進宮一趟,大長公主雖說不管朝堂之上的事情,但是宮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大長公主不可能沒有耳聞,嬤嬤點點頭。
繼續給大長公主錘錘後背,揉揉腿,謝逸一身白衣飄然出現在太后的面前,給太后請安。「逸兒,你來了,不用客氣,趕緊起身。來人,給謝小公爺看座。」太后見到謝逸進宮,還是很高興。「多謝太後娘娘。」謝逸一本正經的作揖,坐在椅子上面,「回到京城好些日子了,對京城的一切還習慣嗎?」
論輩分,太后是大長公主的嫡母,謝逸是大長公主的嫡長孫。應該喊著太后曾祖母,但是皇家可不講究這些輩分,君臣之禮最為重要。「多謝太後娘娘關心,微臣一切都好。」「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你祖母的身子今日怎麼樣了?」太后又主動的關心起大長公主的身子。
「啟稟太後娘娘,祖母的身子一向健朗。」謝逸中規中矩的回答太后的問題,太后鬆了一口氣:「想當年你祖母出嫁的時候,還是哀家送她上花轎。一轉眼都快三十多年過去了,哀家和你祖母都老了,老了。」謝逸沒有接太后的話,太后也不跟著謝逸兜圈子了,迅速的坐直了身子。
「逸兒,今日哀家請你進宮,有一件事情想要托你幫忙。」太后想要讓謝逸做事,直接給謝逸下旨就行。何必說話的口氣那麼和善,反而讓謝逸不習慣。「太後娘娘,您有什麼事情就吩咐。」謝逸直接俯身對著太後作揖,太后慢慢的起身走到謝逸的面前,輕輕拍著謝逸的手面。
「逸兒,有你的話,哀家就放心多了。哀家想讓你在京城中幫哀家找一個人。」找人,太后還想要找人,「不知道太後娘娘想找誰?」起碼要讓謝逸心裡有個數。太后輕輕的說道:「這個人你也曾經見過,就是清寧郡主,你還有印象嗎?」清寧郡主,謝逸回到京城聽得最多的就是長平郡主和清寧郡主,怎麼能沒有印象。尤其那一日清寧郡主的舞姿曼妙,謝逸記憶猶新。
迅速回答:「微臣記得。」「記得就好,記得就好,哀家就想讓你幫哀家儘快找到清寧郡主。」清寧郡主不是在聖上的寢宮給聖上把脈,聖上遭遇刺客那不是什麼秘密的消息了。謝逸也聽說,現在太后居然讓自己出去尋找清寧郡主,難道清寧郡主失蹤了?謝逸在腦海中胡亂的猜想,太后微微嘆氣:「要是哀家有相信的人,哀家就不用那麼苦惱了,逸兒,哀家只有拜託你了。清寧在宮裡不見,你儘快的幫哀家找到清寧!」
「微臣領命!」謝逸快速的作揖,「逸兒,此事就拜託你了,哀家等著你的好消息。」太后目送謝逸離開的背影,要不是謝逸的祖母是大長公主。太后絕對會倚重謝逸,奈何謝逸的祖母是大長公主,太后不得不防。不過出去尋找齊玉嫻,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相信對於謝逸來說,就會小事一樁。先皇在世的時候,時常誇獎安國公,只是可惜安國公早早的在鄉下娶妻。
你說要是沒有娶妻,先皇不知道該多麼高興。另外秦太妃恐怕也不會早早的離開人世,哎!想到這些,太后不免更加的頭疼。眼下樑明達已經被太后交給刑部和大理寺,讓他們一起審理,希望到時候給太后一個滿意的答案,同時太后也給弘一神醫寫信,希望能夠召回弘一神醫回京醫治聖上。
要是弘一神醫能夠回京,醫治好聖上,那根本不在話下。只是現在不知道弘一神醫的蹤跡,太后只能幹等著。希望老天爺保佑聖上,洪福齊天,先皇泉下有知,也要保佑聖上度過這一次的劫難。梁明達是刺客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京城,兵部尚書板著臉:「南冬,之前你跟梁明達關係怎麼樣,為父也不想管。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要跟梁明達斷絕關係,聽見沒有!」
不是兵部尚書無情,只是如今可是關鍵時期。宋南冬還沒有反應過來,梁明達居然是進宮行刺聖上的刺客。兵部尚書就要宋南冬跟梁明達斷絕關係,那怎麼可能,兄弟豈能說斷絕就斷絕。況且憑著宋南冬對梁明達的了解,怎麼可能進宮行刺聖上,陷梁國公府於不義不說,對梁明達本身來說,也沒有好處。
梁明達斷然不會如此,「父親,兒子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還請父親明察。」兵部尚書豎著手:「我不想聽這些,我讓你跟梁明達斷絕聯繫,你只要斷絕聯繫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說。」林氏坐在一邊,默不作聲。林氏不知道從何插話,一味的給宋南冬使眼色,讓宋南冬不要忤逆兵部尚書。
「父親,兒子跟梁二公子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兒子相信梁二公子的為人。斷然不可能做出進宮行刺聖上這等滅九族的事情來,父親,您相信兒子。」「南冬,你相信又能怎麼樣,我相信了,又能怎麼樣?現如今事情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之內,你最近就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哪裡都不要去。衙門也不要去了,我已經幫你打過招呼,夫人,你好好的看著南冬。」
