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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前輩可以放心,我心中有數,至於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張帆話語落地,又對老人行了一禮,隨即轉身就出了院門,只留下了三個無奈的老人默然不語。
推開了院門,張帆一眼就看到了守在皇宮門的劉元太,對他微微一笑,身影一閃,頓時不見。
片刻之後,張帆已經離開了皇宮,同時張帆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八大家族必須要除。
張帆是事先不知道這八名家族中有修仙者,不過就算知道了,張帆也不會留情,因為他一向就是人要殺我,我便殺人的性格,只不過現在多了八個敵人而已。
他的心中並沒把怪罪朱家的意思,反而心中隱隱有所愧疚,因為他現在是得罪了八個修仙者,而朱家肯定是會被那八名修仙者記恨。
說不定會因為他,而導致整個朱家的破滅。
不過那又如何?
想到這裡,張帆嘴角微微一翹,這一切的事情起源本就因為他,他若是就此一走了之,是可以擺脫這一切的事情,直接一推二六五,把一切的後果都讓朱家來承擔,然後自己隱姓埋名,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但是如此做法,卻會讓他的心中留下一道深深地陰影,更會在修鍊的道路上難得寸進,因為張帆生平從不欠人,為何他修鍊如此之快,正是因為他心境通明,外加資質高超。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鍋燴了,哪來這麼多顧慮,我正好見識見識八名修仙者的真實戰力!
心中下了決定,頓時所有的煩悶的都一掃而空,張帆速度不停,一路向著朱城奔去。
而此時的皇宮那所幽靜的院落中,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自然就是整個國家的皇帝,劉元光。
「三位老祖,這張前輩是何意?」劉元光一臉嚴肅的問道。
他不得不嚴肅,因為這可是關係他皇室的統治地位甚至劉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三位老人微微搖頭,嘆道:「這個年輕人,殺伐果斷,但又不違本心,以後必成大器。」
劉元太聽到這裡,臉色微變說道:「如此說來,這張前輩是要滅掉八大家族了?可這會不會牽扯到我們?」
三位老人平靜看了他一眼,「小光,你可知你為何在修體期十七層久久徘徊?」
劉元光一臉的茫然之色,他現在所問的正是關係他劉家生死之大事,哪裡料到三位老祖會問這麼一句,但他卻又不敢反駁,只是恭敬地回道:「不知。」
「就是因為你分心太多,做了很多違心之事!」
劉元光身體一震,彷彿明白了什麼。
「張仙人做事狠辣,但卻做事憑理,我等知道你如何想法,放心,張仙人就死了,也不會帶著我們劉家下水,倒是你應該好好想想如何不違本心的做事,若是沒有你的放縱,八大家族如何干行出如此下作之事?」
劉元光聽到了三位老祖的話語,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湧起了一股後悔的感覺。
的確,若是沒有他的放縱,這八大家族是斷然不會如此行事的,他也是看著朱家勢力龐大,心裡起了猜測之心,不過一代帝王,哪個不是多疑之人?雖然朱家一再的收斂,但卻依然無法打消他的疑慮,這才有了八大先天圍攻朱家之事。
看著劉元光獃滯的表情,三位老人嘆息一聲,同時說道:「你好好想想吧。」
不提皇宮中發生的事情,此時的張帆,已經回到了朱家當中。
不過他剛剛出現在朱世明的面前,還沒來的及張口說話,就眉頭一皺。
因為在他的靈覺之中,朱城的四面八方,都圍繞起了一大批內勁不弱的人士。
而朱世明見到張帆如此神態,也知事情不妙,立刻問道:「張兄,何事皺眉。」
「嘿嘿。」張帆聞言嘿嘿笑了兩聲,嘴裡說道:「朱兄,這次倒省了我們的麻煩之功,這八大家族的人馬已經圍攏了整個朱城了。」
話語落地,朱世明大驚,就在這時,城上有人前來送信,朱世明開信一看,果然如張帆所說,這八大家族的人馬已經圍攏了整個朱城!
