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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匪起了身,正色道:「有一件事,必得公子允許。」
公子若是能做到,則又收入一大股勢力。
色公子道:「你且說?」
秦匪道:「公子,您要將水明苫那個女人賜與舒無忌,拉攏舒無忌,並且許諾,讓舒無忌立時做一位長老,公子,您能不能做到。」
胡衛大叫道:「你胡說什麼,公子如何能這麼做?」
秦匪正色道:「公子可知,舒無忌手下的五通教徒是一支極大的勢力,這些天山來的金衣使者中,佔了差不多一半了,而且,公子您也知道,舒無忌入教多年了,還是個六花使者,他心中亦是極度不滿的,他早想當個長老了,只要他投入公子麾下,公子立時不用再怕三位長老。」
色公子道:「能不能只給他一個長老的位子,不賜水明苫,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這貨最愛帶手下女人,水膽苫落在他手裡,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況且爺與水明苫睡了上百次了,想來恩也有許多了,也不想讓他被人施暴,你看行不行?」
秦匪道:「不可,小的看那舒無忌,若只是一個長老的位子,尚不足以讓他投靠,而此人最愛女色,水明苫雖然不錯,和公子的大業相比,不足道也,公子若是捨不得此女,那光憑小的一張嘴,只怕說不動舒無忌。」
色公子猶豫了半餉,終於下定決心,道:「你且去辦吧,馬上將水明苫從後宮中挑出來,給她穿上衣服,送給舒無忌。」色公子的后營中,所有女子都不得穿衣。
秦飛領命下去,色公子想了想又道:「既然要送與舒無忌了,你們幾個,若是想玩一玩她,就先玩玩吧,以後送與舒無忌了,只怕就沒有機會了。」
幾個手下都大喜,謝過色公子后,皆笑著出了營帳。
一路上胡衛蔣十咒等人都笑著去聲拿水明苫,在送與舒無忌之前,幾人當然要先去揩油。
秦匪卻道:「你們先去吧,我還要詳細做出計劃,怎麼才能分化長老們帶來的使者們,就不去玩了。」
幾個也不在意,秦匪對女色的要求很一般,他們都向秦匪行禮后,便向後面色公子的「後宮」去了,一路上幾個人都極為高興,說說笑笑,想到可以玩弄美人,幾個魔教妖人都極為高興。
秦匪臉上露出詭笑,色公子生性極妒,這幾個人今天是舒服了一次,睡了色公子的女人,但以後只怕再也得不到色公子的信任了,而自己卻面對美色不動心,想必在公子心中,地位更加穩固了。
秦匪轉了幾轉,轉回了自己的帳篷中,從自己的床頭到開一個暗格,從里掏出了一個本子,打了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而且大都已然用紅筆劃掉了,秦匪在上面終於找到一個叫「水明苫「的,看上去是很久以前寫上的。
秦飛詭笑道:「叫你當年不看我,今天便是你回報之時。」說完,拿起紅筆,在「水明苫」三字上劃掉了,眼下水膽苫落到舒無忌手中,想必是生不如死了,其實在現在,水明苫已然生不如死了,對於一個官家小姐來說,有什麼比落入匪徒手中還悲慘的事情,現下水明苫每天都要受到色公子的凌侮。
這本子,是秦飛的私人帳本,最老的名字,是叫譚虎的,現下都讓秦飛暗算死了,秦飛得意的將這本子捧起來,抱在懷中摸一下,嘆道:「老朋友們,好想你們。」
一群人向後面摸了過去,越往後走,男人便越來越少,原來色公子意欲建立一個「後宮」廣收天下美女,所以平常極少讓男人進來,這後面的營帳中,都是些粗使婆子,若不是色公子的大業還在草創之時,說不定色公子就想要用太監了。
是胡衛、蔣十咒以及色公子手下幾個得力的人手,一群人正在討論色公子的後宮情況,胡衛蔣十咒等人若是立下了功勞,平常也可以在色公子的後宮中來挑選,只是這水明苫是色公子的最愛,平常都沒有可以碰的。
