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不要牌坊了
時空走廊里，王志跪在了身體只剩下半截的艾斯旁邊，頭重重地低了下去：「對不起……」
「咳咳，成王敗寇，在決定獨自出發追擊黑鬍子時，我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只是我很好奇，你們是站在什麼立場要殺我的。」強忍著痛苦，艾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以為王志和輪迴者是一夥兒的，輪迴者看起來一直在保護路飛，為什麼突然就翻臉了，不弄明白這個原因，他就算是死也放心不下。
「為了燒燒果實！」王志的頭依舊頂在地上，他不敢與艾斯直視。
王志原本以為自己是一個心狠的人，之前在瑪麗喬亞殺了幾十號人都面不改色，那是他第一次殺人，在他的想象中，屠城滅國之類的命令也能面不改色地下達，甚至經常幻想殺光人類這種卑劣的生物，按理說他這種心黑手辣還有點反人類傾向的人是不會心軟的。
但事實卻告訴他，實際行動和幻想還是有差距的，至少，現在，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
為什麼愧疚？是因為秦觀當著自己的面把艾斯打得瀕死嗎，可如果艾斯是像原劇情一樣被赤犬打得瀕死，自己還會愧疚嗎？答案是會，艾斯，無論傷在誰手上都沒有關係，結果都是死在他這裡，所以殺死他的是自己，是自己對燒燒果實的貪戀。
既然都為貪戀殺人了，那還有什麼資格愧疚，有什麼資格，當**還要立牌坊嗎？
話說自己好像就是這樣一種人！
「對不起……」王志好像想通了什麼，緩緩地站了起來，直視著艾斯那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色，拿出高斯手槍，對準艾斯的腦袋：「我不要牌坊了，你安息吧！」
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艾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翻了個身用被海樓石手銬拷著的雙手，抓住了王志的腳，用慘白的眼神看著他：「求求你，放過老爹吧！」
「我答應你，因為我的猶豫不決，讓你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痛苦，對不起！」
說完，王志緩緩閉上了眼睛，正欲開槍，卻感覺腳腕被拉了一下，立足不穩他砰地一聲摔倒在地上，本來就拿得不是很穩的高斯手槍也摔了出去。
反應過來的王志立即從地上爬起，看到艾斯正伸長了手，艱難地往那隻高斯手槍爬去，下半身的腸子都拖了一地。
對於艾斯的突然襲擊，王志並不感覺記恨，你要殺他，他反抗是正常的。
「對不起！」
王志從四次元口袋裡拿出一把早已開了保險的AK，這次他沒閉眼了，睜著雙眼，扣動了扳機，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比較喜歡的人物被自己親自殺死，肩膀被AK的后坐力震得生疼，這就是心軟的痛感！
這次，王志打完了一個彈夾的子彈，艾斯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孔，頭部更是直接被打碎，肩膀幾乎被震斷王志走到高斯手槍邊將其撿起，然後就坐在艾斯屍體旁邊，看著這快成一堆爛肉、他平時想想都會覺得害怕的屍體旁邊，靜靜地看著屍體出神。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心懷愧疚地殺人！
時空走廊外，秦觀還在和白鬍子你一拳我一拳地對決，海軍總部也因為九尾的撒歡地形大變，整個海軍總部，已經找不到一棟完整，全部都被虛狗炮打碎了。
藏在海軍總部大樓後面的黑鬍子一伙人也因此暴露，因為因為艾斯的死亡準備去和秦觀拚命的卡普，看到黑鬍子，仇恨立即轉移了，曾經追著海賊王打的傳奇海軍不是浪得虛名的，一人就壓制了黑鬍子海賊團所有人。
然而九尾的強大，大多體現在地圖炮方面，單打獨鬥九尾除了一個不死屬性之外，並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海軍方面派出了三名大將，就將其壓制住，不然這一會兒的工夫，九尾就能打沉整個海軍總部了。
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面前，海軍和白鬍子海賊團心照不宣地停戰了，海軍正忙著救治傷員，而海賊，也忙著撤退，不過撤退的只有普通海賊，隊長們都留了下來。
白鬍子海賊團第一隊隊長馬爾科，動物系幻獸類不死鳥果實能力者，此時他的雙臂已經變了不死鳥的火翼，朝天空的秦觀飛去：「所有隊長，支援老爹，為艾斯報仇。」
「噢！」
白鬍子手下的隊長，雖然只有馬爾科一個人會飛，但是秦觀和白鬍子交戰的地方並不是很高，以他們的彈跳力很輕鬆就能達到。
