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都是你的錯!
這邊,雲景軒和凰歌一起朝著太後宮中走去。
雲景軒的臉色不大好看:“近日來,皇後是越發刁鑽了,敬王妃不要見怪。”
聽見“刁鑽”二字,凰歌眉頭一跳:“皇上嚴重了,今日的事情本就是我失禮在先。”
這雲景軒竟然當著外人的麵兒說堂堂皇後刁鑽,可見對這個皇後到底是有多厭惡了。
不過也難怪,當初給太後下毒的事情,即便被推到了孫嬤嬤的身上,可雲景軒心中怕是已經有底,知道是皇後在背後指使,故而之後一直都在疏遠皇後。
“你和敬王的禮,都是朕親自免了的,以後也不必那麽守禮。”
雲景軒停下腳,深深地看了凰歌一眼,叮囑道。
在他看來,凰歌年紀和雲靜差不多,從小兒在國公府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凰歌也沒有怨恨怨懟,養的是溫順淡然的性子。可反觀雲靜, 金尊玉貴地養著,從小兒就沒受過一丁點兒的挫折,反倒是心胸狹隘毫無氣度……皇後的教育,可真是失敗啊。
“多謝皇上。”
凰歌彎起眼睛笑了起來,可心中卻知道,若是自己真的絲毫禮數都不講,以後雲景軒反倒會責怪她。
說話間,已經到了太後宮中。
雲蟬聽見門口小宮女的通報,已經快步迎接出來:“父皇安好,敬王妃,您來了。”
雲蟬一臉淡淡的笑意,不會顯得的過分熱情,也不會顯得疏離虛假,端的是恰到好處,讓人如沐春風。
雲景軒瞧了她一眼,滿意地點頭道:“你皇祖母可安好?”
雲蟬笑著道:“皇祖母很好,每日吃的好睡的香,隻是幾日沒見父皇,想念的緊。又因為年關父皇繁忙,便不準女兒去打擾父皇。”
這番話說下來,雲景軒頓時欣慰地笑了,走進大殿內道:“母後,朕來看您了。”
秋蓮嬤嬤正在給太後捏肩膀,見狀笑著道:“皇帝快坐下吧,前朝那些事情可都忙完了?”
雲景軒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凰歌那精致姣好的臉上:“都忙完了,今日得空,特意來看望太後,誰知道半路遇上了敬王妃來給您請安,便一起來了。”
凰歌站在一邊,笑著給太後行了個禮。
太後冷哼一聲,這才看見凰歌似的,問:“你來做什麽?”
凰歌挑了挑眉道:“當然是來看太後是否安好啊。”
“你越少在宮中出現,哀家就越安好。”
太後冷冷地看著凰歌,聲音中滿是寒意。
凰歌皺眉問:“太後這是何意?”
雲景軒濃眉也跟著擰了起來,分明也不明白為何太後會忽然為難凰歌。
“哀家是何意你還不知道嗎?那日在國師大殿上,若不是為難了靜兒和星月,星辰也不會動手,後麵的事情也不會發生,我們皇家也不會臉麵盡失!”
太後的手重重地拍在案子上,一臉震怒地道。
凰歌皺眉,不急不緩地解釋道:“太後娘娘,那日的事情可不是我挑起來的,太後可別錯怪了我。”
太後也知道雲靜是個什麽性子,於是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就算這些事情不是你弄出來的,可那什麽吐真藥,總是你給的!總之,這事兒和你脫不了關係!”
凰歌大眼睛眨了兩下,對著雲景軒道:“皇上,您看,那日我既然已經和王爺離開了皇宮,您就不該再讓蘇公公去叫我過來的。如今倒好,太後娘娘把一切事情都怪在我頭上了,我是跳進黃河都說不清了。”
雲景軒看著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無奈地笑了:“好,都是朕的錯。”
太後頓時急道:“皇帝,這怎麽就是你的錯了?你替她遮掩什麽?”
雲景軒笑著看太後:“那太後不怪尋釁滋事的靜兒,也不怪做了醜事的星月,怎麽反倒怪敬王妃了?她可是什麽都沒做,就連那藥,都是朕要的。”
太後瞪眼看著雲景軒,不可置信地道:“皇帝,靜兒和星月都是我們皇家的人,她們丟的可是我們皇家的臉麵!你怎麽絲毫不顧皇家的顏麵呢?”
當日封國師,她雖然沒有出場,可前麵自然有人來通報她摘星樓到底發生了何事,所以對那日的事情,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太後,雲南王府和皇室早就分開了,他們丟的,隻不過是他們的雲南王府的臉麵而已。”
雲景軒笑容微微冷了一些,目光似乎有些不悅。
“不管怎樣,他們可都是姓雲!縱然是雲南王府丟人,可別人指指點點的時候,未嚐不會帶上皇室!宮中還有這麽多待嫁的公主,皇帝叫她們如何自處!”
太後看了看站在自己麵前的雲蟬,心中很是難受。
雲靜也就算了,可雲蟬……實在是無辜。
“那太後該去怪雲南王府,畢竟這些醜事是他們做出來的,與朕無關,跟和敬王妃無關。”
雲景軒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再說了,皇家的臉麵早就被雲南王府丟光了。當初雲星月剛剛小產的時候,朕就想打發了她去番邦小國了此一生,不是太後答應了雲南王妃的哀求,同意了他們和溫家的婚事嗎?
如今溫大人還在邊境打仗,若是知道溫家竟然娶了這樣的兒媳進門,還不得一口老血吐在戰場上!”
太後臉色也沉了下去:“如此說來,倒是哀家的不是了?雲南王可是皇帝唯一的兄弟了,若是哀家都不好好待他們,日後皇帝落得個苛待兄弟殘害手足的名聲,是否也要怪哀家沒有善待他們了?”
當初上位的時候,雲景軒的一眾兄弟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完好無損的,可就隻有雲景肆一個了!
“母後說這話,是在怪朕心狠?”
雲景軒臉色更加難看了:“太後坐鎮後宮,可知道雲南王一家都在天邊做了什麽?他們招兵買馬,囤積糧食,對京城虎視眈眈,朕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怕是不日就要攻上京城了!”
這事兒太後確實不知道,聽雲景軒說完之後,臉色不禁一僵。
兩人便這樣僵持了下來,雲蟬怯怯地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凰歌隻能歎了口氣,道:“太後娘娘,您和皇上吵完了嗎?要不要喝口茶繼續?還有,我是現在開始給您請脈,還是再等會兒?”
其實,凰歌心中也知道,太後不是那麽糊塗的人,自然不是真的要把雲南王府的所有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她不過是想以自己為筏子,和雲景軒吵一架罷了。
如今兩人既然已經說通了,自然也就消氣了,她並不擔心太後和皇上之間會再吵起來。
“你如今真是越發膽大了!對哀家一點尊敬都沒有!”
太後見凰歌給了自己台階,立刻哼了一聲道:“還不快來給哀家診脈?一會兒給皇帝也看看,他在前朝勞累,最該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