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羽烈重傷
羽天望向屋外說道:「看天色時辰,羽烈應該已經到了羽華城內,」羽華將手中的品茗杯放下說道:「說不定已經在交手了,」羽天輕笑一聲:「我還真想到,羽廷竟還有這般氣魄,真的派出羽烈對羽華城內一眾修者出手,」羽華得意一笑說道:「不管最終結果如何,羽廷的族長之位恐怕都是難以保全。」
「沒錯,只不過我有一事,始終不解,為何羽廷非要留下天劍宗的那個弟子,如若像羽白所說將他交出,豈不萬事大吉,」羽天皺眉說道,羽華聽后,也面露疑惑,少頃說道:「天劍並未在族中,僅為一個身懷劍魂之人就甘與天下為敵,的確讓人有些難以捉摸呀。」
「難道說他知道天劍的下落不成?」羽天只是隨口一說,羽華卻是一驚,說道:「你可有魔嶺的消息,」羽天搖了搖頭說道:「自三十年前魔嶺失蹤,直至今日,他依舊蹤跡全無,難道二叔也相信北冥山上天劍被他所奪?」羽華微米雙目輕敲了下桌子說道:「此事難說,萬一天劍真的在他手中,我們不得不防呀。」
羽天擺擺手:「從他消失之日,魔教便在尋他,到今天也未見絲毫蹤跡,我不相信他還活著,」羽華輕嘆一聲:「我也不相信,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
羽華城,羽烈與六人激戰正酣,喊殺聲已漸漸平息,眾人都已聚集天羽樓,十數具屍首擺於樓前,下方一人仰頭大喊:「上面的人聽著,你帶來的羽族高手已經盡數被殺,你若束手就擒或還能放你一條生路,」羽烈聞聽,背後血翅猛然舞動,目光掃向下方,見到屍首,目眥盡裂,怒吼一聲手中長刀猛然劈下,屍首之前高喊之人瞬間化為一片血霧。
六派掌門見此情形再次撲上,羽烈看著六人,長刀在此揮舞,大戰持續數個時辰,羽烈一隻翅膀被楚縱天一劍砍下終於不敵從空中跌落,幾人落下正要取羽烈性命,一道金光自遠處飛來,眨眼之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羽烈的屍體竟也隨之不見,徐林深吸了口氣:「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在暗處。」
陸天輕哼一聲說道:「堂堂羽族竟也做起這等偷雞摸狗的勾當,」老婦上前一步說道:「看來我們得加快腳步,羽族竟然會先行發起攻擊,倒是讓我等始料未及,只不過今非昔比,羽族派出的竟都是這些貨色,」老婦邊說目光掃過地上的十數具屍體,楚縱天對一旁的弟子說道:「找個地方把屍體埋了。」
金甲帶著羽烈一路極速飛行,確定陸天等人並未追來,金甲這才找了一處廢棄的木屋略作停頓,「你不是已經叛族而出了嗎?為什麼還要救我,」羽烈顯然認出了金甲,喘著粗氣說道,金甲看了他一眼蹲下說道:「我救你完全是出於你我之間的情誼,再說我也不是專門來救你的,我是恰巧碰見,」說話間金甲將一粒藥丸放進了羽烈嘴中。
「咳咳咳,隨你怎麼說,我得回去,」羽烈努力著想要站起來,但以他的傷勢實難做到,金甲站起來看著他輕蔑一笑,說道:「救你現在這樣,你回去幹什麼?送死?」羽烈仰頭嘴角輕揚:「送死又怎樣?隨我來的羽族戰士都已被殺,我若獨活便與逃兵無異。」
金甲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要是連你也死了,誰會去給羽廷報信,話說回來,你不想給那些死去的戰士報仇嗎?」金甲一番話,句句在理,羽烈聽后牙關緊咬,臉色怨恨之中帶著不甘,金甲輕嘆一聲:「好了,你先在此養傷,明日我把你送回,」金甲話畢出了木屋。
天色漸亮,楚縱天等人聚集在夷越之外,沈基看了看幾人說道:「昨日各位折損如何,」陸天雙臂環抱於胸前淡淡的說道:「對付羽族后還是足夠的,」「眾位,此處雖沒夷越所設的通道,但也常有高手從此處前往羽族,只要稍加清理便是一條康庄大道,」徐林望著夷越說道,「那還等什麼,」說話間楚縱天已經沖入,幾人見此飛身跟了上去。
山峰之上,奇峰淡然的望著楚縱天等人,金甲和劉晉從後方飛來,到了奇峰身旁,劉晉看到楚縱天等,雙目圓睜便要衝下,奇峰一把將他拉住,金甲說道:「難道這次夷越真的不打算幫助羽族嗎?」奇峰沒有說話,楚縱天幾人漸漸沒了影蹤,奇峰側頭對金甲說道:「夷越與羽族之間,你應該多少有所了解,雖為近鄰卻一直視彼此為勁敵,互相明爭暗鬥已不知多少歲月,死在對方手上的高手也不計其數,我此時要是出手幫助羽族,你叫我如何向先輩交代如何向夷越之內的眾多兄弟交代。」
金甲深吸了口氣:「那好吧,你可以作壁上觀但我卻不能坐視不理,」金甲說完向遠處飛去,劉晉看了一眼金甲低語道:「大哥,要不要把抓回來,」奇峰擺了擺手:「隨他去吧,說到底他身上流的是羽族的血。」木屋外,羽烈站在一棵大樹下,雖然看上去依舊很虛弱,不過起碼已經可以站起來,說明比夜間已經有所好轉。
金甲從遠處飛來,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到了近前,金甲落下身形,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羽烈腳下,細看才發現竟是自己的翅膀,已經完全變成了灰色,上面的羽毛也已所剩無幾,羽烈彎身將翅膀撿起,自嘲一笑說道:「你在哪找到的。」
「剛剛路過天羽樓,發現還仍在那裡,我就隨手將他拿了回來,」金甲隨口說道,「你的傷怎麼樣,」見羽烈遲遲沒有開口,金甲問道,羽烈呼了口氣,揮動手臂,咔嚓,肩旁大樹瞬間斷裂。深夜,夷越之外聚集著依舊聚集著眾多修者,直到第二日清晨,楚縱天等人從夷越之地飛出,眾人知道,對決大幕由此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