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人市
告別布店掌柜,王志帶著眾人就跟著牙人去看房了,第一處是一個二進的院子,坐落於一條安靜的里巷,進去各個地方看了一下,感覺這地方還算乾淨,雖然貴重點的傢具都被搬走了,但廚房還是完好的,鐵鍋竟然還在,收拾下就能用,而且地方也夠大,不想再麻煩的王志直接選了這裡。
王志選定地方,牙人立即回去找能主事的來簽契約了,很快就帶著一個體態肥胖、一身綢布衣服的人回來了,據牙人介紹,這人是這院子主人的朋友,院子被託付給他打理,就相當於房主的代理人。
一問租金,竟然才三貫錢一年,真是便宜到頂天了,立即決定租一年,寫下契約后,王志用銀鋌付賬,那房主代理沒帶稱銀子的剪子和稱,又由牙人回去拿了,剪了好幾次,才剪出一塊三兩重的銀子。
付完帳,由房主、租客、中人三方簽字畫押,這套院子就暫時歸王志所有了。
房主帶著自己那一份契約走了,牙人還留著,等著王志給中介費,不過這時不叫中介費,而叫打賞。
王志從之前稱銀子時剪下的一些銀角子中挑了一粒,大概有幾分重,在中國古代重量單位中,一兩等於十錢等於一百分,這就相當於幾十文錢了,對一樁這麼簡單的租房中介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了,讓牙人連連稱謝。
「你再去幫我找個賣柴的送一擔柴火過來,回來后還有安排。」
牙人走後,一行人到主廳里,因為沒有椅子,就只能都站著,王志拿出一袋大米和一些塑料桶,對趙靈雲吩咐道:「你帶著他們去把廚房收拾一下,然後煮粥燒開水,粥煮一鍋,開水多燒一些。」
「煮粥我能理解,燒開水幹什麼?」趙靈雲問道。
「一會兒我出去買人,回來后自然要給他們洗一下。」
「買人?買什麼人?人還可以買賣嗎?」趙靈雲不解地問道,看來這傢伙沒怎麼看歷史小說。
「總之這些你別管了,趙靈雲我說的做就行了。」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后,王志又拿出幾根單筒的煙花和一個打火機給趙靈雲,「我不在的時候遇到什麼事就用這個給我發信號,我會立即趕回來的。」
接過煙花,趙靈雲小聲地嘀咕著:「在家裡能出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不要高看了古代的安全度,這裡不是法制社會,我們幾個穿得這麼奇怪,本來就惹人注目,還露了財,說不定早就被人盯上了。」
「知道你還露財。」趙靈雲繼續嘀咕著。
「呵呵,我又沒銅錢,在這地方花費,無論是拿個大銀鋌還是散碎銀子,在某些人眼裡,都等於是露財。」王志不想多做解釋,他在這個世界是天下無敵的,只有這個世界遷就他,憑什麼讓他遷就這個世界,所以一改往常謹慎的作風,肆無忌憚起來。
這套院子所在的小巷外面就是大街,所以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整整拍門聲,卻是牙人回來了,還帶著個挑著柴火的柴夫,給了柴錢打發柴夫后,王志對牙人問道:「本縣有人市嗎?」
人市,顧名思義,就是買賣人口的地方,雖然中國早在戰國時期就完成了從奴隸制社會到封建社會的轉變,到宋朝,奴隸這個詞語更是只停留於史書上的名詞,但人口依舊是可以買賣的,這些被買走的人一般就是男做仆女為娼,入賤籍,雖然他們的境遇比奴隸好,本質定義也和奴隸有根本差別,但實際上也好不到哪裡去。
「有,自然有的,小老兒帶大師前往。」
於是牙人帶著王志到了一處菜市場,兩旁都是進城賣菜的農民。
「這裡就是人市?」王志看向了一旁的牙人,如果他不說出一個子丑寅午出來,一個差評是少不了的。
「這裡就是人市。」察覺到王志心有不喜,牙人以為是自己帶錯了地方,忙道:「這裡是賣菜的,城北還有一處賣肉的人市,大師是要去那裡嗎?」
「我說的是人市,不是集市。」
「人市不就是集市嗎?」牙人滿臉疑惑,這位大師不是要到集市買東西嗎?