府上的下人未必能看管住宋南冬,兵部尚書不由的叮囑林氏。林氏肯定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連忙說道:「老爺,您放心好了,妾身知道,妾身會好好的看著南冬。」「那一切就拜託夫人,我衙門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臨走的時候不放心的望了宋南冬一眼,甩袖離開大廳。
「母親,我可以發誓,梁二公子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宋南冬據理力爭,希望林氏能夠明白,林氏點點頭:「南冬,你說的話,母親相信。母親也不願意這樣,但是如今你父親吩咐下來。你就聽你父親的話,不要讓母親為難,回去院子待著,哪裡都不要去,算母親求你了。」
林氏渴求的望著宋南冬,宋南冬無奈的嘆著氣:「好吧!母親,兒子聽您的就是了。」宋南冬妥協的模樣,林氏也心疼,握住宋南冬的手:「聽你父親的話,他不會害著你,行刺聖上那可不是小罪。太后已經把此事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相信梁國公肯定會想辦法救著梁二公子,你就不要添亂就行,趕緊回去院子。」林氏目送宋南冬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怎麼也想不到梁國公府現在攤上這樣的大事,要是換做其他的事情,都還可以商量。只是如今恐怕沒有府上的人願意沾染梁國公府,宋南冬被兵部尚書命令待在院子,哪裡都不能去,還讓林氏看著。至於陳軒也是如此,威遠侯也命令小廝看管好陳軒,知道陳軒跟梁明達的關係好,平日威遠侯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因為梁國公是聖上面前的寵臣。
陳軒跟梁明達搞好關係,也算給威遠侯府爭光,只是如今不一樣,京城誰也不敢跟梁國公府扯上關係,梁明達行刺聖上,那可是要滅九族。尤其聖上還沒有醒過來,那就更加的嚴重。陳軒自然不甘心,跪在威遠侯府的面前,苦苦哀求,但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威遠侯府態度很強硬。
在宮裡,蕭妃在寢宮用午膳,就聽到外面公公喊著二公主求見。這個時辰李妙玉不在寢宮用膳,跑到蕭妃的寢宮做什麼。但是蕭妃還是點點頭讓身邊的宮女請著李妙玉進入寢宮,李妙玉神色匆匆的走到蕭妃的面前:「兒臣參見母妃,千歲千歲千千歲!」「起來吧!怎麼想著到母妃的寢宮來,有沒有用膳?」蕭妃輕柔的抬起頭,拉著二公主李妙玉的玉手。
李妙玉撒嬌的依偎在蕭妃的懷裡:「母妃,玉兒還沒有用膳,玉兒特意來陪著母妃用膳,母妃歡不歡迎玉兒?」特意來陪著蕭妃用膳,蕭妃可不相信。但是蕭妃淡笑:「母妃自然歡迎玉兒。」宮女沒有遲疑的給李妙玉擺著筷子,李妙玉坐在蕭妃的身邊,主動的給蕭妃布菜,把宮女的活都給搶了。
俗話說的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二公主如此殷切,肯定有事情求著蕭妃。蕭妃眯著眼:「你們都下去吧!」宮女們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很快關上寢宮的門,就剩下蕭妃和二公主兩個人。蕭妃放下筷子:「好了,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二公主有些羞澀的低著頭:「母妃,就知道您最聰明,玉兒什麼事情也瞞不過母妃。」
還不忘記誇獎蕭妃,蕭妃板著臉:「你也別打馬虎眼,到底何事?」「母妃,就是玉兒聽宮人說,行刺父皇的刺客找到了。」蕭妃哼著:「你倒是知道的挺快的,確實找到了,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母妃,怎麼能沒有關係呢?」李妙玉急切的拉扯蕭妃的衣袖,蕭妃不過在跟著李妙玉開玩笑,不會真的生李妙玉的氣,李妙玉把蕭妃的性子摸透,蕭妃拉著李妙玉坐直身子。
「玉兒,你到底想說什麼?」直勾勾的望著李妙玉,李妙玉咬著牙:「母妃,您真的覺得是梁二公子進宮行刺父皇?」「你這話什麼意思,玉兒,你把話說清楚了。」蕭妃一臉迷茫的盯著李妙玉,「母妃,玉兒就是覺得不可思議,梁二公子怎麼好端端的進宮行刺父皇,難道梁二公子不知道分寸,這樣會給梁國公府帶來滅頂之災,母妃,玉兒是覺得此事肯定有什麼隱情?」
