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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想明白了原因,那心中自然在無憂慮,瘋狂習練就是。


  就這麼一直不停的嘗試,每一次失敗,張帆都會冷靜的思考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是法訣運行的方式不對?還是自己的身體動作有問題?就這樣,他忍受這體內靈氣亂撞的痛苦,經過每一次失敗的沉澱,他感覺自己已經漸漸摸索到了竅門。


  他已經徹底迷了進去,忘了時間,忘了一切,甚至在有重傷的患者來治病時,他腦海中就也是在思考法訣,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嘗試,終於,在不知第幾次失敗之後,渾身的靈力凝聚成了一股,在他的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刀刃,這個刀刃體積不大,但張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其內部切割的力量。


  「就是這個感覺!」張帆心中激動了起來,但由於激動的情緒手中的風刃立刻就憑空消失了,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卻因為情緒的變化而失敗,但張帆沒有絲毫喪氣,因為有一次成功,就能有二次,剛才那短暫的成功使他的身體非常清楚的記下了成功的路線,果然,在緊接著幾次的嘗試過後,風刃再一次出現,這一次他沒有情緒上的激動,風刃就這麼在手上飄浮著。


  「去!」張帆對著院中的一塊花崗石低喝一聲,風刃嗖的一聲劃過巨石,可是外表上卻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但張帆見此,眼中卻有著一絲狂喜之色,因為以他現在的敏銳感知,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剛才那一道風刃,對這塊花崗岩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走上前去,輕輕用手一碰,整塊花崗石頓時裂成了許多塊,「嘩啦」一聲,散了開來,而且一塊一塊的非常整齊,如同切豆腐一般簡單容易。


  張帆看著自己所造成的傑作,心中暗自感嘆。靈力和內力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距離,雖然以內力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但是卻無法做到如此的輕描淡寫,一個風刃術,以現在的威力看來,可以橫掃整個江湖先天期以下的所有人。


  查看了一下體內的靈氣,發現還是慢慢的,似乎剛才的一個風刃術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消耗。


  張帆空中莫名的嘆息了一聲,修仙者,俱都如此厲害嗎?

  僅僅是一個低階的法術,就可以秒殺所有凡人,那人們在修仙者的眼中不就是螻蟻?

  感嘆了幾句之後,張帆心中湧起了一個強烈的願望,那就是一直不停的變強,只有強到巔峰,自己才脫離了螻蟻的級別。


  想了好一會兒,張帆繼續開始研究起法術來。


  至於另一種術「火球術」,張帆在見識到「風刃術」的不凡之後,對它也懷有很高的期待。


  在有了風刃術的成功之後,火彈術的練習也相對變的容易了一些,也就是幾十次的練習,火彈術就被他輕鬆掌握了,接下來他又把注意力轉向了其他幾個攻擊型法術。


  至於敏捷術,木靈訣,感知術這類輔助的東西,他早就掌握了,這些輔助類的法術,名義上佔了一個術字,但其實只是一個靈力的用法而已。


  張帆一開始對這些輔助法術就很有興趣,不停地往自己的全身各處施展不同的法術,觀察自己體內靈力的運行狀況,結果果然比以前那種粗略的使用還提升了幾個檔次,僅僅憑這些輔助法術的應用和他的武功配合,橫掃江湖不敢說,但起碼橫掃同階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在一連幾次的使用之後,張帆就對這些輔助法術不太在意起來。


  第一,他從來沒有顯現過自己的真實武力。


  第二,整個真武門,也只有他這麼一個知道修真者的存在,他本身實力就非常強橫,再加上幾個輔助法訣的配合,整個江湖都少有對手,何況真武門這麼一個門派?