聽到這句話,王志有些明白了,或許在時代集市就叫做人市,牙人以為他是要去集市,所以把他帶到這個菜市場來。
想通這一點,王志對牙人說道:「我要去的是賣人的地方,不是賣菜的地方?」
「原來大師是要買僕役,是小的會錯意了,這人口買賣雖然官府不禁,但畢竟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豈能自成一市,一般都是人牙子過手,大師若要買幾個奴婢伺候,小的自當帶大師前往。」牙人諂笑著說道。
「帶我過去吧!」
這次,牙人帶王志到了一個小巷,進了戶院子,立即有人迎了出來,看到王志奇特的裝扮愣了一下,牙人立即過去跟他交談了一番,然後他就朝王志走來,「敢問這位大師想買什麼樣的人?是幹活的僕人還是端茶倒水的丫鬟?」
「十六歲及以下的孩子,全部都要?」
「真的全部都要嗎?」那人有些不敢相信,像這種小縣城,自賣的成年人並不多,最多的還是被父母親戚賣掉的小孩子,也有因為邊境衝突產生的戰爭孤兒,他這裡可有上百這樣的人,還有不少是準備往南邊送的好胚子,價格可不低,「大師,十六歲以下的,我這裡可有上百人,你全都要嗎?」
「這麼多?」王志也是有些吃驚,倒不是擔心自己買不起,而是擔心人太多那套院子有些安置不下啊!
見王志這種反應,那人以為是王志嫌太多了,便說道:「大師,我把人都叫出來,讓你挑選一番可好。」
「把人都帶出來吧!」
聞言,那人立即進了屋,沒一會兒,就有人壓著一些小孩出來,男女都有,這些孩子最高的不足一米五,最矮的低於一米,沒有人哭鬧,都是一臉麻木的樣子。
一百多人,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看起來其實也沒有多少,大概就是王志以前上學時兩個班的人數,很快就看完了,沒有傷殘和明顯有智力障礙的,便對那個人牙子說道:「這些人我都要了,你開個價吧!」
「大師,你真的都要?」人牙子有些不相信,哪兒有買人一下子買這麼多的,還都是半大的孩子,不是說差錢,關鍵是這些孩子買去幹什麼用,幹不了多少活還吃得多。
「你只管出價,難道還怕洒家拿不出銀子嗎?」王志學著梁山好漢的語調說道。
「一共一百四十三人,收個整數一千貫錢,我也不敢欺瞞大師,這其中可是有十幾個原本打算送往南邊的好貨色……」
人牙子正滔滔不絕地解釋著為何要這麼多錢,王志卻不耐煩地打斷了它:「換成銀子是多少?」
聞言,人牙子呆了一下,然後就在心裡換算起來,算完,才是說道:「當下一兩銀子可以換一貫兩百文,若是足色銀,只收大師八百三十兩。」
「可要小的派人送大師回府拿銀?」
「不必了,我帶著呢?」
說著,王志將手伸入懷中,拿出一塊銀鋌,丟在地上,然後繼續拿出一塊,丟在地上,一直拿了十六塊,才對呆在那裡的人牙子說道:「還不去拿稱來稱。」
人牙子呆了一會兒,才是反應過來,連忙應是,「小的這就去。」
立即進屋拿了個大稱出來,把地上的銀鋌撿起來一一稱了,最後總了一下,對王志報出一個數字,「大師,這些銀子一共八百二十兩,餘下的十兩小的做主為大師免掉。」
人牙子笑得特別諂媚,王志剛剛從懷裡拿出五十幾斤銀子的動作已經鎮住了他們,這位要不是能隨身攜帶五十多斤重物的武林高手,就是能憑空變出銀子的大仙,都屬於要討好的人物。
「我帶他們走了……」
王志正準備帶著買來的人回去,卻猛然聽到天上傳來一聲煙花炸開的聲音,緊接著第二聲又傳來,這種煙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趙靈雲手裡才有,她那邊出事了。
王志立即拿出任意門,對看到他憑空取物的人販子警告了一句「都老實呆在這裡,若我回來后見誰不在,必將其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就想著剛剛租到的院子,打開了任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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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不少新番,都是我們網文的套路,感慨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