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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異變大成功

  礦洞如同往日一般平靜,該做事的做事,該守礦的守礦,井井有條的站在各自崗位上。


  「凡哥,這都整整一天了,那小子怎麼就跟幽靈一樣的人間蒸發了?」一個叫阿七的高高的瘦子停下手裡的活說道。


  「就是說啊,小老頭都來礦洞找了七八回了,頭一回見小老頭這麼緊張該不會是哪房的親戚吧。活活地沒見著半個人影,真是玄乎!」另一個人應和道。


  「我看八成是讓礦洞里冒出的妖怪擄走了,以前不是常常聽礦里的老人說礦里經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妖怪,要是惹怒了你是逃也逃不出去的!「


  」我也聽過,我看是這樣沒錯了。「阿七繼續說著。


  唯有高凡默不作聲,手裡鑿石的力度是半分不減,靜靜的聽著他們議論。


  自打上回回去,通鋪里經久不散不臭襪子味突然消失了,小老頭樂呵呵的告訴他們是新來的小子自告奮勇地替他們輪個把又臟又臭的襪子洗乾淨了,惹得不少人都對她改觀了,心存有好感,不少人覺得自己剛才在被罰的時候冷眼旁觀不夠仗義,未免心胸狹隘了,紛紛上前替她說好話。高凡當時坐在床鋪上指尖摸著乾淨的襪子,觸及到上娟秀的」凡「字,心底一下子被觸動了。仔細看去,襪子上縫縫補補的痕迹猶在,針線的線腳歪歪扭扭的,很不自然,高凡腦海里都能影映出當時她縫補的模樣,不禁心裡也生出幾分好感。


  到深夜的時候,得知林允失蹤,急忙忙跟去察看,覺得事有蹊蹺。往後幾夜偷偷地去過礦洞,尋找林允的下落。他隨身帶著一個羅盤,羅盤只有手掌大小,上頭有三根銀針,長短不一,把靈石扣進羅盤的底部就會激發羅盤的能量從而運轉。


  他為何會有此物?

  高凡原本是個山野人家的小孩,生長的地方在當地只是個小部落,力量薄弱,只夠自給自足,平常還需要交納一定的資源求得更大部落的庇護才能生存下去。可是部落雖小,部落里的人卻是和藹可親的。後來,庇護他們的部落被仇家攻下,派遣幾路人馬分別對其麾下的子部落進行掃蕩,女人擄走,小孩就地格殺,壯丁抓去做苦力,搞得是妻離子散,一片狼藉。終於一路人馬發現了不斷逃亡的他們這個不起眼的小部落。


  為了食物、金錢、女人,戰鬥沒有懸念的展開來。高凡身為男兒,自小研習武術,箭術上也是一流的好手,從來都是部落里的驕驕天子,是最有望接管部落的青年。只可惜雙拳不敵四手,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落敗了。對方要求其歸順麾下並由他們掌控。部落的族長不肯答應,拚死反抗,結果高凡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被殘殺,頭顱被砍飛而出,落得身首分離的下場。母親被當場凌辱,含淚自刎,直挺挺倒下的瞬間雙眼依然不放心的看著他。族長也身葬當場,除去一些諂媚小人跟女人,其餘者通通殺了個乾乾淨淨,不留後患。


  唯獨留下了高凡。


  高凡木訥的跪坐在地,面前的人他好不容易才辨認出來。


  原來是你——高岐。我早該想到了。


  面前的人正是他堂舅的兒子。他們嫉妒高凡一家的才能,勾結外敵,瓦解他們。


  高岐獰笑,高舉著大刀朝高凡砍去。一陣微風襲過,後方一雙大手捂住高凡的嘴迅速撤離至附近的草堆里。不許他出聲。


  找不到高凡,氣急敗壞的高岐父子一把熊熊烈火吞噬了部落。透過雜草望去,母親衣裳不整的躺在地上,滿頭青絲混著鮮血浸染了一地。高凡急怒攻心,赤紅了眼眸,兩行清淚流下,恨不得一箭射穿奸人的心臟。


  「小娃子,別太狠,我的手都要被咬爛了。」後面捂著他嘴的人懶洋洋的說著話,「你要是想去,就點點頭,我可不稀罕再救你一回。」


  直到大火燒盡,高凡也沒點頭。


  至此之後,此人向高凡傳授名為《尋龍秘訣》的密術,自詡是天宮傳人,每日嗜酒如命。高凡待他如同師父,與他相依為命。卻不曾料想某日師父留下簡書一封,告別他雲遊四方去了。信中特地告誡他不可以卵擊石,應蓄力勃發,方能報仇雪恨。


  這羅盤又叫做追星盤,可以探測到礦中各種生靈氣息。一旦探測到,會化作亮度不同的星辰反映在羅盤之上。一根銀針動說明是植本,兩根銀針動說明是動物,三根齊動便是人。


  里裡外外探測了個遍,第一根第二根動了好幾回始終不見第三根銀針跳動。實在讓高凡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就平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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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激戰。


  巨蛇激發內丹來促使自身進化,由此也看得出這畜生性子不僅殘暴還極其偏激。


  偏偏劍走偏鋒的時候往往最有效果。


  破損的鱗片一塊一塊的銜接起來,變得更加粗壯有光澤。原本的三爪變成五爪,爪尖泛著寒光。頭顱也是大變,整個蛇頭變得威嚴了許多,憑空生長出兩根龍鬚。嘴裡露出鋒芒畢現的錐型尖牙,背部縱向排列的突起角質棘刺也變換成鋸齒狀的背鰭。好在並沒有生出角來,有角的蛟龍血統上更為高貴。


  「哈哈哈——我離西總歸是天命所賜,終於成龍了!」原來巨蛇名為離西,化作蛟龍后神清氣爽的,好不得意,「也多虧的你們給了我一場造化,若不是你們逼得緊我又怎麼這樣快的就成龍了。」蛟龍看著她們就像是看不足一提的螞蟻。


  「靈劍,還不去!」林允知道危急,若不趁著蛟龍化身元神不穩,等到它恢復就再無活路。


  琳琅劍突地而出,帶著凌厲的劍光想要直接穿透它的頭顱。


  蛟龍五爪併攏,一把抓住琳琅劍,劍身銳利,爪子被割出道道痕迹,流血不止。


  「哼,倒是把好劍,只可惜駕馭劍的人不怎麼樣。」蛟龍用力一甩,劍脫力飛撞到旁邊,嗡嗡作響,竟不敢再輕易上前。


  劍無鬥志,白澤昏死在側,林允如何能抵擋?

  非死在它手上了嗎?


  林允把心一橫,想要咬破舌尖的時候,身側昏過去的白澤身上突然抖動,似有光芒耀出,不知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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