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朝廷欽犯
「將軍,這是何兵器?」
薛仁貴咽了口口水,問道。
「此物名喚槍,是大哥設計並且製造的,它…………」
程處亮將步槍給薛仁貴講述了一遍,聽的薛仁貴是目眩神迷。
他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武器,有了這槍那還用刀做什麼。
「將軍,可否讓在下試試?」
薛仁貴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程處亮手中的步槍,彷彿要將其刻在眼中一般。
「給你!」
程處亮也不猶豫,直接便將槍遞了過去。
薛仁貴如獲至寶般的接過程處亮的步槍,上摸摸下摸摸,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李峰將薛仁貴的動作全部看在眼裡,並沒有任何錶示。
這可是薛仁貴呀,繼李靖之後,大唐第二的軍神,傳聞他有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時李峰已經有了將薛仁貴收為手下的打算。
快到營帳之時,薛仁貴才將步槍還給了程處亮,並且報以了歉意的微笑。
「少爺!」
此時營帳中也是一片狼藉,數百親衛軍全部散落四周,警惕的巡視著,將那些儀仗成員與朱雀、武媚娘牢牢保護在中間。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數具屍體。
那些屍體全部身穿黑衣,面蒙黑巾,顯然與之前那些人是一夥的。
「少爺!」
看到李峰平安回來,武媚娘當即便飛撲了過去。
「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擔心死媚娘了!」
武媚娘死死地抱著李峰的腰身,生怕李峰會離她而去似的。
李峰拍了拍武媚娘的小腦袋,以示安慰,接著看向了朱雀。
「大家都沒事吧?」
朱雀白了李峰一眼,正色道:「方才有黑衣蒙面刺客前來襲擊營地,好在有親衛軍,將來犯之敵全部誅殺了,我方並無傷亡。」
李峰點了點頭,沉聲道:「那就好,將屍體全部處理,營地全面消毒,以防瘟疫滋生。」
李峰說完帶著眾人進入帥帳,眾人魚貫而入。
李峰坐在椅子上,朱雀與武媚娘俏立兩旁,程處亮與薛仁貴坐在下手位置。
「處亮,難道你不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嗎?」
李峰寒著臉看著程處亮:「萬一敵人在外圍設伏,你們進入人家包圍圈怎麼辦?」
「再有你就不怕敵人是調虎離山嗎?」
聞聽此言,成初戀頓時冷汗涔涔,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老大,我錯了!」
「嘭」
李峰一拍桌案,怒道:「軍營里只有將軍,沒有什麼老大。」
程處亮低聲道:「末將遵命!」
「嗯!」
李峰臉色緩和了幾分,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親衛軍副隊長了,去當一名排長,觀察三個月,倘若再犯,就離開親衛軍吧!」
「是將軍!」
程處亮低頭應諾。
「可有活口?」
李峰再次問道。
程處亮嘆了口氣,回道:「都是死士,而且個個都面目全非,無從分辨,抓了兩個活口,沒想到他們嘴裡竟然藏有毒藥,因此……………」
不用程處亮再說,李峰也知道了結果。
李峰擺了擺手,令程處亮下去整頓營地,天亮后出發,返回長安。
「薛兄弟,你怎麼會到此地?」
程處亮離開后,李峰看向了薛仁貴問道。
在他的記憶中,薛仁貴是河東絳州人,只是他為何會來到河南地界?
此時薛仁貴對李峰是更加的好奇,尤其是當他見識到了程處亮以及那些親衛軍手中的步槍時,更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他天生就愛弓箭,並且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自信就算是養由基復生也不過就是此種水平了。
他看到了步槍比起弓箭威力更強,對步槍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殊不知他已經掉入了李峰的圈套中了。
聽到李峰的問話,薛仁貴嘆了口氣說道:「燕國公,實不相瞞,在下是逃難到這河南地界的。」
「逃難?」
「這是為何?」
李峰皺眉問道。
在他的記憶中,薛仁貴出身於河東薛氏南祖房,是南北朝時期劉宋、北魏名將薛安都的後代。
其曾祖父薛榮、祖父薛衍、父親薛軌,相繼在北魏、北周、隋朝任官。
薛家雖然因薛軌早逝而家道中落,但還有一些田產,況且今年河東也並未遭遇天災,他為何要逃難呢?
就在李峰心思百轉之際,薛仁貴緩緩講述了他的遭遇。
原來薛仁貴身強體壯,孔武有力,耕種自己家的田產雖然不算富裕,但也能維持溫飽。
他與妻子柳銀環男耕女織,恩愛萬分。
哪知柳銀環的美貌引起了一個潑皮無賴的覬覦,他趁著薛仁貴外出強行將柳銀環擄走,並且欲行那齷齪之事。
薛仁貴回家后得知此事,頓時怒不可遏,單槍匹馬便闖到了那破皮無賴家中,憤怒之下便打折了那潑皮無賴的一條腿,並且還將他的一些隨從也打的慘不忍睹。
好在柳銀環未受到傷害,因此薛仁貴並未鬧出人命。
但此事還並未結束,那破皮無賴竟然是龍門縣縣令的妻弟。
破皮無賴將他被薛仁貴打折腿的事告訴了龍門縣令,龍門縣令派人將薛仁貴抓了起來,並且還要將其治罪。
在打鬥中,薛仁貴失手打死了兩名捕快,暴怒之下的龍門縣令便要將薛仁貴當場擊殺。
薛仁貴哪裡是安分的主,因此便大開殺戒,將龍門縣令與那破皮無賴全部打死,帶著妻子柳銀環便逃離了河東。
所以如今的薛仁貴便成了朝廷欽犯,他說自己是逃難至此地也不無不可。
李峰聽到這裡,當場便愣了。
他可不記得薛仁貴還有這一齣戲碼。
歷史上是薛仁貴聽從了柳銀環的勸說參軍,憑藉軍功一步一步升上去的。
而柳銀環則是在寒窯苦守十八年,才被薛仁貴接到了長安。
如今薛仁貴竟然帶著柳銀環逃到了河南,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穿越而改變了歷史?
李峰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便對薛仁貴問道:「不知薛兄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難道就像一直逃避下去嗎?」
「哎!」
薛仁貴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在下已是待罪之身,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此殘生了。」
薛仁貴說著神色落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