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醒憶別伊時,滿衫清淚滋。”這句詩莫明的出現在腦海裏,顧弭醒來時憶起我的離去是不是也是滿衫清淚?心裏有種莫名的情愫在瘋狂地生長著,可是身為給它提供生活地的我卻不知道它的存在。
“去哪兒吃啊?”我問陳錫眠,因為在我的印象裏陳錫眠比較有錢。
“火鍋店吧。”
顧弭在身後安安靜靜的,可是他的眼圈已經紅了。而在他前麵的我卻正和陳錫眠說說笑笑。
我們站在一個人很多的火鍋店前——馬家火鍋。應該是很有名的一個店吧,人這麽多。我看著一批一批進進出出的人,這麽想著。
“喂,在外麵吃還是在裏麵?”
陳錫眠想也不想的回答:“外麵。”
我心裏挺瞧不起他的,裝啥裝,不就是來這兒的次數多麽?!擺啥pose?!我對陳錫眠瞪著眼,意思他明白。誰知道人家陳錫眠挑挑眉,同樣也瞪著我,我不幹了,一扭頭不看他了。我卻不知道顧弭早已把我和陳錫眠之間的小動作當成了打情罵俏。
飯桌上。
“喂喂,你們倆吃啊,這個這個特別香,真的怎麽不吃啊?”我一邊呲牙咧嘴的咬著勺子裏的肉丸,一邊衝著他倆含糊不清地說。
陳錫眠給我拽了一張紙,笑道:“吃慢點,瞅你那樣兒。”
我一聽,差點給噎住,等把肉丸吃下去之後,我白了他一眼:“不懂享受!”陳錫眠無話可說了,之後就和顧弭對峙。那倆傻子硬是一口飯也沒吃。我就不明白了他倆到底怎麽了啊?情敵見麵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吃飽喝足後,雄赳赳的問他倆:“你們想好了麽?”
他倆都不知道我問的是什麽,疑惑的看著我,我不高興了,合著倆人都沒把我的話當話聽進去唄。“就是你倆放棄我的事兒啊。怎麽著?是不是想好要放棄我了?”
“不可能!”他倆這時候倒是異口同聲了,怎麽之前就沒覺著他倆那麽兄弟呢。
周圍的人看著我們仨年輕人,還是倆男一女,我很清楚他們心裏在想什麽,無非就是狗血外加催淚的情敵見麵場景。我一直很想否認現在我的處境就和那個場景是一樣的,可是事實如此,我壓根兒沒機會和現實較勁兒!
“說吧,你倆想怎麽著?”
“公平競爭!”又一次齊齊的聲音…我看到了,顧弭和陳錫眠的眼裏除了我能看出來的堅持之外,還有我不懂的。
他們真以為是電視劇啊,我擺了擺手:“淨瞎想,你們倆以為我能在北京呆多久?過兩天兒就回去了。我還得回去上大學呢。再說了,那裏還有對我好的人呢。”
“這裏就沒有了麽?你爸媽呢?恩?”這次開口的是顧弭,一聽這話,我還真思考起來了,他說得對,到現在我都沒見我親生父母一麵,就跟我是一孤兒也似的。怎麽這話聽著這麽別扭?
“那麽你問我這個,你怎麽不說我親生父母為什麽不來看我?恩?”我反問他,他被我問住了。可是因為他的話觸到了我的心尖兒。他以為我不想見我爸媽?倆老人在家裏活了半輩子多了突然他們女兒失蹤下落不明這種感覺難道我不知道麽?他們的焦急我難道不知道麽?可是為什麽他們不通知我父母呢?越想越難過,我幹脆就不想了。
“顧弭我把話撂著了,你要追我也可以,但是我的回複隻有一個,我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的。”陳錫眠聽到這裏,以為自己有希望了,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我見他這樣兒也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陳錫眠你也別太得意了,我也沒說我會和你在一起。我是我自己的,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樂意幹什麽你們誰也別想阻攔。”
我估計陳錫眠肯定是體會到了那種剛升天堂就墜入地獄的感覺。
而顧弭鐵定是本來在地獄的最高層,還有希望爬上去,可是突然又墜到了地獄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