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
可是雖然這個想法被張帆否定,但還是不停的冒了出來,勾的張帆不停的心中痒痒,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餓了三天沒吃飯,而此時他的正前方有擺了一隻燒雞,而張帆卻不知道,這隻燒雞裡面有沒有毒!
不如,就試試?只是運轉一點,並不多,這種嘗試應該不會造成什麼難以承受的後果吧。
這一點微小的念頭很快佔據了張帆的全部心神,內心的蠢動越演越烈,到最後,張帆眼神中都散發出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目光,
那就試試!
想到這裡,張帆緩緩的運行起了龍虎決,他不敢運的太猛,只敢按照第一層的軌跡緩緩行走。
隨後,他又開始運行了純陽訣。
這種連運兩種功法的行為在外人看來無疑是非常瘋狂的,張帆心中也明白,同運兩種功法的難度,一個不好,就要傷及經脈,若是再嚴重一點,身體直接爆開也不是什麼不合理的事。
但是在這一刻,張帆卻是冒險一試,非但龍虎決沒有停止的意思,就連純陽訣也都在緩慢的運行著。
張帆現在的方法,並不是將兩股力量分成均勻的兩份,而是努力維持一層的龍虎決,在這同時,一心二用,繼續艱難的運起純陽訣。
雖然第一層的龍虎決維持的非常穩定,但是在運起純陽訣的時候,張帆只感覺一個腦子都不夠用,簡直就是太難了。
不過雖然艱難,純陽訣還是艱難的運行著,就像一點而搖曳不停的火苗,不停閃現。
然而,慢慢的,純陽訣以堪比蝸牛爬行般的速度運行。雖然緩慢到了極點,但是卻一直在不懈努力的前進著,張帆的身上再度泛起了奇妙的變化,他那粉嫩如同嬰兒的身體內部,竟然開始出現了龍虎之音。
這個變化異常的顯眼,特別是張帆粉嫩光滑的後背處,竟然隱隱顯現出了一龍一虎的形象!
這一龍一虎的形象雖然浮現,但浮現還是極為緩慢的,似乎想要變得清晰一點兒的範圍都是千辛萬苦之事。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龍虎的形象越來越清晰,並且已經隱隱有了輪廓的時候,就像是那天空閃過的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變得清晰起來。
而清晰過後的龍虎形象,竟然好似活過來一般,脫離了起始處,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龍虎形象一閃,已經游遍了張帆的全身,他的整個身體上的龍吟虎嘯之聲越來越烈,到最後直接震得整間靜室都出現了裂痕。
一股強大到極點的氣勢瀰漫開來,並且瞬間就籠罩了整個朱城!
但是城中的修鍊者彷彿對此毫無察覺,因為這股氣勢實在太過強大,強大到根本和這些修鍊者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所以他們絲毫沒有感到心悸,只是認為一切正常,但是城中的小動物們,卻都驚恐的趴在了地上!
靜室之中的張帆,雙眼緊閉,同時身體微微的顫抖,其身周的龍吟虎嘯之聲,甚至連空氣都震蕩成了波紋的形狀。
僅僅是聲音,就把空氣震成水一樣的波紋,可想而知,張帆的體內正在發生一種什麼樣的變化。
幸好這間靜室到處鋪滿了堅硬的石壁,無論是質地還是材料都讓人說不出毛病來,可以說是極為上層的。
畢竟這裡是朱家大公子修鍊的地方,當然一切都是最好的。
如果這間靜室的材料稍微差了這麼一些,恐怕整間靜室都會承受不住,從而「轟」的一聲塌了開來。
雖然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但是他的面上卻沒有沒有什麼痛苦之色,身體外出的龍吟虎嘯之聲越來越烈,直震得整個靜室都開始出現了裂痕,但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何事,只是感覺身體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同時他心中竟然還有了一絲強烈的期盼。
這期盼就是把龍虎決運轉到更高的層次,同時也把純陽訣運轉到更高的層次,僅僅是稍微的運行就感覺到如此舒服,那若是全部都運轉了呢?
張帆開始嘗試加大真力的運行。
「轟隆隆!」好像是身體中的一次大爆炸,張帆的全部真力都開始運轉了起來。
龍虎之聲瞬間消失無蹤,但這並沒有使張帆強大的氣勢消弱半分,反而變得更加沉靜和偉岸了。
如果說剛才的氣勢是狂暴的出現,那麼現在的氣勢就是達到一種極點之後的平靜,看似沒有什麼,但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這股大海一樣的氣勢會碾碎一切敵人!
這是一種本質上的變異,如果說剛才斬殺八位先天的張帆是強大的話,那麼現在的張帆則是跨入了偉大的級別。
純陽訣不在是單純的靈力修鍊方法,而龍虎決也不再是普通的武林秘籍,這兩種截然不同的修鍊方法,開始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張帆的身體再次開始抖動。
這種抖動,不在是剛才那種極為舒服的顫抖,而是疼痛到極點的顫抖!
自從張帆修鍊內勁之後,基本上對於疼痛的能力就大大提高,就算在與黃珍兒的戰鬥之時,他受那些嗜血蟲的擠壓也沒有痛苦的叫出聲來。
而現在的這股疼痛,卻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張帆能夠想象的極限之外,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如此的疼痛,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之中就好像出現了一把火,正在不停烘烤著自己的靈魂!由內而外,由外到內,這極度火熱的疼痛簡直讓張帆出現了不如死了算了的感覺!