胡衛嘆道:「這水膽苫落在舒無忌手上,想來日子也不會好過了,早些年舒無忌與裘敗天兩長老聯手在開封作案,引出了正道人物追殺,正是那一次,五通教惹上了正道,不得不跟正道正面對上了,敵不過正道一干人,才投入了我聖教中,也虧得是裘敗天與舒無忌與百里幻幽兩人有些交情,他們兩人才能在保留手下人的情況下入教。」
蔣十咒道:「成也裘敗天,敗也裘敗天,上次裘敗天偷了藏寶圖,一人跑了,獸不凡長老力主將五通教一干人都拿下審問,後來雖然沒有把他們怎麼樣,不過百里幻幽與舒無忌怎麼也不能升長老了。」
走過後面的一老者,是色公子的助手,叫老莫的,也是色公子的得力助手,平日里專門為色公子管理文案,老莫道:「你們不知道罷,公子爺最想收入房中是那幾個人,我可都是知道的,你們平時不知道,我卻知道,那是因為我為公子整理文案時,公子說了幾人,說要按這幾個女子模樣去尋,若尋到與這幾個女子相像的女子,一定要優先送到他面前,公子有床頭,可是有這向位女子的畫像。」
蔣十咒叫道:「你且快快說來,公子所想的是那幾位人物?」
老莫小聲道:「公子最想的女人,其實是我們聖教的教主,你們見過聖教主沒有?」
此言一出,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白蓮教的教主由聖女備選取而來,每任兩個,從兩個中選,上一任的兩位聖女,便是蘭心雅與張紅奴,只是兩人爭奪中,蘭心雅最終取勝,便成了魔教教主,蘭心雅的樣子,白蓮教中不少人是見過的,在蓮教上百萬教眾心中,聖女教主便是活著的真聖,有誰敢褻瀆教主,不相說付之於行動,只要嘴上說一說,便要施以火刑,是以老莫一說,眾人齊齊閉上了嘴。
蔣十咒道:「我沒有聽到,我什麼也沒有聽到,以後出了事情,不要拉上我,我醜話說在前頭。」他是怕以後有人告發知情不報。
胡權道:「你怕個什麼,公子遲早要當皇帝的,還怕了教主不成,這大周朝當年不也是依靠我聖教起事的么?不過到最後這大周朝的皇帝翻臉不認人了而已,我們公子遲早得學大周朝的太祖的。」
蔣十咒道:「除去教主,還有那些人物公子欲得啊?」
老莫道:「那個巴山派的解雨,公子想要,還有什麼華山派岳大小姐、唐門唐賽花、其他江湖美人都差不多有,其中公子房中掛的最老一幅圖,我看了老半天,好久才認出來,想不到公子連那麼老的人也想要,我真是服了公子爺了,都可以給公子爺當奶奶了。」
眾人大驚道:「你且說說是那個?」
老莫道:「你們知道我們聖教上一位教主是誰么?」
蔣十咒道:「瀟瀟晚睛玉瀟晴,玉教主嘛?誰不知道呢?難道公子爺心中還有玉教主不成?」
老莫道:「你們都不知了罷,咱們公子,從小失母,公子爺還只有四歲時,母親跟人跑了,公子有一段時間是讓玉教主帶的,想來公子的情節,便是那時種下的。」
蔣十咒道:「那也沒有辦法啦,玉教主情傷而死,死在巴山指劍峰,身化石像,那是再也找不回來啦,公子將她的畫像還收著卻還有什麼用?老莫你還能找回來不成」
老莫道:「誰說不是呢,公子恨死了巴山派滿門上下,還不是恨害死玉教主的鄧抓天,公子恨玉教主為取抓天而死,所以一直拚命找巴山派的晦氣,後來公子的生父色才子也死在那張狂人手下,兩下結仇更深啦。」
蔣十咒道:「這玉教主和鄧抓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江湖傳聞太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莫你見識廣,且為我們說一說。」
老莫嘆道:「咱們玉教主,也是個奇女子,鄧抓天,卻是個懦夫,江湖傳言頗多,不是個中之人根本不清楚,說來話也長,還是以後再說罷,不過我清楚的是,鄧抓天確是為玉教主死的,他死在巴山傷情淵之後,玉教主當年不理教務,連夜趕到巴山派,一個人在傷情淵坐在一年,後來再也沒有見到她活人了,只看到一塊人形的石頭坐在傷情淵邊,當年,我就跟在玉教主身邊,當年我還是一個書筆小吏,專門記聖教的大事件,所以這些事我都親眼目睹了,我還記得公子爺那麼小,就發誓將巴山派蕩平的樣子。」
