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夫人欲要害言希
“哦,那好吧。”言思憶絞著胖乎乎的小手指回了房間。
言希看著言思憶的身影,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候,父母親還在,或許那時的自己也是這樣無憂無慮吧!一瞬間,有些神情恍惚。
“希兒,回房睡吧。”大夫人提醒道。
“是,希兒告退。”言希向著言相夫婦行李告退,在這相府,樣子可得做足了。否則人多口雜,指不定明天又有什麽不好的傳言出現。
言希回到大夫人給自己準備的房間,樣子還算整潔。雖沒有王府的奢華,但也別有一番韻味!言希從小就有一個習慣,換個地方,第一天晚上就睡不著了。今晚,注定是個失眠夜……
也不知這時該幹些什麽,言希算著日子,隻知道還有七日就要進宮了。哎……待在這相府的日子怕隻有短短七日了,言希恍惚間有些舍不得。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或是言相和大夫人對自己的好吧。
嗬!言希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這麽容易感動了。
用著言希的名字,卻是蘇櫻的身子。身不由己,這怕是自己的命吧!罷了罷了,冥冥之中天注定,一切聽天由命吧!
正想著,一道溫柔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小櫻兒,好久不見啊。沒想到這麽快你就換了個身份……嘖嘖。”
未看其人,已聞其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言希不耐煩的轉身,卻不小心和瑾沐風碰了個真準,一頭栽在瑾沐風懷裏,樣子極為曖昧!
一時間,空氣中變得尷尬起來……
言希輕咳幾聲,緩解著不尋常的氣氛。稍後迅速離開瑾沐風的懷抱,試圖掩飾臉上的緋紅。
瑾沐風一臉玩味的看著言希,道:“小櫻兒,怎麽,你害羞了?!”
瑾沐風句句帶著調戲的意味,言希怒視這帶著淡笑的瑾沐風,放下狠話:“我不是什麽小櫻兒,你再不走我可叫人了!”
聽罷,瑾沐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身月色白衫襯得他更是俊逸翩翩!看一眼似乎就讓人陷進去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言希,深不見底的笑意蔓在眼梢。隨即道:“某人似乎記性不太好!說要幫我拿到江湖宗譜的,恩?”說話間,語氣一下子寒冷了起來,蔓蔓笑意逐漸消失……
言希看著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芊芊細腰碰在桌沿上,言希皺起秀眉,吃痛的悶哼一聲,現在的她自身也是難保?!還談什麽江湖宗譜!完了……這個大惡魔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他的心狠手辣是江湖上有目共睹的。現在……可怎麽辦呢?
看著言希這幅傻傻的模樣,瑾沐風不禁撲哧一笑。緊繃著的臉舒鬆下來,換上了剛才慵懶的表情,半戲謔半認真道:“我說小櫻兒啊!我是嚇你的,我怎麽會把你逼到絕境呢?”
瑾沐風雖麵帶微笑,言希卻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寒冷……
許,笑才是世間最可怕的表情。
瑾沐風慢悠悠的靠近言希,步步緊逼,言希步步後腿。瑾沐風貼近言希耳畔,溫熱的氣息灑在言希臉上,顯得更加緋紅!“我會幫你的,嗬!”一霎間,沒了蹤影。
緊閉雙眸的言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瑾沐風不知何時已經離開房間。
“真是一個無影無蹤的鬼。”言希忍不住輕哼,拿起桌上的茶杯倒杯水壓壓驚。剛才真的是嚇死了,瑾沐風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殺了她幾乎不在話下。雖然自己現在也有了一定的武功底子,但對於瑾沐風這練習了幾十年的,簡直是不可一提。
暗處,一雙眸子接著黯淡的月光看著屋子裏的人,忍不住喚道:“小櫻兒,我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永遠……”
冉欣閣內,女子狠聲對地下跪著的女子道:“不是說她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麽?怎麽,現在竟然好端端的回來了!你到底是怎麽辦事的?啊!”
受罵的女子恭敬地跪著,求饒道:“小姐饒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坐在軟榻上的女子冷哼,可見她並沒有因為女子的求饒而泄氣。
坐在軟榻上的女子就是二夫人末淚,跪在地上的卻是三夫人安然。若是有人看到這個場景,肯定會感到萬分驚奇。這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安然原先就是末淚的丫鬟,為了抓住言相的心,末淚才將安然扶到三夫人這個位置上。為的就是近一步抓住言相的心和人,末淚最初的原因是:安然有謀無勇,操控她不是什麽難事。但現在,她卻發現,安然翅膀硬了,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見。言思憶的出聲是末淚心上的一道疤痕,現在她更是後悔以前把安然扶到這個位置!
末淚走下軟榻,惡毒的眸子對上安然恐懼的雙眸,狠狠道:“我要讓你知道,我既然可以將你扶到雲端,那麽……似是故意停頓了下,又繼續道:“也可以將你打回地獄!”
聽到這裏,安然身子忍不住冷顫了一下。末淚的為人她是知道的,誰若是不順蔥她,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她害怕,害怕眼前的這一切榮華富貴都隨風散去。自己好不容易才爬上今天這個位置,擺脫卑賤丫鬟的身份,為言相生了個女兒,她害怕,這一切的光環都逝去……她……決不允許這一切消失!也不允許別人搶走她的一切。
安然想到這裏,眼角立刻堆滿討好的笑容,卑躬屈膝道:”小姐您放心,奴婢會讓您如願以償的。既然言希可以死而複生,那麽我也可以讓她再死第二次!”
末淚俯視著安然,眼裏的厭惡之意顯然而見。道:“若是再有失誤,本夫人定饒不了你!”
“是,是,是。”安然雖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心裏卻道:末淚!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麵前稱奴稱婢,也嚐嚐這被侮辱卻不能言說的滋味!
末淚點頭,她當然不知道安然心裏的算計。此刻,她還天真的以為:安然是永遠也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因為她永遠都隻能是賤婢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