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擊敗時鏡江
“籲。”時鏡江拉住了馬,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魅離邪和風九兩人,還有一旁倒下去昏迷的欽天監。
時鏡江瞳孔一縮,站在風九身旁的這個男人不就是之前她相隨帶來的男人。他的眼光看向了魅離邪和風九緊緊相握的雙手,手上拉住馬頭繩的動作縮緊了下來。手上甚至還爆出了青筋,顯示出他此時心中深深的憤怒感。
魅離邪對於他來說,是一座不可觸及的高山,在魅離邪麵前他一切的尊榮,一切的實力都是蒼白的。
甚至連他這個太子的頭銜,對於魅離邪來說也隻不過是灰塵般的卑微。
風九!一個還帶著他未婚妻的女人,居然又再一次地在自己麵前,與別的男人如此光明正大地做著出閣之事!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啊。”風九輕鬆的語氣仿佛與時鏡江多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可是她眼底的冷意卻與這話語的輕鬆呈現了截然相反的狀態。
“嗬嗬,本太子似乎沒多久之前,就與獲罪的風九姑娘在金鑾大殿上相見過了。”時鏡江語氣森然,風九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屈辱,不停地在提醒著他之前那可笑的占有欲。
這女人,就像是一個帶著毒液的花朵,隻要自己將其采摘過來,就會將自己深深傷害到。
他時鏡江不需要這樣的女人站在身側,但是他更加不允許這朵花被別的男人占據!
“獲罪?我這不是好端端出來了嗎。”風九並不因為時鏡江諷刺的話語而生氣,反而是在時鏡江的麵前展示著自己的完好無缺。
聽到風九這番話,時鏡江心頭一緊,自從風九被關進牢獄之中後,他並沒有再度進宮與父皇提及這件事情。
他還以為魅離邪是過來劫獄的,風九這才踏出了牢獄的大門。
但是現在看來,風九這次的出獄是父皇親自肯首的,父皇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事情,他怎麽會輕易讓風九出來?
“再多廢話也沒什麽意義了,有些東西我覺得還是要討要討要的。”風九最後一個字話音剛落,整個人形如閃電般衝向了高高坐在馬上的時鏡江的身姿。
時鏡江心下一緊,這麽一段時間不見,風九的速度居然能夠爆升到這種程度。
可是他的動作並沒有隨著心裏想法而有些許的停滯,他單手擊在馬匹背上,整個人高高地向後彈起。
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風九再如何成長,她的實力還是屈居於自己之下,整整兩個級別的差距,風九還想妄想沾到自己的一片衣角嗎?
還沒來得及再嘲諷說些什麽,時鏡江突然感覺到本毫無障礙的後背之處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將自己後退的路完全封死了。
他驚愕的眼神飄向了那矗立著的,毫無動作的魅離邪,隻看見魅離邪臉上的笑意更加諷刺,他在魅離邪的眼中就像是塵埃一般低微。
雖然風九說是想要自己去親手報複,他完全不反對,但是他也會在一些小小的細節上出手,並不違背風九想要自己親手去了解的意願。
風九的身形瞬間之時就掠到了此時沒有退路的時鏡江麵前,時鏡江頓時整個人往下沉了下去,風九揮舞著風元素的一掌,落了空。
玄兵和玄帥之間,果然還是有著差距,自己這一手已經是到了速度的上點,但還是被時鏡江錯落了過去。
風九收回了手掌上揮舞出來的風元素,整個人向後退了幾個步子,將整個局勢囊括在自己的視線裏。
時鏡江往下退了之後,身體有了一個極度的扭轉,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風九也飄飄然站回到了魅離邪的身邊,她的第一個出手是已經是落了下來,兩個級別的差距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夠被自己縮小下來的。
風九甩了甩手腕,鬆了鬆身子,身側的風元素在不斷往她身上纏繞著,她甚至能夠聽到風在飄的聲音。
“怎麽?就這麽點水平?”時鏡江諷刺地說道,如果風九隻有這樣的手段,那麽他真的是高看了她。
還不等時鏡江再度說第二句話,他感覺到他腳下的地又有了震動的意思。
他抬眼看向了此時眼眸之中充滿了嘲諷意味的風九,身子再度朝上飛了上去,離開了震動的地麵。
風九同時調動出體內的精神力和火元素,以精神力封鎖住了時鏡江頭上的空間,並且使用精神力特有的攻擊方式,向時鏡江攻擊過去。火元素化為熊熊火焰朝著在半空中的時鏡江的胸口狠狠打去。
時鏡江腳下的土元素衝破了地表的障礙,直衝上時鏡江的腳底處。
風九再度控製了時鏡江身邊的流動風,以源源不斷的風元素注入流動風之中,纏繞在時鏡江的身體周圍處。
同時三種元素,精神力攻擊封印都衝向了此時掙紮的時鏡江。
看到風九這一手連招,魅離邪眼中隻閃著驚奇的神情,他沒有想到風九對力量的使用居然如此熟練,若不是他清楚風九的底細,隻怕也會覺得風九必然是玄宗級別的高手。
不僅僅對自己自身的力量揮舞得當,更加懂得利用自然的力量來進行對戰,這樣的人除了天才還能用什麽來形容呢?