而這時,其他中小家族以及朱家其他三人都得知了消息,紛紛向著張帆與朱世明的所處之地趕來。
這些人一個個面色嚴肅,眼中閃著游移不定的目光,似乎在考慮什麼要事,不過一看到了與朱世明站在一起的張帆,俱都面上堆歡,欣喜的說道:「張前輩,您回來了。」
其實這話語中還飽含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此去皇宮有何消息,皇室劉家願意不願意加入我們的行列?
張帆非常明白眾人的意思,也懶得在廢話,直接說道:「皇室劉家因處理國家要務,很是繁忙,實在抽不出空擋來,不過他們也說了,對於這種事情他們是非常痛恨的,還希望雙方保持冷靜。」
這番話一說出來,眾人心中俱都一沉,誰都明白這番話潛在的意思。
什麼保持冷靜,國務繁忙,其實就是一個意思,他們不想摻和到此事中來。
明白了話里的潛在意思,眾人心中本來堅定的立場頓時又變得猶豫不定起來,因為皇室不參與,那麼這個事情便沒有得到承認,而且現在的朱城外面八大家族的人馬已經包圍了。
張帆一見眾人沉默的表現,立刻明白這群人內心的想法。
只見他他面上一怒,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這八大家族卑鄙無恥,暗殺本人在先,圍堵諸位在後,是可忍孰不可忍,當日我迫不得已殺掉這八位偷襲者之時,諸位也都看到了,你們說,這等人該殺不該殺?」
話音落地,眾人心中同時一抖,俱都明白這是張帆在提醒他們。
當日張帆殺八位家主之時,在場眾人雖然沒有同意,但也沒有伸出援手,而其後這些人又都表態,表示願意替張前輩出力,這麼一來,必然有有心人報告外面的八大家族,此時的他們,已經徹底和朱家以及張帆站到了一起,根本沒有脫離隊伍的可能,此時若是脫離隊伍,學皇室劉家的做法,必然會被張帆找出借口擊殺,同時更會引的其他家族的圍攻。
哎,罷了,死活就看這一役了。
眾人此時的念頭,驚人的一致。
「張前輩,這八大家族真是可恨,我陸家願助張前輩一臂之力,誓與宵小之輩周旋到底!」
「我吳家同樣如此!」
「我謝家同樣如此!」
「我……」
隨著有人開口,旋即這些老狐狸也都開始紛紛高喊願助張前輩一臂之力的口號聲,場間的所有人都站到了張帆的一方。
見到四周眾人踴躍的配合,張帆哈哈一笑,嘴裡說道:「好!諸位能有助張某之心,那張某也必不會讓諸位失望,走,我等就看看這些小丑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話語落地,張帆當先領頭,大踏步向著朱城的城牆出走去。
朱世明見此,緊隨其後,只留下了原地眾人的面面相覷,隨後俱都跟在了張帆的背後。
眾人都是內力高深之人,雖然說朱家距離城牆還有較遠的距離,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眾人就來到了城牆之上。
到了城牆之上,眾人心中才是一驚,只見城牆外圍處都圍滿了一個個的人,這些人個個氣勢沉凝,只是微微一掃,眾人俱都明白,這些就是八大家族的壓箱底人馬了。
這些人身上的衣服俱都刻畫著一個字,有陳,花,武,張,田,趙,周。
這些人就這麼虎視眈眈的看著朱城的城牆。
此時還有人張口大喝:「打開城門,讓我等進去!我等乃是路人行者,為何不讓我們進去?我們眾人家中都有要事.……」
話語聲不斷傳來,只見守城的人滿頭大汗,此時他的心中腹誹,什麼過路行人,過路行人有敢這麼沖著朱城大喊大叫的嗎,這分明就是來殺人的!
