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冬領兵,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各地的水患和饑荒。後續的工作,就是重建難民的家園。
連日裏,晏冬就落腳的客棧裏,勾畫出了災後的新區建設圖,至於施工的工人,當然是管遙臣來解決了。
“看這圖紙,這人什麽都懂啊。如何,管少爺從哪裏又整了個寶來啊。”
手底下的工匠看著晏冬的圖紙,口口誇讚著。管遙臣看了看,好像是在誇他一樣,一臉美滋滋起來。
晏冬確實是個人才,管遙臣心裏也是這樣覺著。交代完了工匠,管遙臣回頭看了看不遠處正指揮著士兵們的晏冬,眼裏盡是溫柔。
“幾日沒休息了,看你的樣子都快嚇死鬼了。”
管遙臣蹭到了晏冬的身邊。
“你不說話能死啊。”
晏冬怒,這人怎麽盡毒舌啊。
“我是好心讓你回去休息,你不休息好,怎麽指揮以後的工作。”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晏冬扭頭走回了客棧,先是洗浴,好好的泡了個澡,之後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覺。
晏冬泡在浴桶裏,正是愜意的時候,管遙臣突然跑來了晏冬的門口,叫喚著“晏將軍,管遙臣有話跟你說。”
“幹嘛,有什麽事在門口說就行了。”
晏冬沒管那些,疲憊的躺在浴桶裏,及腰的長發埔在水麵,晏冬很久沒有精心的打理過自己的頭發了。這時細細梳理起來,才發現發間竟然有了根根的白發。
晏冬丟下了頭發,重重的臥在了浴桶裏,看著古木雕花的屋頂,呆呆的念起了槿南風的名字,還有手塚國光的名字。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若能在人群中遇到,哪怕隻是稍微像一點的你,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綁你在身邊。可是,現在的槿南風,哪裏隻是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有時候,睜眼閉眼間,晏冬都會恍惚,是不是隻是一場夢。
夢裏,君色生香惑傾心,夢外,瞥見遙途不識親,回轉過,空神傷,一心思了蕩落台。
聽不見了屋裏稀稀疏疏的流水聲,屋外的管遙臣一時急了,狠敲著門說“此事重要,需要當麵同將軍說。”
“現在沒心情聽,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不要煩我。”
晏冬翻身滾進了被窩,打著嗬欠,真是不理管遙臣了。
“喂喂,喂喂,”
管遙臣在門外喊了半天,也沒見晏冬有半點的動靜,倒是石簾聽見了,忙是過來問道“管公子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嗎?”
“這個……”
管遙臣其實也是找個借口來見晏冬,況且晏冬這個時候還在洗澡,管遙臣怎麽忍心放過,偏是吃了個閉門羹。
“也沒什麽大事,將軍既然不想見我,那就明天再來吧。”
管遙臣說完,轉身便下了樓,撇過石簾的眼神略過探究。
等第二天管遙臣來找晏冬時,晏冬早早的就領著一對兵馬趕回了王都。
管遙臣在晏冬的副將王海那裏得知自己又是撲了空,連忙駕馬向著王都追了去。
前一夜,晏冬已經將災區的具體情況,寫在了奏折裏,上呈給了槿南風。奏折上,晏冬特意的加重了管遙臣的功勞。那幾天,管遙臣動不動就叮囑晏冬,回了王都可別忘了他管遙臣的功勞。雖然很受不了,晏冬還是大大的給管遙臣記上了一功,卻不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看到晏冬的奏折,槿南風的眉頭又糾成了個團。
管遙臣,現在管家的當家人。管家,有天下糧倉之說,掌握天下三國間一半的糧食流通。管遙臣明裏是管家的當家,暗裏卻經營著神兵山莊,走起了武器販賣的買賣。如果隻是單純的武器買賣還好,可有百裏這個鑄劍世家的唯一的後人坐鎮的神兵山莊,所流通出來的兵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槿南風威坐在案前,思量著管遙臣該如何處之。
“莫林,相傾,你倆如何看。”
槿南風的目光迅速掃過了堂下的莫林和相兩個人,半點細微之處都未能逃過槿南風的眼睛。
“依臣之見,對管遙臣隻可拉攏。”
莫林建議到。
“說是拉攏,不如說是建好。可以管家的勢力來說,終究是一個隱患。”相傾從中補充著。
莫林聽來,也是及為的認同。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槿南風還動不得管遙臣。
以管遙臣的勢力來說,屬於是一個邊緣人物,誰得他相助,必得這天下。這一點槿南風一早便知道,可管遙臣性格怪癖,槿南風一直沒有機會同他接觸,這回倒是天賜良機來了。
槿南風劍眉一鬆,說道“明日晏將軍回朝,後日在宮中設宴,為晏將軍接風,連管遙臣也一並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