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決戰前夜
「報告旅長，有情報員乘船衝破上游波蘭軍的封鎖，送來了消息。」警衛低聲報告說道。
「立刻把他帶來見我。」蘇維埃旅長趴在書桌上剛睡了一會，立刻被驚醒了，揉了揉眼睛說道。
情報員立刻被領了進來。
蘇維埃旅長拿起毛巾擦了把臉，急切的問道：「外面有什麼消息？」
「報告旅長，在昨天19日，我們發現敵人突然圍攻維爾紐斯，就立刻開始派人調查，同時馬上下令召集分散在各個村鎮的部隊。在今天下午我來之前，已經聚集了我們旅派出去的一個營九百人，同時還有周圍新組建的的民兵部隊一千人。營長吩咐準備在明天上午七點，趁他們吃飯的時間發動進攻，希望上級批准和支援。」
「非常好，看來他是明白了我分守兩處、互為犄角、內外結合的謀划，但是現在這麼短的時間，我們如何告訴他我們收到了消息呢並同意呢？」蘇維埃旅長問道。
「報告旅長，只要在晚間十二點每隔半分鐘開一炮，連開五炮，就代表同意了計劃並配合，營長他們就會收到消息。」
「好的，你下去休息吧！」蘇維埃旅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個人站在地圖前面，拿起油燈，對著地圖仔細的看著。
······
就在此時，維爾科將軍也已經收到下屬的消息：有人坐著一艘小船從上游衝進了維爾紐斯城內。
我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就不知道赤俄的指揮官會不會鑽進來？維爾科將軍憂心忡忡的想到。這兩天他一直在安撫手下埋伏在樹林裡面的軍隊，憑藉著他的威望和大軍的氣勢壓住了這些散兵游勇，但是如果再過幾天，就不知道能不能震的住他們了。萬一暴露出來，那就可能功虧一簣。
要不要通知科瓦爾營長呢？
他獨自攻佔維爾紐斯的北城區，已經立下了大功；這次再叫他過來，他的風頭可能就要蓋過自己了。不過現在自己還沒有正式進入波蘭軍隊，手下的都是一批散兵游勇，要太大的功勞也沒有什麼用，還是做個人情，送給科瓦爾吧！
維爾科將軍思索了一會，把約瑟夫給叫了過來，說道：「你立刻把消息傳給科瓦爾營長，就說外面蘇維埃軍隊的信使已經進入城內，計劃開始了。」
約瑟夫騎著馬越過維爾紐斯河，在夜裡把消息傳給了科瓦爾。
科瓦爾收到消息，立刻對周圍的軍官吩咐道：「加派人手，仔細盯著南邊的動靜，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雖然知道了敵人接上了頭，但是卻不知道敵人何時開始發起進攻。可以想象敵人的這一次進攻一定會傾盡全力，縱然維爾科將軍手下有三千五百人，但是依然有很大的變數。
科瓦爾站在大樓高處，仔細的觀察對岸的動靜，聆聽對面的各種聲音。
一直到夜間十二點，轟轟轟的接連五聲炮響打破了夜間的寂靜。
「對面的傢伙又是發什麼瘋啊？」周圍的軍官紛紛吐槽道。
五次，每次間隔半分鐘，科瓦爾在心中琢磨著：為什麼無緣無故開炮？為什麼呢？這是一個暗號，他們肯定是在傳遞什麼消息。
到底是什麼消息呢？科瓦爾看著地圖苦苦思索。
應該是通知外面的友軍已經收到消息，但是他們進攻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經過這兩天的戰鬥，科瓦爾也體驗到對面的蘇維埃軍隊的戰鬥力不可小覷，尤其是進攻時非常兇猛，對付比他強的敵人或者會吃些虧，但是對付比他弱的敵人，那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兇殘戰術非常有後世兩百俄羅斯足球流氓追著一千英國足球流氓打的風範。
想到維爾科將軍麾下都是些臨時組建的民兵部隊，科瓦爾不由得擔心他們會被蘇維埃軍隊的三板斧給打懵了。
在科瓦爾的計劃之中，在城內的蘇維埃軍隊主力出城之後，有兩種計劃，當城內留守的部隊少時，就集中全力進攻南城區，消滅敵人的留守部隊，佔領維爾紐斯，動搖城外作戰的敵軍的鬥志。有點像韓信背水一戰中的伏兵。
第二種，就是城內留守的部隊較多時，留下一小部分部隊把守大橋，其他的部隊沿河往東南前進，去支援維爾科將軍，在野戰之中一舉消滅敵人的主力，再攜戰勝之威，或攻城，或迫降城內的蘇維埃軍隊。
科瓦爾在不斷的糾結著，想著要採用哪一種方案。
科瓦爾看著地圖思考著，最後不知不覺的趴在地圖上面睡了過去，這兩天他一直在忙於各種計劃安排，還要親自作戰，著實累的夠嗆。
早上五點多，科瓦爾準時的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就這樣趴在書桌上面睡了一宿，不由得暗罵自己一句，連忙用涼水洗了一把臉，就趕出去觀察情況。
「晚上有什麼情況嗎？」科瓦爾走到觀察口問道。
「報告長官，沒有特殊情況，現在對岸很安靜。」
科瓦爾的腦中一下子被觸動了什麼，他舉起手揮舞著說道：「安靜，安靜，對啊！安靜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他站在觀察口，拿起望遠鏡，讓周圍的人都保持安靜，仔細的看著、聽著對面的動靜，結果對面非常寧靜。
「不對勁，對面的有上千人軍隊，平時縱然要躲避我們的狙擊，也依然偶爾可以看到士兵，但是現在只有河邊的哨卡附近有人影，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到敵軍。他們一定是出城去了！操它馬子!」科瓦爾頓時醒悟過來。
「那我們怎麼辦！」周圍的軍官問道。
科瓦爾的腦中正在二選一，攻佔維爾紐斯的功勞無疑更大一些，但是如果維爾科將軍的部隊損失慘重的話，即使贏了，波蘭軍隊也無法擴大自己的佔領區域，而且會打擊維爾科將軍麾下這些人的士氣與積極性，沒有這些地頭蛇的配合，科瓦爾可沒有幾萬大軍來維持立陶宛地區的佔領。
「立刻召集部隊，帕克帶領三連接手防禦陣地，馬祖爾營調三百人協助帕克防守。其他所有部隊立刻收拾武器，帶上兩頓的乾糧，從北面悄悄出城。」科瓦爾堅決的說道：「把我們的那門大炮也拉出去！」
「是，長官！」一個個軍官接到命令立刻去集合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