秦觀剛一拳將重傷的白鬍子砸向地面，他變身後龐大的身軀立即成了海賊隊長們的靶子，縱使他現在的身體堅硬無比，片刻功夫身上也多了幾十處傷痕。
被秦觀砸到地面的白鬍子掙扎著從碎石中站了起來，對空中圍攻秦觀的隊長們喊道：「馬爾科，帶著其他人離開這裡，這個人太危險了，由我拖住他，你們逃命去吧！」
白鬍子現在的狀態十分不好，滿身傷口不說，就連從不離身的大關刀也丟棄了，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這時說出這種話，任誰都能聽出他是心存死志要和秦觀同歸於盡了。
「不行，我們要帶著老爹一起回新世界。」
「老爹不走我們寧願一起戰死在這裡。」
……
海賊隊長們都不願意拋棄白鬍子獨自逃命，對他們而言，拋棄自己敬若神明的老爹等同於拋棄信仰。
「我是舊時代的殘黨，新時代已經沒有能載我的船了，小的們，你們出發吧，那是屬於你們的時代。」白鬍子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不停地使用震震果實的能力給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再加上滿身的重傷，他可能再倒下去一次就爬不起來了。
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作為一代霸主，白鬍子不願意就這樣平淡無奇地死去，在這人生的最後時刻，他要在這個時代留下自己的印記：「就像有繼承羅傑意志的人一樣，在某天會有人背負這數百年的『歷史』，咳咳…政府一直害怕著這天的到來，害怕那個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真實，可總有一天，會有人找到的……那個你們隱藏了八百年的秘密。」白鬍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最大的聲音喊道：「偉大航道盡頭的大秘寶，是真實存在的。」
且不論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是如何心驚，秦觀直接一個瞬移從海賊隊長的圍攻下脫身，出現在白鬍子身後：「老爺子，話也說完了，讓我殺了你吧，不然你那些孩子是不會老實離開的。」
「咳咳！」咳出一口血，白鬍子並沒有動手，他知道自己情況，已經沒有力氣再出手了，背對著秦觀問道：「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保護蒙奇·D·路飛平安離開戰場。」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殺艾斯，他不是草帽小子的哥哥嗎？」白鬍子吼道，他十分不解，這種立場根本沒有殺艾斯的動機。
「有人想要燒燒果實的能力……」
「……原來如此。」同種惡魔果實只會存在一個，如果艾斯不死，就不會出現新的燒燒果實，想到艾斯僅僅是因為這種理由就被殺，白鬍子立即怒火中燒，恨不得將身後的那個人大卸八塊，可是體力不支的他現在動動手都困難，只能用最後力氣問出了最後一個疑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完，接到主神警告扣了十輪迴點的秦觀舉起了泰阿劍，刺進了白鬍子的胸口：「老爺子，安息吧！」
白鬍子，海賊王世界最強的男人，就這樣死在了秦觀的劍下。
「老爹！」看著白鬍子胸前插著的巨大劍刃，一眾海賊目眥欲裂，瘋狂地朝秦觀衝來。
另外一邊被中將卡普壓著打的黑鬍子，看到白鬍子死了，立即露出了貪婪的笑容：「快去把白鬍子的屍體搶過來。」
然而在下一刻，殺死白鬍子的秦觀已經抽回了泰阿劍，拎著白鬍子的屍體就瞬移到了王志的空間門前，一把將屍體丟了過去：「兩個人都給你送來了，我們的資料呢！」
白鬍子巨大的身軀落穿過空間門，發出的巨響驚醒了失神狀態的王志，立即舉起高斯手槍對白鬍子的腦袋連射了幾槍，看到腦漿都被打出來了，才拿出兩個U盤丟出空間門。
剛剛差點被艾斯翻局，他不會再心軟了。
接過王志丟過來的U盤，秦觀一個瞬移回到了空中，從小白手裡接過昏迷的路飛，又一個瞬移到香波地群島的夏琪的敲詐酒吧，然後就聽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在海軍和海賊雙方的注視下，天空中的輪迴者和海面上的九尾瞬間消失了。
這時，遠處的海平面上，一艘掛著骷髏旗的海賊船迅速朝海軍總部駛來，骷髏旗上的骷髏左眼有三道疤痕，這是四皇之一的紅髮香克斯的船。
因為四皇之一的紅髮香克斯的介入，這場聲勢浩大的頂上戰爭因為輪迴者和王志的亂入，以兩敗俱傷的結果結束了，然而，王志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
感謝M先生和花羽黛燕歸的打賞。
海賊王世界的劇情寫完了，不是太滿意，特別是這章，上面那段改了三四次，哎，積累了不少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