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羅江一行人一路疾馳,完全不理會張海棠和妖媚林秋萍。
在看到羅江等人進入深林,並且漸漸消失了身影,妖媚林秋萍反倒也鬆了一口氣。
「怎麼?他們跑了,你不追么?」
以張海棠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羅江等人和妖媚林秋萍之間的關係,但她依舊沒有輕舉妄動,原因就是,在她出現之後,妖媚林秋萍的態度,明顯就轉變了。
甚至張海棠能清楚的感覺的到,她體內的那股狂躁的念力,也漸漸的得到了平復。
「追?我為什麼要追?他們都是我反考聯盟的重要力量,我追他們做什麼?」
妖媚林秋萍微微一笑,轉過頭,看著消失在深林入口處的羅江等人道:「你可能不知道,因為我是克隆人的關係,所以我在很大程度上,是受控於人的。」
妖媚林秋萍的話里,帶著幾分無奈:「其實我是想要幹掉那些小鬼的,但是,無奈,就在剛剛你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第一任務,就已經發生了變更。」
「現在,此時此刻,你,才是我的任務目標。」
「或許,換句話說,你能更加的明白,我的主人,想試試我的實力,而你身邊的那個,坐在人偶身上的那個小丫頭,要比那群逃跑小老鼠,要合適的多。」
「小丫頭?你說誰是小丫頭?老娘我撕了你!」
「斧奴,給我上,給我撕了這個女人!」
被稱作小丫頭的,自然是張海棠唯一能指使的動的張家護衛隊隊長張明煥。
從高壯的斧奴身上一躍而下,張明煥二話不說雙手一揚,一道詭異的紫色弧光出現在她的眼前,隨著紫色弧光不斷變化,最終,一個五芒星,出現在張明煥的眼前。
紫色五芒星形成,一個人影,從五芒星之中,鑽了出來。
「我主,影奴聽從你的召喚,為您而戰。」
「給我殺了她!」
張明煥隨手一指,手指的方向上,正好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好像是被定格在了時空之中一樣,除了這個人影之外,所有的任何景物,都失去了色彩。
唯獨只有這個人,好像是置身在一片黑白片兒里的彩色畫影一樣,顯得格外顯眼奪目。
「不錯的小伎倆!」
顯眼的人影,自然就是剛剛激怒了張明煥的妖媚林秋萍。
但妖媚林秋萍對於張明煥的這一手,卻好像毫不擔心一樣。
任由那個高壯的斧奴不斷的揮舞著巨大的斧頭,一次又一次的砸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土地上,將原本平整的土地,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坑,妖媚林秋萍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微笑。
就好像是一個慈祥的母親,在陪著自己不懂事的小孩子在玩兒遊戲一樣。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張明煥伸手召喚出影奴為止,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等到張明煥將影奴召喚出來,對著自己所在的位置一指,妖媚林秋萍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顯然,對於這個被張明煥召喚而來的影奴,妖媚林秋萍,x心中有所顧忌。
但等到張明煥對著自己一指,讓周圍的色彩,全部消失之後,妖媚林秋萍的那抹笑容,又再一次回到了臉上。
「呼呼.……」
斧頭的破空聲,在妖媚林秋萍的耳邊不斷的響起,但任由斧奴如何揮動巨斧,他的攻擊,永遠都只能擦身而過。
這似乎給了斧奴一個感覺,只要下一次,下一次自己一定能將那個該死的女人,砸成肉醬。
但可惜的是,這是一種可悲的錯覺,不論斧奴揮舞再多次的斧頭,眼前的那股人影都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從斧奴的手中逃走了。
但斧奴知道,惹了自己主人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很快,斧奴等待的東西,就到來了,隨著一股滯塞的感覺充斥周圍,斧奴明顯感覺到身邊出現了非比尋常的情況。
這種情況,斧奴不止一次看到過。顯然,這是自己的主人,在發威了。
這種被自己主人成為黑白地獄的功法,再配合上影奴那無所不在的偷襲,斧奴相信,不久之後,眼前這個讓自己束手無策的女人,一定會被影奴的劍,捅成馬蜂窩的。
就在斧奴揮舞出第一百次斧頭的時候,斧奴的眼前,突然一亮,一道劍光,突然出現,又突然的消失。
就好像是夜空之中的一顆流星,出現的那般突然,消失的又那般急促。
斧奴知道,影奴,出手了。
隱藏在這黑白地獄之中的勾魂使者,終於顯出了他那鋒銳的鉤爪,只是那麼輕輕的一揮,一條靈魂,就被他輕而易舉的收割。
甚至斧奴已經隱隱聽到那一聲人體砸在地上的聲音,斧奴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巨結束了,就好像之前一樣,任何妄圖激怒自己主人的傢伙,最終,都成為了主人憤怒的祭品。
斧奴睜開被劍光晃花的眼睛,想要努力看清楚那被影奴犀利一劍,一分為二的屍體,然而,斧奴的眼睛,突然瞪了起來。
銅鈴一般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以至於,斧奴出奇的,用自己那好像熊掌一樣厚重的大手,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
然而,眼前的一切,依舊不曾改變。
影奴,死了!
影奴,一直以來,主人四大奴僕之中,最為強大的一個,但現在,影奴的屍體,就被陳列在不遠處。
從那涓涓流淌的鮮血之中,斧奴依舊還能隱隱的感覺到,影奴剛剛那犀利的一劍。
到底發生了什麼?
斧奴有些茫然了。
連影奴都無法殺死的對手,自己真的還有勝算么?
一道黑影,在斧奴的周圍不斷的躍動,一道聲音,在斧奴的耳邊不斷徘徊。
「跑吧小姑娘,跑吧,快跑吧,慢了,他,就是你的下場!」
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從斧奴的內心深處升起,然後迅速的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啊……啊.……啊啊啊啊……」
一向勇猛無敵的斧奴,竟然丟掉了那柄巨大的斧頭,從戰場上嚎叫著跑了回來。
而自己的另一個得力幹將,就在剛剛,就在自己的眼前,竟然一瞬間就死在了對手的手中。
張明煥,感受到了一種叫做恥辱的東西。
而這種感覺,在她過往的三十幾年之中,從未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