張帆對於自己的生命一直是珍惜珍惜再珍惜,他從來沒有過要放棄生命的想法,但是現在,這體內的疼痛,竟然讓他隱隱生出了放棄生命的想法。
由此可見,這疼痛有多麼劇烈,似乎已經達到了非人體所能承受的級別,
不過,這種劇痛的感覺持續時間並不是很長,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當這種疼痛消失之後,張帆精神登時一震,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內部,出現了一條完美的軌跡。
這條軌跡似乎包含了純陽訣和龍虎決的各種特點,相互依存,相輔相成。
同時,這個貫通了張帆全身的完美的運行軌跡開始出現了真力,隨著真力的一番運轉,他的身體內部和外部都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就像是在浸泡著暖洋洋的熱水裡,他的身體再次產生了一種舒服的到了極點的感覺,同時這種感覺中夾雜著一種不停壯大,不停強大的感覺。
這種使他的身體再度得到了不可思議的提高,就連他的壽命,也在這種奇異的變化之下以不為人知的方式緩慢增加著。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著身上那奇異到了極點的變化。
原來體內的先天真力的運轉並不是那麼簡單,在出現了這道完美的軌跡之後,先天真力每運轉一次,就會吸收一些空氣中遊離的靈氣,正是這些靈氣,讓張帆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強大。
終於,在張帆刻意的操縱之下,體內運轉的真力在吸收靈力的過程中緩緩慢了下來,靈魂中的疼痛也開始被吸收而來的靈氣治癒。
很快的,張帆反應了過來,剛才那一瞬間痛不欲生的感覺,其實就是靈氣對於自己靈魂的強化和升華。
現在的張帆,只感覺外界的靈氣依舊是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身體當中,他現在只感覺體內有一股子巨大的力量無法進行發泄。
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張帆知道,此時如果不努力把這股能量發揮出去,恐怕會使得自己體內容納不住,到最後落的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沒有猶豫,張帆一雙手掌高高舉起,朝著一片虛空之處直接打了出去。
體內被壓制著的強大能量,或者此刻應該叫做靈氣的能量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極為巨大的風刃開始出現在張帆的眼前。
而體內被壓制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輸入了這道風刃之中,隨著靈力的湧入,風刃變得越來越大,直大到把整個靜室都撐破!
在風刃變得巨大的如同一把巨刀的時候,張帆體內此時被壓制的靈力彷彿也消耗完畢,他嘴裡吐出了一個字:「去!」一字落下,巨型風刃頓時光芒一閃,瞬間的功夫,巨大的風刃自動飛向了空中。
一陣狂風開始出現,那用上好材料建成的靜室,竟然毫無抵杭之力的轟然倒塌!
這股巨大的難以相信的力量瞬間撕碎了整個靜室,朝著天空飛了出去。
不僅僅如此,那靜室碎裂的石塊和灰塵並沒有消散,而是隨著風刃的力量一起飛出!
頓時,天空中出現了一把透明的大刀,這大刀直接把整個朱城天空上的所有雲彩都給直接切散!
如此巨大的景象,哪怕是城中的普通人都開始反映了過來,更何況那些內勁修鍊者?
幾乎就是在風刃飛出去的那一刻。朱府中的四位掌權人物,立刻出現在了張帆修鍊的所在處。
朱家四人看到了眼前已經成為廢墟的院落,俱都震驚的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朱世明更是關心的說道:「張兄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沒有事吧?」
張帆轉頭一笑,對著朱家四人笑呵呵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在試驗一個功法,不小心把你們的靜室給弄壞了。」
朱世明聽聞此言,仔細的看了一眼張帆,直到確認張帆真的沒什麼事情之後才說道:「壞了就壞了,一處院落而已,只要張兄願意,朱家的所有建築都可以被張兄使用。」
張帆聞言頓時苦笑一聲,同時心裡想到,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成什麼了。
朱世明突然地停下了繼續要說的話語,再次認真的看向了張帆,總是覺得他與進入靜室之前又有所不同了,
但究竟是哪裡不同,他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
似乎是一把絕世寶劍,此時卻歸入了鞘中,此時的張帆,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夥子而已。
朱世明心下敬畏,但他其實並不知道,剛才的張帆是有了變化,只不過變化卻不在這裡。
這時的張帆,才是真正的張帆,所謂的狂傲,只是張帆來到了一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掩飾自己的手段而已。
當然,這並不全是手段,張帆也是想體驗一把快意恩仇的生活,畢竟他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對於所謂的輕狂,他也是非常喜歡的。
就在這時,一位僕人突然從外面急匆匆的奔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燙金名帖。
此人臉上滿是激動惶恐之色,人還沒到。口中就叫道:「老爺,劉元太殿下前來拜見。」
朱家四人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他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神,朱傳斌恭敬的道:「張先生,劉元太親王肯定是因為您而來,不知您可有與他見面的意願?」
張帆訝然問道:「劉元太是誰?」
朱傳斌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南國有十大世家,最為強大的就是劉家,他們既是皇室,同時也擁有三名先天。」
「劉元太是皇家六大修體期高手之一,雖然在您的眼中不算什麼,但是在整個南國,已經是極為顯赫的高手了。」
話音傳來,張帆微微點了一下頭,他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張某剛剛晉陞先天,還需要暫時閉關幾日,這幾日期間,不見外客,還請朱先生見諒.」
朱傳斌聞聽此言,頓時深深鞠了一躬:只見朱傳斌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連忙說道:「既然是張先生的意思,朱某一定如實相告。」
朱世明等人也是暗中鬆了一口氣,站在他們的立場而言,當然不希望張帆與除了朱家之外的其餘世家有所瓜葛了。
看了一眼天色,張帆雙手一拱,對著朱家四人說道:「張某想要外出一趟,多則三日,少者一日必返。」說罷他向著朱世明微微點了一下頭。
話音剛落,張帆身影一晃,轉瞬便消失不見。
朱家四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朱傳斌上前一步輕聲說道:「明兒,我看張先生對你深有好感,多餘的話我不多說,你也應該知道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