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喊夫君!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南笙在客棧里悠悠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了溟玄一,頓時要問的問題竟然都咽回了肚子。
恰巧,這時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開始叫,南笙囧。便拉著溟玄一狂奔而下,先飽腹了再說。
她自從被抓,到現在還什麼東西都沒吃過。又因跑得太急,下樓梯時一個無力,便從樓梯上作勢要滾下去。還好溟玄一眼疾手快,才沒釀成慘劇,她那脖子,要是再這麼一摔,估計就得搬家了。
但是她也被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到了大街上,南笙自是不滿的。便要宰他一頓。
可是此刻要他付錢,才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人,平時帶錢出門嗎?
可是卻見溟玄一面無表情的丟了一錠銀子過去,小商販興高采烈的接了,這可夠買他這全部的的糖葫蘆了,遞過一隻糖葫蘆。南笙奪過,道,「把多餘的錢找回來。」
小商販又悻悻然的掏出錢來找零。
南笙咬了一口糖葫蘆,「呀。」
溟玄一回頭,「怎麼了?」
南笙抱怨道,「又是酸掉牙了,再也不要買糖葫蘆了。」說完把那串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蘆不管不顧的塞到溟玄一手裡。
溟玄一……
南笙不看也不敢看溟玄一的表情,又很快被空氣中一股香味吸引住了。
「溟玄一,你吃烤地瓜嗎?」
沒人回南笙,南笙將手向後伸去,許久,一個冰涼的東西落入她的掌心。南笙正要給那賣烤地瓜的阿娘,卻見掌心的是一塊小石頭,頓時……
回頭怒瞪溟玄一,溟玄一仿若什麼都不知道。眼神坦蕩無比,坦蕩無比……
還要命的勾魂無比,狹長的鳳眸微微向上翹起,好整以暇的看著氣呼呼的南笙。
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沒有錢,為了食物,就又強忍了下來。
溟玄一搖著一個錢袋子,嘴角向上勾出一個弧度,「想要?」
南笙哈巴狗似的點點頭,溟玄一玩味的道,「喊夫君就給你。」
其他人只當小夫妻調情,也沒多想。而南笙就直直愣在了那裡,這貨是溟玄一嗎?
一陣驚濤駭浪翻湧過來,翻湧過去,怎麼都無法平靜。待南笙稍微定神,看到溟玄一嘴角那抹玩味時,陡然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耍了!
這丫料定了她不會喊,哼,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好不尷尬。南笙一咬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先餵飽肚子再說。
「夫君!」
這一聲不算大,也不算小,只因南笙聲音本就糯糯的,此刻餓了肚子,有氣無力,便更顯得嬌滴滴的了。
「啪嗒。」
溟玄一很是失禮的讓手中錢袋掉了下去,南笙急忙去撿過來,拿了銀子也不還給溟玄一了。轉到阿娘面前,「來兩個烤地瓜。」
「好勒,姑娘接著,小心燙。」說著還瞅了瞅南笙後面的白衣,由衷贊道,「姑娘的相公可真是生得俊啊!」
南笙的臉騰地就紅了,剛剛只想著吃的,還有本來就是他作弄她的,也就沒管那麼多。現在,現在卻覺得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急忙解開烤地瓜,企圖用吃的來轉移注意力。
連皮都忘記了剝,就咬了下去,「嗷嗷嗷嗷……好燙好燙好燙……」
「蠢,我看看燙傷了沒有。」
手中燙手的烤地瓜被轉移到另一雙手上,自己的手被解救了出來。南笙死死的咬住唇,不給他看。
她還是知羞的,而且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她剛剛叫得誇張了點。
可是溟玄一豈會如她所願,低頭,指節幾個用力,南笙的嘴便不可自己的張開了。
也正因為他低下頭來,南笙才看到了他身後的人,眼睛瞬間睜得老大,目露驚恐。
因為嘴頰被他捏著,南笙說不出話來,只得做了個口型,「溟玄一,快走。」
察覺到南笙的異樣,溟玄一不僅沒有走,反而順著她的目光向後望去。南笙簡直……死了的心都有了。
她們的身後站著的正是——璃王!
還有璃王身後反向而行,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方烔和衙門裡的人。
「哈哈哈,好巧啊,璃王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南笙試探性的問
「從你喊夫君開始。」
南笙……
那豈不是什麼都聽到了,好想撞豆腐啊啊啊啊!
「那方烔?」
「他沒有注意到你們,而且也不知道他就是溟玄一。若是讓他知道當朝皇妃與魔頭溟玄一攪在一起,你覺得?」
他的聲音有些微的怒氣,南笙知道璃王是真的生氣了。但是他還是支開了方烔等人。
「與我回去吧。」
南笙退後一步,「我不!」
「南笙,你聽話。」
他去拽南笙的手腕,南笙不斷的掙扎,可是卻掙扎不開。「嘶——」南笙用另一隻手捂住頸間,臉色瞬間煞白,絲絲鮮血透過衣服露了出來。
在那裡面還有一層又一層的繃帶,也就是說傷口又崩開了,因為剛剛毫無章法的掙扎。
南笙疼得淚都要彪出來了,龍若璃也意識到了她的異狀,裝備前去查看。卻被人搶了先,那人冷冽的聲音道,「鬆手。」
龍若璃猶豫了一小會,便鬆開了,倒不是被恐嚇住了,而是看到南笙頸間的血又暈染了一些,那片面積在不斷的擴大。
而她整個人痛苦的縮成一團,溟玄一將人靠在自己懷裡,南笙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角,直小聲的哼哼,「疼!」
溟玄一小心的微微扯開南笙頸間的衣服。果然,繃帶已經徹底被血染得不成樣子了。
看清南笙頸間的情況,龍若璃整個人都愣了。連溟玄一將南笙從他面前帶走,都沒有反應過來要去阻止。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南笙和溟玄一的影子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若是剛剛他沒有去拽她……
可是,都已經發生了,他又一次的傷害了她。
除了對自己懊惱外,還覺對那個壯漢的刑罰似乎還輕了點。
方烔的聲音遠遠傳來,他怎麼又跑回來了。
「殿下,殿下,又發生了命案,就在剛剛。」
命案?可是剛剛溟玄一和南笙就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可能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