時鏡江對風九的不屑情感在麵對風九這樣連續的殺招,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這個女人居然能夠如此強大!
時鏡江隻能夠將自己體內的風元素形成一層厚厚的防護罩,抵禦風九的三種元素攻擊,而那頭頂之上的精神力攻擊,他隻能將土元素裹在身上,增強身體的表麵強度,硬生生地抵抗下風九的精神力攻擊。
“噗……”時鏡江的鮮血狂吐而出,撒滿了他麵前的那片天空,瞬間就想下了紅雨一般,“嘶。”馬兒感受到了這片空間之中的威脅之意,煩躁不安地叫喊著,馬蹄子到處亂踏。
時鏡江的身體被重重地擊倒在了地上,砸在地上的一瞬間,本屬於地表之處的灰塵塵土飛揚,沾染上了時鏡江的一頭墨色的秀發上。
不知情的人看到此時的時鏡江,隻怕不會認出他是堂堂的火凰國太子,而是一個在大街上流落的流浪漢罷了。
時鏡江的防護罩在接觸到風九的三種元素攻擊之時,完全破裂開來了,他其實是以身體強行地接下了風九的全部攻擊。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風九若是可以的話,完全可以在此時將他擊殺於此處,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太子。
風九施施然蹲下了身子,看向了此時昏迷的時鏡江,閉上了眼睛毫無意識的他,此刻跟一具死去的屍體毫無差別。
她將手按在了時鏡江的脖子之上,隻要稍稍一用力,時鏡江這纖細的脖子就會被自己折斷了,他的生命就已經消逝掉了。
但是風九的手指從時鏡江的脖頸之處離開了,繼而慢慢地滑向了時鏡江的手腕之上。
相比較於殺人,她更喜歡看到時鏡江以殘廢的軀體在這世界上苟活著。
一個殘廢了的太子,對火凰國還有什麽作為皇帝的意義呢?她更想看看,時鏡江從雲端跌落至地上時候,他該如何自處?
她心中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期待感,像是等不及了要看看時鏡江那不受自己控製的未來。
“哢哢哢哢。”四聲清脆的聲音,時鏡江的手腕腳腕都完全被風九折斷了,軟塌塌地攤在了地上。
魅離邪站在一旁,看著風九此時的動作,在他看來,風九這些動作都不過是殺人的藝術,他能夠從此時的風九身上感覺到,他們完全是同一類人,對別人的死亡有著一絲嗜血的期待。
風九此時不選擇死亡而選擇了弄殘時鏡江的軀體,這更加像是一種藝術,對於複仇來說,看到別人生不如死地活著比看到別人毫無生息的屍體,這來的快感更加強烈。
“累嗎?”魅離邪走到風九的身邊,輕聲細語地問著,仿佛麵前的風九並不是在做一種血腥的事情,而是像是在幹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而已。
他此刻扮演的角色就像是一個擔憂妻子勞累與否的丈夫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他是那個被人人懼怕的大魔頭。
“不累。”風九搖搖頭,撐著魅離邪的手站了起來,順便腳尖踢了踢此刻被她弄殘的時鏡江的軀體,她會好好地看著時鏡江接下來的路會怎麽走。
“走吧。”魅離邪緊緊握住了風九的手,帶她離開了這塊地方。吹過的風帶走了一切揚起的塵埃。
欽天監悠悠地醒轉了過來,第一眼看到了牢獄門口,目睹了一切而害怕地瑟瑟發抖的獄頭。
第二眼看見的便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時鏡江,驚慌失措的神情躍然上了麵容。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欽天監連滾帶爬地到達了時鏡江的身邊,抱起了時鏡江的身體,看到了他軟趴趴的四肢腕,震驚的神情充滿了整個眼眸之中。
太子這是殘廢了?
一想到這點,他心中隻有滿滿被死亡籠罩的無力感,作為臣子他沒有好好照顧好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被如此重傷了。
這件事情若是被皇帝陛下知道了,自己一家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即使此刻心中再多思緒,他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也必須是要趁著時鏡江的傷勢不進一步地重了下來,他必須要當機立斷地把時鏡江送回皇宮之中,接受禦醫的最好治療。
“獄卒,立馬召集人馬過來,即刻將太子殿下送入皇宮之中!”欽天監對著此刻瑟瑟發抖的獄頭快語速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