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再會「草先生」（1/15）
好好在那糾結，蘇離還當他對傭金不滿意，再次提價。
承諾的傭金，直接由一成加至兩成！
好好告訴蘇離，問題不在於傭金是多少，而是賣主是否願意接下訂單。自己可以先去詢問一下賣主的意思，如果賣主願意接豐產領的訂單，自然什麼都好說，可萬一賣主不樂意，他也沒有辦法。
賣與不賣，不由他說了算，但自己在中間傳個話還是可以的，既不得罪給他留下不錯印象的土豪領主，也沒有出賣非（飛）魚領的利益。無論最終交易能不能達成，他都不會在道義上虧欠任何一方。
好好決定傳話，主要是蘇離的要求並不過分。
拒絕代購要求，搞不好引火燒身，也很容易引發蘇離對飛魚領的懷疑。
將決定權交給非（飛）魚領，是權衡之後，好好想到的最好解決方式。
蘇離有看出好好比較為難，能承諾試一試，他已相當知足，不斷致謝。
蘇離離開后，好好很快登上一艘斥候船，趕往飛魚領。
接待他的，依然是飛魚領副城主倪禕。
好好具言豐產領想通過他代購戰船，詢問飛魚領意見。
倪禕心中納悶，你要代購戰船，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跟我們商量嗎？飛魚領戰船塢會源源不斷地造出戰船，斬蛟水師就一千人編製，用不了多少，多餘戰船得賣出去換回資金，以減少戰船塢的資金投入。有人想買船，飛魚領求之不得，為何步兵領主一臉「知道你們肯定不會賣」的奇怪神情。
納悶歸納悶，倪禕很清楚自己在飛魚領的權責。
請好好稍坐片刻，倪禕忙去找荀衍。
荀衍一聽，心中明白了大半。
當初好好為買到戰船，暗示他知道特別領地的時候，荀衍就曾化名「草先生」與好好談過（第476章），荀衍清楚地知道，好好誤以為飛魚領是非魚領的特別領地。非魚領和豐產領的恩怨，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不是什麼秘密。好好這次跑來談替豐產領代購戰船，想必是自以為知道「真相」，不認為這筆交易會獲得認可，略盡人事而已。
如果飛魚領是廟街十三少的，當然不會賣戰船給最大的敵人。
但飛魚領不是。
戰船塢產能過剩，僅靠步兵領的訂單是不夠的，而且從步兵領購買戰船的速度看，領地經濟實力似乎不是很雄厚，導致戰船塢里閑置戰船數量不斷增加，急需尋常新的買主。飛魚領向來不與外部交流，為賣戰船開放領地，既不符合其慣常作派，又很可能導致特別領地秘密外泄。因此，到目前為止，飛魚領一直沒能作出決斷。
將多餘戰船賣出，回籠資金讓戰船塢繼續積累經驗，爭取早日生產出更高級的戰船，符合領地利益。
好好這次主動上門談代購，給荀衍提了一個醒。
戰船需要找新買主，飛魚領又不便對外開放，何不讓步兵領代為銷售？
步兵領和飛魚領有過多次合作，也知道飛魚領是某個領地的特別領地，最妙的是他經過推斷得出，飛魚領屬於非魚領的結論，並且對此深信不疑。步兵領和飛魚領本就有戰船貿易，由步兵領代飛魚領出售戰船，既可強化與步兵領的聯繫，使飛魚領必要時有望獲得外部援助，又能夠讓飛魚領繼續與外界保持足夠距離，減少領地機密外泄概率，可謂一舉兩得！
更難得的是，步兵領主表現出的道德品質，讓荀衍頗為放心。
當初好好跑到飛魚領，直言自己知道特別領地，希望能夠購買到戰船，逐鹿領答應了他的要求，卻還是有些擔心好好會利用飛魚領的保密需要，，以種種方式敲詐勒索。不過大家合作了這麼久，那樣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即使步兵領資金狀況明顯不是太好，戰船列裝部隊速度偏緩，好好也沒有提出諸如降價、先交貨再分批付款等要求。
這讓荀衍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步兵領主明知說實話很可能導致交易被否決，仍然明確告訴飛魚領，托他出面代購戰船的豐產領，讓荀衍對好好的外交信用頗為欣賞。大家都知道蘇離出手闊綽，請人代購戰船，肯定會給步兵領一些好處，好好如實相告買主是蘇離，基本等於放棄了好處。
如果步兵領為利益故意欺騙，荀衍也不會萌生讓步兵領代售戰船之念。
荀衍有意與步兵領深化合作。
問題是，好好認為飛魚領屬於非魚領，以非魚領和豐產領的緊張關係，不應該同意將戰船賣給敵人。荀衍必須想辦法，既實現出售戰船為領地換得經濟回報，又不至於讓好好懷疑飛魚領歸屬。
兩者明顯衝突，想兩全其美並不容易。
荀衍決定親自和好好談一談，再作決斷。
好好再次見到黑巾蒙面的「草先生」時，驚訝莫名。
「草先生還在冀州？」
「昨天剛到，準備處理完事情就走，聽說好好城主過來了，特來相見。」
好好點頭：「草先生在這裡最好，那件事可否給我個回信？」
荀衍不答反問：「城主為何替豐產領買船？」
好好嘆了一口氣，將蘇離到步兵領學習水師建設經驗，請他代購戰船，他明知不可為，但不希望因此得罪蘇離，甚至讓蘇離懷疑等情況說了一遍，末了道：「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賣給豐產領，但答應了蘇離，總得來問一問。」
荀衍暗自點頭，和他的猜測差不多。
「此事牽涉豐產領，容在下請示我主。」
好好愕然：「請示？你們願意賣船給蘇離？」
「並非全無可能。」
荀衍笑道：「步兵領也有船塢，好好城主應知船塢消耗巨大，我飛魚領船塢需持續積累造船經驗，爭取早日造出更高級的戰船，多的低階戰船總要賣出去。豐產領願意拿錢資助我們船塢提升，何樂而不為？」
好好恍然大悟。
看來是飛魚領資金緊張，急需資金支持船塢建設，有什麼比借用仇家資金，幫助自己產業升級更划算？
這位「草先生」不愧是非魚領智囊，算盤敲得賊好！
唔，如果交易達成，蘇離欠他人情不說，步兵領還可以賺那兩成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