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臥底
宋仲文在幾秒內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淡然道:“李博同學,有什麽問題嗎?”
跟以前上課一模一樣。
李南辰聞聲,居然一時語噎了,微微低了頭。
原本做好了自己的心理預期,想不到還是這樣了。
失敗了。
李南辰因為剛才的事心中對歐陽瑤愧疚了,想要老師為她做主。
可是一要開口,他又懦弱了下去。
於是,他自己跟自己在頓了頓的時間內,跟自己做了鬥爭。
片刻後。
李南辰與宋仲文目光相視,誰也說不破。
在那一刻後,李南辰忽然開口道:“老師,剛才有同學欺負學習委員。”
此話一出。
那幾位同學頓時臉色一變,難看了下去,由此是那短發女同學的臉直接黑了下去。
與此同時,宋仲文聽後,內心一糾,因為他注意到了有不少同學神色一變,有人低下頭不敢麵對……說明了,情況已經是很嚴重了。
但是他來上課前,居然半點消息也沒有聽見了,這就奇怪。
宋仲文見狀,深思了一會後,沒有直接回答李南辰的話,而是轉頭麵向前門第一張桌子的同學,說道:“前門那位女同學,把班主任叫過來一下。”
那同學是一位女生,樣貌、身材都比較普通,但是唯一特點的事,她看起來很有正義感。
這也是宋仲文選擇她的原因。但是唯一不足的是,宋仲文不知道她叫什麽,否則就更好了。
那女同學一聽,有老師叫自己,先是一臉詫異,再半心起了身,跟宋仲文再確認一下,得知再次允許後,她才走出了教室。
這下,哪幾個同學更加慌亂了起來。
班主任可不像宋仲文那樣好說話。
宋仲文坐在講台上等待班主任的到來,而參與進來的那幾位同學在爭辯什麽。
宋仲文並沒有理會了,而是豎起耳朵仔細地觀察著、收聽。
不一會後。
班主任跟那些正義感女同學回來了,班主任黃開雅走在前麵,女同學在後跟著。
那一些同學馬上注意到了,紛紛閉上了嘴巴。
剛剛踏進教室內,黃開雅環視一周,瞬間看到了什麽,神色一變,但還是淡然一回頭叫女同學回到自己座位。
聽到班主任的話,女同學木訥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此時宋仲文已經站了起身,跟黃開雅打了打招呼,但也隻是點點頭而已。
宋仲文旋即走到黃開雅身側說了說自己了解的一些情況。
黃開雅點點頭,輕聲而又溫柔道:“多謝宋老師。”
隨後,宋仲文便轉頭就走出了教室,到了外麵的走廊等候的。
在講台上的黃開雅,正麵麵對全班的所有人,在李南辰、歐陽瑤身上停留了一會,隨即換了一張臉,一臉嚴厲道:“剛才參與的人,都站了起來。”
眾人都以為很快會有人站起來承認一二,誰知過了好一會,一個人也沒有站起來,除了李博,還有在課桌上哭泣的歐陽瑤外,做惡的人都沒有站起來。
不久後。
黃開雅見沒人站起來,她也不急不慢,絲毫不感覺暴躁,但是一股股殺氣像泉水般湧了上來,震懾於無形之中。
“好~~別以為不起來就行了,有多人知道你們的事,你們心裏都明白的,現在怕是吧,之前你們幹嘛去。”
幾句話下去。
似乎那些人心頭一震,實在堅持不住了,一個女同學站了起來。
這一舉動,引起了其他參與的人目光,他們瞧了瞧,心裏糾結了一番,差不多都站了起來,卻隻剩下短發女同學還在糾結中。
黃開雅掃了一眼,就知道還有一人在躲著,不顧她的臉麵,直接把名字喊了出來:“蕭婷,你在等什麽,還不站起來嗎?”
眾人一聽,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她。
聽到叫自己的名字,蕭婷直接愣住了,心頭一震,顫顫巍巍地扶著課桌站了起來。
見到人齊了,黃開雅沉聲道:“都跟我出來。”說完後,黃開雅轉身邁出了第一步,忽然想了一個人,換了另一種語氣道:“歐陽瑤,你也出來。”
隨後,便走出了教室,在等待其他人的空隙時間裏,跟教室外的宋仲文再次為這件事道了歉。
幾句話後,黃開雅再開口道:“宋老師,先回去上課吧!”
宋仲文一聽,微微躬身,道了別,回到教室裏。
不到一會後。
那些人已然到齊了,把走廊塞滿了。差不多都有了十個人,其中不乏有成績靠前的幾位同學。
女生占了大多數,男生隻有三人。
黃開雅道:“都跟我來。”
就在黃開雅一行人走後,教室內一名男同學的臉色卻凝重了起來。
他留著一頭軍人的發型—寸頭,頭發很短,一身的校服看上去很舊了,甚至有些地方還會有破洞。
他叫莫東陽,成績一直很好,每次考試最差他都能在年級裏排上十多名。
原本跟陳彬沒有任何交集,可意外是,在一次被別人欺負時,陳彬出麵救了他,當時陳彬也沒有提什麽要求。
隻是對於知恩圖報的莫東陽來說,他是想要報答他的,並當麵問他有什麽可以幫助他的。
陳彬一開始表現出來十分抗拒,以舉手之勞等等理由拒絕了他,
但是在之後的第三天。
陳彬主動找到了他,跟他說了:“自己喜歡歐陽瑤的,希望能多了解一下他,希望他能幫自己傳遞一些信息,還說不讓他吃虧,會給他一些酬勞。”
當時莫東陽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在其他地方也幫不了他什麽忙,加上為了給自己賺到上大學的學費,糾結一番後,他還是答應了下去。
從那開始,他徹底淪為了陳彬在高三(1)班的一名小弟,經常配合陳林做一下手段,還會給他們報告一些李博、歐陽瑤的消息。
之前開party的消息也是他秘密告訴陳彬的,而這次悔辱事件他也是參與人之人,隻是他一直躲在暗處,他也想不到那個短發女同學居然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