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冬的請求可不容拒絕,青衣男子就是心中惱怒,但覺晏冬武功不弱,也不敢輕舉妄動。
上了樓,晏冬拽著青衣男子落座在了自己剛剛的位子上。晏冬坐的是靠牆角的地,左右隱蔽,不用擔心很快的被墨雪給找到。
一桌子的菜,小二還沒有撤去,晏冬落了座,夾起了一塊醬牛肉塞進了嘴裏。青衣男子坐在晏冬的對麵,幾個隨從在一旁,個個都是要殺人的眼神。晏冬不管那些,估摸著墨雪還沒有走遠,在被墨雪逮到之前,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青衣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平凡人,幾個隨從大概是習慣了沒人敢在他家公子的麵前放肆,所以及為的看不順眼晏冬。見晏冬無暇顧及,幾人打算一朝解決了晏冬,剛要動手,青衣男子揚起了手,製止了幾個人了動作。
“奴才就是奴才,奴才就是得聽主子的話,該聽,也沒聽錯。”
晏冬不顧形象的吃著酒肉,眼裏的利銳青衣男子可是看得真切。
晏冬雖然不用匕首威脅青衣男子,但暗藏在袖子裏的短箭可是精準的瞄準了青衣男子。以晏冬的武功,任憑你武功再高,三步內取你性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本可以不用這麽的小心,晏冬也看得出來,青衣男子身旁的幾個奴才,個個都是個頂個的練家子,不得不小心點。
晏冬很少在人前狂妄,今天偏偏是張狂了把,誰叫眼前的人絕非池中之物呢。
“在下管遙臣,敢問閣下尊名。”
管遙臣彬彬有禮的拱手問著,晏冬抬眼瞟了一眼。長舒了口氣,明顯著不耐煩的樣子說“你我頂多今日一麵之緣,名字什麽的就免談了吧。”
晏冬起身丟下了一錠銀子,趴窗看了看四周,沒看到墨雪的身影,縱身翻出了窗。
墨雪出動,隻怕槿南風已經知道了晏冬離府,得趕在槿南風真動怒之前回去才好。晏冬心裏盤算著,平穩落地,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木蝴蝶站在酒樓的門口。
“木蝴蝶!”
晏冬意外著,找不到陸君藥人,也找不到木蝴蝶的人,這下倒是全不廢功夫了。
木蝴蝶也看到了晏冬,眼裏有些怒氣。陸君藥被槿南風抓去,音訊全無,木蝴蝶一直很擔心。偏偏陸君藥吩咐了,他若是出了事,除了看到屍體,不然所有的人都不得輕舉妄動。
木蝴蝶看到晏冬,隻是一瞬間的意外,這有趣的一幕,盡收在了樓上管遙臣的眼裏。
晏冬沒多停留,轉身擠進了人群裏。
“有趣。”
管遙臣站在窗邊,意味深長的笑著。
木蝴蝶上了樓,看了眼管遙臣,目光迅速掃過狼籍一片的桌子,看到桌子上的那錠銀子,心下篤定晏冬剛剛就在這裏。
“管公子。”
木蝴蝶迎了上去,步伐輕盈,一步妖嬈,兩步生香。
“木姑娘,坐吧。”
管遙臣依然是樣的彬彬有禮,請木蝴蝶落座在了窗邊的位子上。
小二上了茶,酒樓的廚房裏開始上菜。小二滿了茶,轉身準備收拾收拾晏冬的那一桌子。
管遙臣見了,立馬喝止道“那桌子暫時不必收拾,那位客官點的菜,再給我上一份來。”
“哎哎,好嘞。”
小二麻利的下了樓,跑進了廚房,今天可是遇到了個大戶,怎能不好生侍候著。
木蝴蝶在旁邊看在眼裏,本不想說些什麽,今天來見管遙臣,目的是為了和管遙臣談陸家和管家的合作。木蝴蝶還沒有開口說起,就聽管遙臣開口說“木姑娘和剛剛那個挾持我,又跳窗逃走的賊人認識?”
“管公子說什麽?”
木蝴蝶驚奇一問,心裏恨不得扒了晏冬的皮,也不知道那家夥神經大條起來對管遙臣做了什麽。
“蝴蝶雖不是出身名門,可也是身家清白,管公子說蝴蝶認識賊人,可是屈了蝴蝶。”
木蝴蝶真真的是委屈上了,一絹粉色絲帕輕抹著眼邊徘徊欲落的金豆子。
“蝴蝶賊人不認識什麽,倒是有個故友,雖然有些時日沒見了,可也不怎麽見了生疏。管公子可是說他?”
木蝴蝶暗指晏冬,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管遙臣的反應。管遙臣就是再怎麽不漏痕跡,也逃不過木蝴蝶心思的仔細。
躲在暗處的晏冬,想等到木蝴蝶出了酒樓,一路跟去住處,晏冬再問問陸君藥的事情,哪裏知道這個時候竟然噴嚏連天起來。
晏冬還不知道,這個時候木蝴蝶已經悄悄地把她給賣了。
管遙臣是什麽人?如果說陸君藥家大業大的話,那麽管遙臣可說是天下首富了。
陸君藥一直都想和管遙臣結識,卻一直苦無機會。木蝴蝶難得和管遙臣接觸上了,無論如何,木蝴蝶都不可能會放棄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