一行人已然走到了水明苫的帳前,帳前有數個粗使婆子看著,防著水明苫自殺用的,一行人本來還想再聽老莫講一講玉瀟晴的故事,不想老莫道:「地方到了,我就不去了,我年紀大了,對女人也沒有什麼興趣了,人生如夢,好像玉教主就在我面前,唉,世上自從有了玉教主這樣的人,人就……,你們自己玩罷,我就不去了,不要搞得太過火。」
一群人想到可以親近美人,頓時對於老莫所講再也沒有什麼興趣了,都紛紛擠進了帳篷中,自然還要拿出色公子的手令。
老莫看著一群人擠進了那帳中,一人不語,悄悄走了開去,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不理身邊走過的女子,輕輕道:「這麼多年啦,沒有人記得你啦,沒有人記得你啦……」又向帳篷邊輕看了一眼,口中輕道:「鄧抓天,你的徒子徒孫也摸進來了,百里幻幽也讓張存仁這小傢伙打死了,看來又有一出好戲啦,又有新的東西可以記下來啦。」
這後宮中煙視媚行的女子在他的身邊走來走去,老莫明明坐在營中的空地中,卻沒有一個女子將眼光放到老莫身上,都徑直從老莫身邊走過,老莫坐在那裡,看得到,但是卻永不會讓人想起來,一個婆子看了老莫一眼,心道:「這是誰,怎的坐在這裡。」正想上去盤問一下,不想才走了幾步,與老莫對望一眼,突然想到:「我剛才是想到什麼來著,怎麼的忘記了。」頓時忘記了去盤問老莫的事情了。
蔣十咒帶著一群人湧入了帳篷中,此時水明苫雖然讓色公子擒拿了一月之久,卻沒有眾人想的那般,精神垮掉了,蔣十咒等人為色公子尋了不少女子,其中不少的女孩子,在被色公子抓進來后,受不了色公子的凌虐,企圖自殺者有之,精神瘋顛者有之,卻少有像水明苫這般頑強。
水明苫被抓進來以後,什麼話都不說,每日只是冷冷的,這般的眼光讓一眾為色公子做事的下人心驚不已,如果她精神沒有垮掉,就超出了一眾魔教妖人的意料,他們絕不對來想有人可以超出自己的掌握之中,許多人向色公子建議找一些法子來凌虐水明苫,但是水明苫也是色公子心中較為重要的美人之一,是以色公子不允,這些專門為色公子看管女子的魔教妖人們,也沒有辦法了。
那帶頭的婆子叫張小腳,是張紅娘的手帕交,和太行大盜王仲明也曾長時間不清不楚,是色公子極為信任的人,張小腳對蔣十咒叫道:「若不是公子愛極了這小娘子,交與老身來調教,定然可以調教成一代邪婦,可惜了。」張小腳最愛調教女孩子,用張小腳自己的話來說「世上最好玩的事情玩過於玩人,玩人中最好玩的莫過於玩女子,玩女子最好玩的莫過於讓她精神錯亂,渾不知恥。」這話色公子大為贊同,於是張小腳為色公子的後宮總管,為色公子調教了不少的女奴,那些女孩兒到了張小腳的手中,莫不是變作了另外模樣的人,多變成煙視媚行的女子。而且色公子也時常拿張小腳將這後宮女子拖出來招待自己的部眾,可以說張小腳是極受色公子的信任的,而張小腳看到這水明苫入了色公子的後宮之中后,精神上卻一直不屈服,這彷彿打了張小腳一個耳光一般,好似是對張小腳的辱侮一般,張小腳發誓要讓水明苫變成壞婦,以泄心頭之恨。
蔣十咒笑道:「張小腳不用急,今天公子將這水明苫賞與我等,我等玩上一陣子過後,就要將她送與舒無忌與百里幻幽。」張小腳聞得此言,臉上笑出了一朵花,道:「不如你們一起上罷,讓老身來指導你們,包管讓你們樂翻天。」蔣十咒笑道:「張小腳為何如此恨這娘子?」張小腳如此做,那是真整死水明苫了。
張小腳大聲道:「老身不得已,做了壞婦,這賤人只不是家世生得好一些,卻可以在老身面前裝腔作勢,拿一幅高貴的樣子來嚇老身,老身要讓她知道,她不是出娘胎時比老身運道好一些,老身也要讓她試一下的滋味。」這張小腳生得麵皮焦黃,一張瘦臉掛著許,口中說出此語時,口水橫飛,蔣十咒心道:「也不知王仲明王叔明這兩傢伙是怎麼看上你的,莫不是你強上了他們倆,若不是他們兩人都死在張帆手裡,說不得要去問一問他們。」只是面上卻保持著笑容,口上大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