李妙玉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望著蕭妃,蕭妃臉色冷淡下來:「玉兒,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樣,都跟著你沒有關係,你聽著母妃的話,現在趕緊回去你的寢宮。」李妙玉搖搖頭:「母妃,我不要,我不要回去寢宮。玉兒肯定這件事情跟著梁二公子沒有關係,母妃,您就相信玉兒一次,去太後娘娘的面前,給梁二公子說活好話,求求情,好不好,好不好,母妃,算玉兒求您了。」
「你是不是喜歡梁明達?」蕭妃要是現在還不明白二公主的心思,那真的就白瞎了在宮裡待著二十多年,要是李妙玉這點兒小心思。蕭妃怎麼可能猜不出來,李妙玉訕訕的笑著:「母妃。」低著頭想要糊弄過去,「你最好不要再想著梁明達,之前你喜歡梁明達,母妃不知道,但是現在母妃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可能讓你喜歡梁明達,你就死了這條心,京城好男兒多的是,不是只有梁明達一人!」
李妙玉嘟著嘴:「可是母妃,我就喜歡梁明達,我就要梁明達做我的駙馬。母妃,您平日最疼愛玉兒了,您就幫幫梁明達,好不好?」換做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幫著李妙玉,但是此事蕭妃確實無能為力。「玉兒,不行!」蕭妃嚴肅的瞪著李妙玉,李妙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母妃,我相信梁明達肯定不是進宮行刺父皇的刺客,母妃,您就幫幫梁明達。」
不僅僅梁明達會感謝自己不說,就連整個梁國公府都會記著蕭妃娘娘的恩情。怎麼到了蕭妃,一點兒也不理解李妙玉,不免讓李妙玉著急的不行,試圖拉扯蕭妃的衣袖,讓蕭妃改變心意。「玉兒,母妃說的難道好不夠清楚嗎?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你就死心,好男兒多的是,母妃已經幫你挑選好幾家的公子,一會兒就讓嬤嬤送到你的寢宮。」
一邊說蕭妃一邊撫摸著李妙玉的腦袋,不知不覺如今李妙玉都到了出閣的年紀。蕭妃也慢慢的老了,歲月的痕迹蔓延在蕭妃的臉上,蕭妃如今都不敢面對銅鏡面前的自己,幾乎都是宮女幫蕭妃打扮。等到打扮完,蕭妃才慢慢睜開眼睛,望著銅鏡面前的自己,蕭妃總有一種錯覺,這還是當年的自己嗎?
聖上現在幾乎不來蕭妃的寢宮,恐怕也是這個原因,看來蕭妃要找時間想辦法,改變這個現狀。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三皇子和二公主爭取,想著蕭妃心裡有了盤算。至於二公主還是嘟著嘴:「母妃,我不要其他的公子,我就要梁明達,母妃,玉兒求您了,玉兒很少求您,您就答應玉兒。要是這一次您願意幫著梁明達,日後玉兒什麼事情都聽您的,母妃,您要是不答應,玉兒就長跪不起!」李妙玉的決心還是有的,說時遲直接跪在蕭妃的面前。
「就算你長跪不起,這件事情母妃也無能為力,你要是想要跪著,那你就跪著吧!」蕭妃口氣冷淡無比,李妙玉現在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蕭妃真的沒有辦法幫著梁明達。要是蕭妃都沒有辦法,沒有能力幫著梁明達。李妙玉真的不知道去求助誰了?李妙玉苦惱的低著頭,蕭妃也不搭理李妙玉。李妙玉現在為了梁明達要長跪不起在自己的面前,平日嬤嬤就如此教著李妙玉。
太讓蕭妃失望,虧得蕭妃還想一心想著李妙玉,對李妙玉寵愛有加。如今瞧著一切都白費,一個隨隨便便的男子就可以讓李妙玉神魂顛倒。梁明達有什麼好,就是家世好一些,其他有什麼,蕭妃不看在眼中。要不是謝逸是大長公主的嫡長孫,倒是可以考慮讓謝逸娶了二公主。
可惜他們不能成親,蕭妃微微嘆著氣起身去內殿,李妙玉還一直跪著。身邊的嬤嬤小聲的勸著:「二公主,要不然我們回去吧!」現在蕭妃都已經走了,李妙玉眯著眼:「走吧!」留在這裡也沒有用處,還不如回去寢宮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辦?要是再想不到辦法幫著梁明達,恐怕梁明達真的要給梁明達收屍。去求著太后,那肯定不行,太後娘娘如今操勞國事,另外聖上還沒有醒來,太后的心情自然不好,此時要李妙玉去給梁明達求情。
連累了蕭妃和三皇子不說,連帶著會讓太后厭惡二公主李妙玉,李妙玉才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對了,李妙玉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加快腳下的步伐。嬤嬤一路小跑的跟上二公主回去寢宮,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梁明達,梁明達對進宮行刺聖上一事供認不諱,但是有宮裡的侍衛做證,梁明達有無法說出到底這兩日去了何處,跟何人在一起?
