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趕出去

  等我找到我娘的時候，她已經僵硬的躺在地上了，蹲下身子，我娘身上那種惡臭的味道已經散盡了，我心裏一緊害怕起來伸手扯著我娘的胳膊：“娘咱們回家吧！”


  我娘並沒有回應我，不管我說什麽她都沒有睜開眼睛。


  在我茫然無措的時候，李白白走了過來，李白白旁邊是拿著一個鐵皮葫蘆的道士，這個人並不是我在李海霞家裏見過的要飯的。


  “那個要飯的呢？”村裏人在我後邊跟了過來，看見我娘躺在地上，沒有人關心，全都盯著李白白身旁的道士。


  “沒找到！”李白白搖搖頭，之後用餘光瞥向道士又說：“這是楚道士”。


  拿著葫蘆的道士起初是一副瘋瘋癲癲什麽也不在意的樣子，直到看見我的時候眼睛一亮：“陰生女！”


  “楚道長這就是那個鬼娃！”李白白見道士注意力落在我身上，連忙插嘴說道。


  “什麽鬼娃這是陰生女能夠通曉陰陽的！”


  “什麽？”李白白被瘋瘋癲癲的道士說的一愣，什麽也沒有聽懂。


  “跟你這等俗人說不通。”道士伸手將李白白推開，之後走到我娘的身體旁邊對我說道：“女娃子你娘已經死了！”


  “死了啊！”我一愣，隨後站了起來，怪不得我娘不理我了，原來是已經死了。“她怎麽死了？剛才還好好的！”我抬起頭問道。


  道士將我娘仔細打量一番，之後越發歡喜起來：“妙，妙啊，怪不得你能活下來，原來是這樣！”


  “……”是什麽樣？我抬起頭看向楚道士，隻是這會兒楚道士眼裏全是我娘，蹲在地上，伸手摸著我娘的臉，脖子，手甚至掀開我娘的衣服研究起我娘的肚皮，這輕柔的動作，就跟對著他的情fù一樣。


  過了好久，楚道士戀戀不舍的收回手，看向我說：“女娃子，你娘已經死了，這個村子的人也容不下你，不如跟我走吧！”


  “哦。”我回頭看一眼躲在大人身後的王青沒有點頭，說到底，我舍不得這個村子。


  “不成，這鬼娃害死俺閨女不能讓她走，俺要他償命！”李白白聽見楚道士的話腦子短路一會兒之後就像瘋狗一樣對著我撲了過來。


  “蠢！”楚道士伸手從地上抓了一把逆徒對著李白白扔了過去。


  稀罕的事情發生了，這些泥土碰觸到李白白的時候突然‘轟’的燃燒起來。


  李白白的頭發眉毛都燒焦了。


  李白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將身上的火撲滅，之後扯著嗓子喊道：“楚道長，這個女娃害死我閨女，你怎麽可以包庇她。”


  “包庇？”楚道士嘴角翹了起來，嘴巴上的兩撇胡子看起來滑稽的很：“帶我去看看你你閨女！”


  “什麽？”李白白一愣。


  “這女娃幹淨的很，不像害死過人的，你閨女的死肯定跟她沒關係！”楚道士不嫌麻煩解釋道。


  “可是俺家海霞已經埋進土裏了！”


  “那就挖出來。”楚道士說完將我娘的屍體扛了起來，問我：“埋在哪裏？”


  “燒了吧！”我娘活著的時候就說過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就直接一把火燒了，那樣的話她就可以看見我爹了。


  “楚道士你看看這個娃子這麽的冷心，人死了不入土竟然……嗚嗚……”李白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不出聲音了。捂著脖子抬著頭，使勁兒張嘴，這樣子看起來好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