不過他也不知道如何辦,因為這朱城名義上有一個朱字,但這只是榮譽,朱城並不是他朱家的東西,他也是知道朱家的尊崇地位,但他卻沒有那個權力私自開關城門,開了的話必然得罪朱家以及那個大殺神,不開的話又得罪另外八大家族,弄不好還會被按個濫用職權的罪名,所他現在非常難以下決定。
看著這些人目中隱隱露出的殺意以及張狂,張帆又點疑惑了。
這八大家族的先天以及八位家族都被自己挑了,可是為什麼這些人還是那麼囂張,竟然絲毫都不顧忌他這個殺神的存在?
莫非,張帆心中頓時一驚,這些人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威名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八位修仙者的緣故。
怪不得敢如此囂張!
想到這裡,張帆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也不和身後的眾人打招呼,直接跳下了城牆,站到了這些人群之中。
等張帆穩穩的站到了地上之後,其中衣服上刻著一個「張」字的人二話不說,舉起手中大刀,兜頭對著張帆就是一刀,竟然根本不問張帆姓甚名甚,看來這些人平日里殺人殺慣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害了多少人,染了多少的血。
張帆見此,雙目一瞪,身體連動都沒動,突地抬手就是一耳光。
這一耳光快若閃電,重如大山,突然扇出,竟然比那人的刀還要快出許多。
那人雖然眼睜睜地看著張帆扇出了這一耳光,但就是身體反應跟不上,心中剛剛閃過後退或者是避開的念頭,這一耳光已經扇在了臉頰之上。
雖然僅僅是一個普通人都會的動作,但那人就像是被一根鐵鞭抽中一般,直接抽飛了出去。
人在半空,手中大刀已經跌落,隨著叮噹之聲,那人直接飛出了十餘米之遠,方才重重摔了下來,同時顱骨變形,右眼都碎了,一看便知,此人沒了性命。
其餘的人見此都是駭然色變,其中剛才喊話之人衣袖向上一拋,瞬間一道響箭直衝雲霄,發出了響徹縣城的尖銳嘯聲。
張帆見此,也並不阻攔,只是面露冷笑之色,他正愁無法將這些散落的眾人集中,竟然還就有人為他代勞了。
那喊話之人根本就不知道張帆心中所思所想,他看到張帆出手,就知道絕對不是自己等人能對付的,於是發出響箭,同時想要拖延時間,拱手道:「在下陳家護衛首領,陳流風,閣下何人,為何要殺我同伴?」
張帆心知肚明,此人是在拖延時間,好等這些人匯合,只不過二人心思相同,張帆聞言也是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為何圍城?」
陳流風雙眉一挑,道:「我們陳,張,田,花,趙,周,武八家的家主都是死於朱城中的朱家和一個叫張帆的人之手,所以我們八家率眾而來,為家主盡忠報仇。」
張帆臉色愈發地冰冷,道:「盡忠報仇啊,嘿嘿,你們殺別家可以,別家殺你們就要奉上人頭,真不愧是無恥之極,像你們八大家族的作風。」
此話一出,張帆本以為這人理屈詞窮,可誰知陳流風卻冷然道:「不錯,我們可以殺別人,但別人不能冒犯我們!」
果然無恥,果然霸道!
張帆低下頭,突地開口說道:「好威風,好煞氣!但這幾人都是被一個叫張帆之人所殺,為何還要包圍朱城?」
陳流風的眼睛向著遠方瞅了一眼,隱隱地看見了其他八大家的人迅速靠近,他的心中頓時大喜,口中卻依舊不停地說著:「朱家本就該滅,明明沒那實力,卻還一直和我八大家起名,更何況現在還和我們家主之死扯上了關係,當然要藉此機會滅他家族!」
「那當初你們八家還都曾受過朱家的幫助,才有了今天,如此做難道你們不會良心不安嗎?」
「良心,哈哈,良心是什麼東西,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成王敗寇,實力才能決定一切,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陳流風聽見了張帆的疑問,不由得大笑說道,同時最後幾句話越說越慢,眼中的喜悅之色也是越來越濃,而此刻已經是人聲熙攘,從幾個方向都跑來了數十人,加起來足有百多人以上。
其中一人高聲道:「陳首領,發生了何事,為何要發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