  於是,張帆除了繼續加緊攻擊法術的練習,希望能夠熟練的運用到實戰中和自己的武功配合之外,又把興趣轉移到了其它幾種還未學會的術上面,不過在掌握了兩種攻擊法術之後,張帆的心態差不多變得極為平和起來,每一種法術的成功都會讓他更加接近下一種法術的成功,不強求,只要熟練上去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會了,熟能生巧嘛。


  「叩叩叩,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從自己的院門外傳來出來。


  張帆皺了下眉頭,最近不知道為何,門內求醫的人好像猛然變的多起來,並且大多都是刀劍之傷,有的甚至都失去了一部分鮮血。


  這讓張帆不禁回想起了五年前那一次和張橫的惡戰,據張橫所說他是血煞門的密諜,而且通過各種隻言片語,張帆推斷恐怕是血煞門要和真武門開戰了,當時張帆還緊張了好一會兒,甚至連裝死,逃跑,然後回家的策略都已經想好,可是整整五年過去,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漸漸的張帆也就不放在心上,可是自從前幾次來了幾位失血的弟子之後,張帆這才一驚,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


  想到這裡,他不敢怠慢,第一是為了看看傷勢如何,是不是失去了一部分鮮血,第二則是醫者父母心,救人如救火,一把就打開了院門。


  剛一打開院門,張帆就見到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邢谷高級弟子,正焦急的在院門前來回走動,看他那表現,就知道他非常著急。


  一見到張帆,這位邢谷的高級弟子立刻大喜的急忙湊了上來。


  「張先生,張醫師,你總算開門了,我父親受了重傷,渾身的精血都被吸走了一大半,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麻煩先生趕快去看看,看能否解救我師父的性命,弟子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這個人一靠近,張帆才發現此人頗為面熟,見過幾次,隨即想起,當時外門弟子洪山挑戰陳群之時,這傢伙就站在陳群那一邊,張帆對他的印象很是深刻,因為他那一副絕對支持陳群的嘴臉令張帆十分討厭,不過他倒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惡來決定救不救人,雖然討厭他看不起人的態度,但這傢伙見了張帆一直很尊敬,所以張帆也就不太在意。


  「失血?」張帆一邊跟著對方連忙趕路,一邊心中暗暗警惕的問起詳情,要知道血煞門的功夫就是有著吸人血液的特點。


  「是的,我父親在下山巡查時,被一群蒙面人圍攻,這群人出手陰邪,專門吸人鮮血,我父一時不察,結果不慎中了對方一掌,剛開始沒覺出什麼,一群蒙面人還被他殺掉了大半,但誰知剛到山門的湖邊,渾身皮膚立刻就變得乾癟,隨即就倒地昏迷不醒了。」


  「去找葯谷的其他人診斷過沒有?」


  「當然找過,甚至連派內的左護法楊天都前來觀察了一番,可是楊護法也束手無策,若是別人能救,我絕對不會來麻煩張先生了。楊護法除了斷定我父親體內有一種東西在不停吸他的鮮血外,就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了。」他說到這裡,他一臉焦急,慌張之色在臉上一覽無遺。


  張帆聽了他的敘述之後,臉上面無表情,只是隨口應了一句,就和對方一起趕路了,但他的心裡卻開始思考起來。


  說實話,他根本就不了解這種病症是什麼情況,要說解個毒,療個傷,他依仗著體內的靈氣,還有自己煉製的葯,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如果讓他接手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他心裡可就是有些微微打鼓。


  要知道他雖然也有一種能治百病的「靈氣!」,但天底下稀奇古怪的東西數不勝數,誰知道自己的靈氣是否有用?而且其他的葯谷弟子也不是整天混日子的無用之輩,解決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藥,內傷外傷是沒有問題的,否則的話早就被門中的考核給刷下去了,門內可對自己有限的資源十分珍惜,葯谷從沒有無用之輩,更何況楊天這位門內的護法都到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連動都不敢動,非要叫他來,這說明了這個傷,肯定不是簡單之傷。


