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露餡了？

  接下來的幾日，沒多見西蜀國主，他一般都是在和李奕斐商量國事，但西蜀國母卻幾乎每日都會來我寢宮坐坐，我與她聊天，看戲或是聽曲兒，她待我很好，如待親女兒一般，而我也知道，這感情的對待者原本不應是我。 今天，是他們在我府停留的最後一天，感覺時間過得好快，而戲，也快要過去了。 早晨，西蜀國母來找我，停留於我的寢宮，不願離去。所有能玩的花樣都玩完了，唱歌，聽曲，看戲，都用盡了，我不知，還能與她幹些什麽。 她似乎是看穿了些什麽，道：“落落，你不必想著搞什麽活動討母後歡心，其實，隻要你能坐下來與母後聊聊天，母後便很高興了。” 我心裏一酸，知曉她看穿了我的心思，努力平複心緒，我微微一笑，仔細思索了一番，忽然計上心來，道：“母後，讓落落來給您洗腳吧。” 她眸中閃過訝異，但很快又是喜悅的光芒，微微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好啊。” 我回以一笑，轉過身，去拿好一個古木製百合花紋的古典洗盆，挽起袖子，打好一盆熱水。伸手，試了試水溫，覺得不燙不冷，才滿意地轉身。 轉過身，卻見她看著我笑，心頭微微一暖，端起水盆，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將水盆放置她腳前，我伸手，主動撩起她長長的裙擺，又挽起她的裏褲，脫下鞋襪。當看到那雙白嫩卻有絲粗糙的腳時，我卻有絲驚訝：“母後，您的腳，怎會那般粗糙……”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這話，如此不得體，但也是，西蜀雖是小國，但她身為一國皇後，必定是榮華富貴集於一身，怎的會讓自己的腳，飽受風霜？ 她卻好似不介意，櫻唇微啟：“年輕時是秀女，有爭有鬥，還要幹許多苦活，青年時是母親，也是妻子，而再往後，便是皇後，總有各種事情要操勞，有估計臉麵水嫩的功夫，卻也無法麵麵俱到。” 她說的令我驚訝，也是，身於深宮女子，總會有所磨礪，而她，算是幸運才成了一國之母，而更多的，是奔波一世卻老死宮中的人。 我收回雜亂心緒，雙手微微撫摸她的雙腳，用著適當的力道按摩，想盡自己的力量去緩解她的疲勞，我努力的，用心的，去把她當成我的親身母親對待，因為她在的日子，短短幾日卻讓一隻孤獨的我感受到了溫暖，感受到了關懷，今天是最後一日，我也應該做一些什麽，來回報這所謂的“母親”。 洗好腳，我擰幹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好她的雙腳，她微微眯著眼，一臉慈愛的笑，我也笑笑，心中卻莫名有些百感交集，她的目光，怎會那般怪異？ “有孩子愛的母親，真好……”待收拾好一切，她穿上鞋，整理好裝束，忽然看著天空道。她的眼神迷離渙散，其中，是明顯的濃重的悲傷，我一驚，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替她披上外套，等她轉過身來正麵向著我時，我又是一驚，她的睫毛上，是淡淡晶瑩淚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而那臉上，也應兩行淚，而花了妝。 “母後，你怎麽了？”我擔憂地問道。 “不用再叫我母後了，這樣裝，很累吧。”她看著我的目光，深邃。 我的心，狠狠一抽，她——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