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離別(2)
紀暖早已經是大汗淋漓,提起緊繃的心款款落地,悄悄的下床,連鞋都沒有穿,生怕發出不該有的聲音。
別墅外雖然沒有保鏢,但僅憑裏麵的這些傭人以及管家,足以將她攔下,來到衣櫃旁邊,摸黑的隨意抓一件衣服、褲子套在身上,打開下麵的櫃子,早已經準備好的墨鏡戴上。
伸手把床底下的飛機票、假身份證攥在手裏,放在衣服的內兜裏,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來到客廳,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安全的走到大門口,順利的打開,離開了這幢金絲籠。
往前一直跑著,這外麵都是監控覆蓋著的區域,跑了大概十分鍾,在跟曉曉約定好的地方停下。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快到了,一輛奔馳穩穩的停在這裏,微微蹙眉,據她所知,曉曉並不喜歡奔馳。
車裏下來穿著白色厚衛衣、休閑褲搭配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看上去很陽光,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逐漸清晰—席涼!
紀暖小嘴微張,臉上掛滿錯愕,“席涼,你為什麽會來,曉曉呢?”
席涼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磁性的嗓音緩緩開口,“這個時間點,你不想讓秦焱知道,林曉曉就不能出來,所以,隻能我來送你去機場,快點上車,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紀暖感激一笑,這裏離那座牢籠很近,時刻都需要保持警惕,生怕會被發現,以陸靳安在這裏的地位,到時候肯定走不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上車,車速不緊不慢的來著。
席涼餘光仔細的打量著紀暖,至少目光所看到的地方,沒有發現有受傷的痕跡,看紀暖的精神狀態,也不像是受傷很嚴重的。
“紀暖,這次去國外,所有的事情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到了那裏,會有專門的人接你,你還是可以做喜歡的工作。”席涼淡淡的說著。
紀暖溫柔的笑容掛在嘴邊,所要的自由已經在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她會好好的在那邊生活。
抵達飛機場,兩人紛紛下車,紀暖把準備好的墨鏡戴上,腦中靈光一動,衝著席涼壞笑著,雙手合十的摩擦,“席涼,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席涼輕點下頷,疑惑的詢問,“什麽忙?”
白皙的小手指著身上的厚衛衣,“你把這件衛衣借給我,現在的時間點,去機場坐飛機的人肯定不多,陸靳安在發現我離開後,第一時間查找的監控一定是飛機場。”
席涼想也沒想的點頭答應,這點是他所沒有想到的,“好,我們去車上換。”
紀暖點頭上車把外套脫掉,接過還有著餘溫的厚衛衣,穿在身上,跟席涼做著再見的手勢,微微一笑,“席涼,就此別過,你別送我,萬一被陸靳安認出來,就糟糕了。”
別過頭下車,深深的望了一眼這裏的天空,毅然的朝前走著,沒有絲毫的猶豫。
機場裏麵,她所坐的航班已經在驗票,把身份證跟飛機票一起拿給工作人員,現在這個時間點,工作人員屬於極度想睡覺的時候。
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讓紀暖進去,走上飛機找到位置坐上,情緒依然忐忑不安,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嘴角才微微上揚。
乘坐三小時的飛機,抵達浪漫的都市—巴黎,下飛機走出機場,外麵已經有人禮貌且恭敬的攔下她,小聲的說著,“我是席總派來接你的,現在這就帶你去指定的地方。”
紀暖點點頭,現在的巴黎是黃昏時分,看上去格外的美麗,富有詩意的情懷。
穿著一身正裝的男人,引領她走到車旁邊,替她打開門坐上車,然後從兜裏拿出手機,銀行卡遞給她。
紀暖握住許久都沒有觸碰過的手機,心中如有小鹿亂撞般的興奮,開機時微弱的光亮掃在臉上,滿臉寫著—激動。
手機裏麵的聯係人隻有兩人,一個是席涼,還有一個是林曉曉,上麵有一條信息,點開是銀行卡的密碼,不得不說,席涼做的這一切都很細心。
這邊並非是陸靳安的地盤,做很多事情都會方便許多,抵達很漂亮的公寓,紀暖下車走進去,裏麵的東西可謂是應有盡有。
“小姐,你先在這裏,我先行一步,等你休息好了,再給我打電話,我會給你安排工作的事情。”穿著正裝的男人把一張名片交到她手裏。
“等等。”紀暖一開口,男人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麵露標準的微笑,“我該叫你什麽比較好?”
感覺麵前的男人要一直都跟著她。
“我叫沈文,小姐叫我小沈就行。”沈文緩緩的低著頭說道。
“嗯,行了,你先走吧。”紀暖朝著他揮揮手,環視著這所公寓,目光裏帶著滿意,這裏很適合一個人居住,裝修風格都是暖色係,晚上一個人睡覺的時候也不會怕。
二樓的臥室很幹淨、清爽,坐在鬆軟的大床上,旁邊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熊,給席涼撥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席涼,謝謝你為我準備的這間公寓,我真的很喜歡。”語氣輕快、開心。
被關了這麽多天,每一天都要麵對令她痛苦的陸靳安,活的很痛苦。
席涼一直沒有睡著,心中滿是擔憂的等著沈文的電話,十分鍾前沈文才跟他匯報好,紀暖的這一通電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沒事,紀暖,我們兩個之間不需要談這些客氣話,等我忙好,我會來巴黎找你的。”
兩人隨意的聊了幾句,舟車勞頓的紀暖撐著厚重的眼皮,跟席涼說了再見掛斷電話,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去浴室快速的衝個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別墅裏,陸靳安已經醒來,床邊冰涼一片,昨晚上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心底一陣慌亂,走出臥室,管家已經準備好早飯。
“少爺,早餐已經做好。”管家低著頭說道。
陸靳安黑著臉眸光處帶著焦急,聲音冷的如冰窖,“你們誰看到紀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