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太保演武
正事談完,大廳里擺滿了酒宴,卓天鷹與閆臨褚兩人看得出關係不錯,一邊吃酒一邊談笑風生。
十八太保先是作陪,不久之後就被卓天鷹攆出了大廳,讓這些義子們在院子里演武助興。
好不容易來了位熟人,那麼多義子,總得顯露一番身手才對。
十八太保在大院里分列兩行,一個個年輕氣盛,顯得朝氣蓬勃,先是卓少宇與楊歌比試了一番劍招,隨後兩兩一對,先後比鬥了起來。
武者切磋,不但在邪派盛行,在正派也是司空見慣,不鬥如何稱武呢。
看著義子們戰得不可開交,大廳里的卓天鷹顯得十分高興,頻頻舉杯,卓少宇此時也回到了酒席,父子二人陪著閆臨褚,外面有二太保楊歌不時的指點著其他弟弟,有時候還會斷喝出聲,警告幾個下手重的太保,讓他們點到為止。
「十七哥!該我們了!」
刷拉一擺長劍,十八太保楊一躍躍欲試,前面的太保們比斗完了,只剩下他和徐言。
「聽說十七哥今天破開了四脈,這次可要好好領教領教十七哥的武技!」
楊一剛才聽說徐言已經破開了四脈,心裡是又羨慕又嫉妒,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也要更加苦練武藝,爭取儘早破開四脈。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十七太保都能成為四脈先天,楊一怎麼可能不急。
「好呀!」
摘下寒鐵刀,徐言沒看楊一,而是沖著大廳嘿嘿傻笑,也不知他在對誰笑,眼神更是不離大廳里的酒菜。
其實自從太保們開始演武,徐言就一直看著大廳發獃,不時的吸吸口水,那模樣應該是剛才沒吃飽就被攆了出來,看到他這副餓鬼投胎的模樣,楊一臉上苦笑,心底已然鄙夷萬分。
憑什麼一個憨子都能破開四脈?
「十七哥,小心了!」
劍如龍蛇,楊一眼神一凝,三脈真氣被他運轉到了極致,一劍攻出,竟帶起了凜冽的劍風,出劍的招式更是鬼王門的絕學,武曲劍式。
劍來得太快,徐言剛握起寒鐵刀,聽到惡風不善這才收回了眼神,退步之際舉刀格擋。
鏜啷一聲脆響,刀劍相擊,徐言的身子蹬蹬蹬退後了三步,差點坐到地上,狼狽的模樣惹得其他太保哄然大笑。
「都四脈先天了,老十七,你是不是剛才沒吃飽啊!」
「老十八好樣的,哥哥看好你,戰敗了四脈先天你也就成名了!你十七哥今天沒吃飽,正是打敗他的好機會!」
「老十七沒吃飽,老十八贏得早,三脈勝四脈啊,要有好戲看啦哈哈!」
一群太保的說笑,聽得楊一小臉通紅,憋足了勁出手,一劍比一劍凌厲,一劍比一劍致命,先天三脈的真氣被他催動到了極致。
面對拚命的楊一,徐言可就更加狼狽了,左擋一劍右擋一劍,他對劍法本來就不熟,會是會,可畢竟沒練過,來鬼王門這麼久,他可從來沒練過刀法劍術,整天不是吃喝就是看書。
看著徐言被逼得節節倒退,太保們的笑聲更大了。
別人在笑,徐言也在笑,他在苦笑連連,封擋楊一的長劍之餘,時不時的還會瞄一眼大廳,他越是這般模樣,作為對手的楊一就越發狠戾,只要徐言一個不慎,都容易被楊一的長劍穿心而過。
那位十八太保別看年紀不大,心思可是狠辣得緊,為了在義父與閆將軍面前出彩,竟是不顧對手是他的義兄,算是下了死手。
楊一的心思,太保們都看得出來,卻沒人多說什麼,比狠斗勇本來就是邪派的傳統,就算他今天失手殺掉徐言,也不會遭到怪罪,反而會因此而揚名天下。
以三脈的實力斬殺四脈,這種戰績傳出去就是一種榮譽。
別人能看出楊一的心思,徐言自然也看得出來,不是他不想全力以赴對敵,而是他現在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比斗,而是在不遠處的大廳深處。
徐言看似望向那些美味的目光,實際上始終停留在卓天鷹與閆臨褚的身上,確切的說,是在那兩個人的嘴巴上。
他在記憶著兩人對話的口型!
徐言讀不出唇語,只好用了笨法子,以自己強大到可怕的記憶力來記下兩人談話時的口型,等到沒人的時候,他在慢慢對比那些口型的發音,從而大致猜測出兩人談話的內容。
攆出十八太保演武助酒,這種明顯支開外人的舉動可瞞不過徐言。
斷定了那兩人有些不想讓其他太保得知的隱秘要說,徐言哪會放棄這個探聽消息的機會,閆臨褚的到來,讓徐言看到了一個逃脫鬼王門的希望,所以閆臨褚與卓天鷹這番避開太保們的談話內容,對徐言的逃生或許至關重要。
記憶口型的緊要關頭,徐言迎來了楊一的挑戰,而且還是三脈先天武者的全力出手,這種不合時宜的比斗,讓徐言越發憤怒了起來。
臉上仍舊帶著憨笑,然而眼底已經冷冽如冰!
自傲的楊一,並不討人喜歡,至少徐言不大喜歡那個自以為是的半大孩子,儘管不喜,倒也談不到記恨的程度,一直以來,楊一始終被徐言當成了遊魂野鬼,被他徹底忽略掉了,可是今天的局面,讓徐言在心底真正生出了殺機。
運轉四脈的真氣,寒鐵刀上鋪滿了一層豪光,別看徐言招架得狼狽,楊一的長劍卻遲遲無法攻破寒鐵刀的防守,四脈先天真氣,說到底要比三脈真氣強大了許多。
院子里的比斗,並沒有引起客人的太多關注,閆臨褚與卓天鷹談論了半晌,大笑著拍了拍卓少宇的肩膀,好像在說什麼恭賀的話語,作為晚輩,卓少宇起身回禮,顯得溫文爾雅。
大廳中的談話告一段落,院子里的比斗也到了最後的關頭,被逼到牆角的徐言終於收回瞭望向大廳的目光,一雙明亮的眸子在楊一的身上掃過。
正在舉劍猛攻的楊一,彷彿感受到了一股冷意,腳步下意識的一頓,就在這麼個功夫,他即將收回的長劍已經被寒鐵刀纏住了。
單手一抖,徐言用出了一種巧力,仗著刀身比劍身厚重,先後用刀刃刀背加上刀身兩側,總共四次以寒鐵刀輕點楊一的寶刃,一股酸麻的感覺立刻順著長劍傳入了楊一的手臂。
手臂一旦酸麻,握劍更是無力,閃著寒光的長刀此時被徐言翻手斬出,一刀將楊一的寶劍崩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