  而他自己,也只能儘力而為了。


  同時他又想起了張橫,這位血煞門的密諜,心中在不停思考著這幾件事之間的聯繫。


  就在張帆仔細琢磨著血煞門之時,那個弟子幾乎是抱起了張帆,一路飛快的往陳長老的住處奔去。


  看著他面色焦急的樣子,張帆就知道他與自己的父親感情很深。


  張帆心中也不由得思念起了自己家中的親人。


  在他心底深處,親人,是他唯一不能觸碰的底線,如若有人跨過了底線,那麼張帆不管對方是誰,統統都會想盡辦法殺掉,張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張帆在因觸景生情而感嘆不已時,那個弟子已把他引到了陳長老的住所。


  陳長老的住處非常幽靜,從外觀上來看,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宅,但進入了裡面,就發現別有不同,安靜,平淡的味道散發了出來,和張帆的院子味道頗像,不過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談話聲傳了出來,破壞了這個院子本該有的意境。


  進了屋內,張帆才發現,這裡的人數比他估算的也多上許多,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形成各自的小圈子,小聲談論著陳長老的傷勢。


  張帆早就聽說陳長老在整個真武門八大長老中最得人心的一位,因為他一直對門內的弟子關懷有加,與其說是長老,還不如說他是一個慈祥溫和的老者,有的弟子在遇到什麼困難之時這位陳長老都會舉手相助,但就是生了個兒子太過自傲,瞧不起任何外門弟子,為此沒少被他訓斥。


  一位在門內有著眾多好評的長老,在山外巡查之時卻遭遇到了一群人的襲擊,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會引的一大部分人前來觀看。


  這些人一個一個面上關心不已,可有的是真心希望陳長老能夠康復,有的則是恨不得他立刻死掉,好空出一個長老的位置。


  張帆這邊剛一進門,就被屋內的眾人給發現了,頓時一大堆身份較為低一些的弟子之類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都開始打起了招呼。


  「張先生來了!」


  「陳長老有救了!」


  一陣陣的示好和馬屁之聲紛紛涌了上來,他就算不想聽也不行。


  看著這一個個滿臉善意,語氣恭敬的人,張帆臉上本來平淡的表情也開始充滿了熱情洋溢的笑容,他不停的回應著每一個向他示好的人,同時還有閑情暗暗猜想,這些表面恭敬的眾人,有幾個是真心的呢?


  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討厭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明明非常討厭,卻能裝出一副非常喜歡的樣子,這種人,是最為陰險的,而張帆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心中是如何想法,只是抱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來應付而已。


  足足應付了好一會兒,陳長老的兒子在一旁看的都快瘋了,但是還勉強克制這自己的情緒,只是兩眼中透漏出的焦躁,早已經出賣了他的真是想法。


  張帆心中微微驚訝,這小子雖然有些仗勢欺人,但是定力還可以,只不過看他現在也快到極限了,若是再耽擱一會兒,這小子估計要殺人。


  微微一笑,看在這小子如此孝心的份上,自己就幫幫他吧。


  張帆清了清嗓子,「諸位同門,可否讓我先瞧瞧病人?」


  「對對,這是正事,救人要緊。」


  「還要仰仗張先生了。」


  又是一陣恭維聲響起,張帆雙手一抱拳,還想再說兩句客氣話,可變故突生,陳長老的兒子好像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張帆往裡就走,這種行為,張帆內心是非常欣賞的,但一碼歸一碼,張帆在被拉住之時,臉上恰好露出了一絲愕然,他可不願意給眾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而這位陳長老的兒子,已經惹得在場眾人的一些不滿了。


  就這樣,張帆被這小子一路拉著,拉進了裡屋。


  裡屋的人不多,除了陳長老的家屬之外,還有差不多十個人站在那裡。


  咋一看屋裡的人,張帆心中微微一驚,他就認得左護法楊天,至於其他的幾位他則是一個都不認識,不過看他們氣勢派頭十足,能和楊天站成一排,估計也是身份差不多的高層人物,不是長老,就是護法。


  若依次推論,那麼整個真武門,除了門主顏明之外,所有的高層頭頭全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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