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媽，你怎麼可以問這種問題呢
「這丫頭真懂事。」代雪娥又笑了，她首次打心眼裡覺得眼前的這位丫頭不錯，最重要的是長得好看。
如果林凡以前都是這樣的眼光，那她也不至於罵他不爭氣了，想想當初打林凡的那一巴掌，現在的代雪娥想想還覺得心疼。
這丫頭從坐在那裡就安安靜靜，總是低著頭似乎很靦腆，而且要她點菜她也是禮貌的叫自己先點，很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代雪娥在心裡暗暗點頭，有這丫頭在身邊，一定不會讓林凡學壞。至少位丫頭比那個叫柳婷的丫頭看著順眼。
聽說柳婷也來了登海市，想到此處，代雪娥眉頭不經意的蹙起了一瞬，隨後她笑著對蘇妲己道：「不用客氣，既然是阿姨請客，阿姨自然不會怪罪你隨意點菜的，乖，別太見外了。」
常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代雪娥早已練就了極好的口才，說出的話竟然讓蘇妲己無話可說，無話可反駁。
「我真的沒有見外，阿姨。」蘇妲己連忙擺手，阿姨這個稱呼她在早期便聽說過，意思是母親的姐妹的意思，但此時從代雪娥口中所說的阿姨似乎不是那個味道，蘇妲己對此也早已會意，不然她也不會一口一個阿姨叫得這麼順溜。
林凡叫代雪娥媽，媽便是娘的意思，她既然是林凡的生母，蘇妲己自然會對她畢恭畢敬。她深知林凡對自己除了可憐之外再無其他，這一點蘇妲己很明白，也知道想要短時間內抓住林凡的心是不可能了，但日子長流水，此時討好林凡的母親，才是她最明智的做法。
能不能留下，還是要看代雪娥同不同意。蘇妲己看得出來，這個世上林凡誰也不怕，只怕代雪娥一人。
「這樣吧，三份牛排好了。」就在兩人互相客氣的時候，林凡忽然插了話，她倆推推嚷嚷的一直這麼客氣的話，估計到天黑也吃不上飯。
「你不是不喜歡吃牛排嗎？」代雪娥疑惑的問。
「現在吃了。」林凡眨了下眼睛，他的確不喜歡吃牛排，可不喜歡不代表不吃。況且代雪娥喜歡吃，為了不讓她倆繼續客氣下去，林凡只好吃了。
「你呢？」代雪娥徵求蘇妲己的意見。
「我沒意見。」
不一會，牛排上來，熱氣騰騰的泛著肉香，那巨大的肉片上還冒著金閃閃的油泡泡，蘇妲己被那濃郁的肉香勾引的胃口大開，但又出現了個尷尬的問題，那就是不會用刀叉.……
「你們也吃啊。」代雪娥已經切肉叉起動作嫻熟的開吃了，一邊吃還一邊道。
「我來喂你。」蘇妲己抿著嘴，心想著完了要露餡后，耳旁忽然泛起林凡那溫柔的聲音，蘇妲己愣了，這般柔和的聲音還是他第一次對自己說。
林凡從上面切下一小塊，並且用叉子插好送到她的嘴邊，小口微微張開，將肉叼在嘴裡緩慢的咀嚼，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林凡。
她太感動了，從古至今，還從來沒有任何人單純的喂她吃過東西，林凡又是第一個。
他好喜歡看他那認真的一刀切下，又一刀插去，然後又緩緩的送到自己的嘴邊，他認真的時候總喜歡輕輕的皺著眉頭，那般認真的樣子，好有味道。
期間代雪娥又點了紅酒，不用說，為了不讓老媽看穿，他只能再裝暖男，喂她喝，弄得代雪娥不住的乾咳。
「你倆是不是應該注意點。」代雪娥一臉正經的道：「你們是當我這個人不存在是不是？」
「沒有，我只是情不自禁，嘿嘿……」林凡傻笑應付。
「傻小子。」代雪娥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讚歎道：「不過你雖然人傻，但眼光還是不錯的，就是比你爸的眼光差了點。」
「比我爸差了點？」林凡有點詫異，他有些猜不透母親話中的含義。這時飲了酒，雙頰飛霞的蘇妲己也湊上來，顯然是興趣盎然。
「那是因為你爸選了我唄，像我這樣既能幹又溫柔持家的女子，嫁給哪個男人不是她的福氣。」代雪娥白了他一眼，看樣子也是喝得有點多了，說話都有點口無遮攔，一點都沒有昔日作為嚴母的姿態。
「兒子，這姑娘你追了多久啊？」她笑吟吟的問，在她看來也是認定了如此美麗的女人如果不是林凡追求，肯定不會跟他的。
「想當初，我也是登海市數的上名的美人兒，那時候追我的俊男也不少。」代雪娥給他們講述當年林凡父親追她時的羅曼史，時隔多年，她講述起來，借酒微醺的俏臉上依然帶著甜蜜與幸福，彷彿一時間回到了十八九歲時的青春期，「那時候頂數你爸追我追得最歡，天天早上在我們女生宿舍樓下給我買早餐。」
「還有一次是過中秋節，學校歡慶，他上去搶了主持人的麥克風向我告白，而且還唱歌，唱的什麼我沒有車，我沒有房，我只有一副好心腸。你不知道，當時都笑翻了我們同寢的學生，都說這兄弟太狠。」
「後來他被叫到教務處被教導半個多小時才耷拉著腦袋被放出來.……」
「原來老爸還有這一手呢？」林凡在心中想道。
「只是你爸他命短，你出生后.……唉，算了不說這個，掃了興緻。」代雪娥揮了揮手，臉上一抹感悄悄閃過，卻被林凡捕捉到了。
「對了，姑娘，我一直有個問題，只是不好意思問，但不問吧，心裡總覺得不舒坦。」代雪娥折了八個彎，終於要進入了這頓飯的主題。
林凡心裡一驚，難道老媽看出什麼來了？
「阿姨您儘管問，丫頭一定如實回答，絕不會有半點矇騙。」蘇妲己反倒是很淡定，因為她知道代雪娥肉眼凡胎根本看出來自己是一隻妖怪，不然以代雪娥的個性根本不會與自己如此親近。
「你對小凡一定是真心的，這點我敢肯定，只是我們林家對女人要求有點苛刻，這倒不是對方身份背景的問題，而是……」
代雪娥剛說到這，林凡『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神經質的叫道：「老媽，你怎麼能問這種問題呢？」
林凡自然知道代雪娥想問什麼。
他的眼睛一時間都瞪圓了，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啊，看來老媽真是喝多了，這種羞人的話都敢問。
這才剛見面啊。
「什麼啊？」蘇妲己有些懵了。
「走走走，少兒不宜。」林凡拉起一臉茫然的蘇妲己就往出走。
「我想問你還是不是處女.……」雖然林凡走得快，但嘴長在代雪娥身上，誰也攔不住。
果然她的話剛一出口，蘇妲己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羞的。
林凡的步伐也自此戛然而止，他抓著頭髮都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老媽，你這是更年期提前了嗎？
「我是不是處女，要看林凡願不願意要。」蘇妲己沉默了一會，然後動情的看了身旁的林凡一眼，美目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