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陳錫眠的家境,我隻知道他是一個錢多的十輩子都花不完的人,但是他的內心我從來沒有真正體會過。
那天陳錫眠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把我送到夏城家裏之後就走了。可眼裏的憐惜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夏城?你在麽?”我在屋裏喊了兩聲,沒看到夏城的身影。她是出去了吧?
“林婉衍你回來了?”樓梯上站著臉色蒼白的溫薄纜。我看她的樣兒挺虛弱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似的。我急忙跑到樓梯上拉她下來。
“怎麽了啊?”溫薄纜這麽著急幹嘛?
“我……我好像知道了蘇錦說的是什麽了……”
她蹦出來這麽一句話,讓我摸不著頭腦。怎麽著?蘇錦?那個喜歡溫薄纜的男的?他說的什麽?什麽啊亂七八糟的。我皺著眉頭腦海裏想著蘇錦說過的話,可是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估計是我以前在北京沒失憶的時候的事兒吧。
“你知道他說什麽了?”現在還是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說。
“那天,那天你也在場,他說原來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個幌子。我現在終於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了……”溫薄纜眼裏的失落和難過清晰的突出。
我把她拉到沙發上來,反問道:“我怎麽會知道?我失憶了。”
“那是前幾天才發生的事兒。”
“啊?”我聽溫薄纜這麽說,腦子更亂了。前幾天才發生的事?我想想……啊呀,就是那天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事嘛。那男的還真說來著,我想起來了。
我剛打算開口問怎麽回事的時候,電話又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誰啊?”我不耐煩的問道,現在溫薄纜的事兒還沒搞清呢。作為她的好朋友我不能視而不見,雖然我的事情更亂。
“顧弭。”
“幹嘛?”口氣改善了一點。
“出來玩。”很冷淡啊……
“我為什麽要跟你出去?”
“我在夏城家門口,夏城也在。”
我立刻掛了電話,對著麵前的溫薄纜說道:“這個,那個,你先醞釀一下該怎麽說吧~我出去一下。對了,在床上躺著思考最舒服。”
說完就穿上鞋子走了出去,顧弭和夏城果真在外麵等著我。夏城的眼睛紅紅的,我能肯定夏城一定是為了陳言哭過。現在是秋初,有些涼爽。我裹著單薄的外套走到他們麵前,“去哪裏玩啊?”
“遊戲城。”夏城搶在了顧弭麵前發話。
“走。”
顧弭不由分說的拉著我的手,打了輛車向遊戲城飛奔而去。夏城坐在副駕駛座上,難得的安靜。我和顧弭坐在後麵,他的手還是拉著我的手。我感覺有意思別扭。但是沒把手抽出來,因為我想顧弭對我是真的好,我也許可以給他個機會讓他重新來過呢。
下了車之後,夏城衝著遊戲城的門口揮了揮手,我才發覺不僅隻有我們三個人。還有石頭和一個女人。我看石頭跟那個女人特別親密,就覺著那女的八九不離十是石頭對象。
那女人好像認識我,滿臉笑容的無視夏城跑到我跟前兒來,“林婉衍你算是回來了。我還惦記著你呢,怎麽樣了?現在過的還行吧?”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我認識她?不管以前人不認識現在不認識就對了,可是還得硬撐著認識。看人家對我那麽客氣那麽好我能好意思說我不認識你麽?
“啊,現在過得啊,還行啊。走吧走吧我們進去玩,就咱幾個吧?”我裝作熟絡的跟他說了起來。
石頭和夏城在一旁聊著天,突然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還有顧弭,眼神很鄙視。
我讓那女人先進去,把顧弭拉了過來問道,“幹嘛拿那種眼神看我?”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麽還認識唐思涵?”顧弭不爽的說道,“難道我們幾個的位子還比不上她嗎?你單單記住了她記不住我們?”
敢情他吃醋了。真有意思。夏城和石頭聞聲而來,也跟著顧弭附和著。
我隻好把我所想的娓娓道來,誰知到他們仨這麽不給麵子,聽完立馬笑起來。
“林婉衍你還真有一套啊,哪天警察叔叔被你騙了都不知道呢。啊不對,石頭怎麽你和唐思涵這麽親熱了啊?”
石頭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接著我們說說笑笑的進了遊戲城,這個時候那個叫唐思涵,也就是我假裝認識的那個女人她手裏提著幾袋遊戲幣走向我們,“怎麽這麽慢啊,走吧快,石頭跟我玩那個去。你仨好好玩啊!”
說完她就拉著石頭跑沒影了。夏城對我說,“得嘞,你跟你家顧弭玩,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說的我臉上一片紅。
顧弭手裏拿了幾聽青島啤酒,遞給了我一聽,然後我倆就向裏麵走過去。玩了一會之後我發現都是我在玩,顧弭就跟一小跟班似的在我後麵替我拿東西,投遊戲幣,有的時候還做個小導師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