最要緊的是梁明達身上的傷怎麼來的,侍衛一口咬定那是侍衛刺傷的。梁明達沉默不語,在衙門外面的梁國公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真恨不得掐死梁明達。這個逆子,到底在護著誰?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說,馬上就要害的整個梁國公府跟著受累,刑部和大理寺把詳情呈報給太后,讓太后定奪。
最後太后只批了四個字,那就是滿門抄斬。當太后的懿旨下達梁國公府的時候,梁國公頓時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太後娘娘如此狠心,一點兒餘地也不留給梁國公府?吳氏此刻還在院子休養,梁明哲迅速的扶著梁國公:「父親,您怎麼樣了?」
梁國公擺擺手:「我沒事,沒事。」雖說嘴上說著沒事,但是梁國公的身體很誠實,隨後口吐鮮血,梁明哲趕緊從衣袖中拿出帕子給梁國公擦拭嘴角的血跡。公公無奈的走上前:「梁國公,接旨吧!」把太后的懿旨遞到梁國公的面前,梁國公在梁明哲的攙扶下接過太后的懿旨,跪在一邊的梁明珠現在嚇得臉色蒼白,怎麼會這樣,太后怎麼能這樣對待梁國公府,滿門抄斬。
梁明珠從未想過有這樣的一日,都是因為二哥梁明達。梁明珠現在恨不得梁明達早早的死了,這樣也不用連累整個梁國公府。公公惋惜的望著梁國公一眼,隨後離開梁國公府,回去跟太后復命。「父親,二哥也太過分了,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梁明珠迅速的爬到梁國公的身邊。
巴望梁國公,梁國公掃視跪在身後的眾人:「你們都趕緊去交代身後事吧!」梁國公的話一說出口,頓時梁國公府的大廳陷入了驚恐。梁明珠也顧不上什麼,直接拉著梁國公的衣袖:「父親,女兒不想死,父親,要不然您把二哥從梁國公府的族譜除名,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連累梁國公府了。父親!」梁國公瞪著梁明珠一眼:「混賬,這樣的話你豈能說出口!」
「父親,不是女兒不想這樣,只是父親您忍心我們整個梁國公府給二哥一起陪葬嗎?父親,二哥進宮行刺聖上,我們一點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跟著受連累。父親,您把二哥從族譜除名,求著太後娘娘網開一面,好不好?」說著還朝梁明哲望著,希望梁明哲跟著自己一起求著梁國公。
「妹妹,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不能接受,可是我相信父親肯定更加的難受。你還是起來,別為難父親。很快就會有人來抄梁國公府,妹妹,你還是回去院子吧!」梁明哲扶著梁國公起身,還好,有梁明哲陪在梁國公的身邊。梁國公府很快就要被滿門抄斬,太后的懿旨已經下了,那就沒有辦法更改。
「大哥,難道現在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嗎?」梁明珠不死心的問著梁明哲,梁明哲搖搖頭:「沒有!」「父親、大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沒有辦法,我不相信。」梁明珠偏執的上前要拉扯梁國公的衣袖,被梁明哲一把拉扯過去,對著嬤嬤命令:「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帶著大姑娘回院子!」嬤嬤迅速回過神來,強硬的帶著梁明珠回去院子。
「父親。」梁明哲輕輕的喊著梁國公一聲,梁國公眯著眼:「走吧!隨我去書房。」梁國公還有些事情要交代給梁明哲,長平郡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耳朵聽到的。太后居然下懿旨要將梁國公府滿門抄斬,不行,長平郡主不能在惹著。要趕緊去求著太后,能不能網開一面?
「郡主,您不能出去,王妃娘娘吩咐過了,您只能留在寢宮,哪裡都不能去。郡主,求求您了,您就別為難奴婢了。」嬤嬤攔住長平郡主,跪在長平郡主的腳下。長平郡主板著臉:「本郡主不想再說第二遍,趕緊讓開,本郡主要出去。」嬤嬤抱著長平郡主的小腿:「郡主,對不起,奴婢不能讓你離開寢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