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越活越倒退
“被人罵了不罵回去，豈不是很吃虧！”我認真說著。
“你這脾氣這麽大，以後有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
“受不了就受不了唄，我又不需要男人！”房東的話真搞笑，男人是什麽東西，不洗衣服不做飯不照顧孩子還跟大爺一樣需要人照顧著，我身邊有個楚道士就夠了。
再多一個，我還要不要活。
而且我這麽小就開始說這些話，就不怕我早戀了。
“……”房東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瞅著我，最後他問我：“昨晚上那個不是薛小姐吧！”
“你說什麽？”聽見房東的問話，我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她是誰？我總會覺得我該記得她的！”
“叔叔時間不早了，你該睡了！”我說著話從房東的房間跑了出來。
上樓之後才想起來祁太太的額頭受傷了，推開其太太房間的門，走進去。
祁太太已經卸妝了。
沒有厚厚的粉底掩蓋，可以看見她眼下的青黑更明顯了，跟初見的時候相比，似乎老了四五歲的樣子。
她手裏拿著藥棉，沾著酒精擦拭著傷口。
看著祁太太的動作，我手指跟腳丫子都蜷縮起來，心裏隻有一種感覺，疼！
“小崽子看什麽，洗洗手過來幫忙！”齊太太看見我，態度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剛才發生的事情似乎對她一點兒影響也沒有。
我想說我怕疼，我不想幫忙，但是看著祁太太的手在顫抖，那些話我怎麽也說不出來。
將雙手洗幹淨，從祁太太手裏接過鑷子，蘸了酒精之後擦拭傷口。
祁太太狠狠吸了一口氣。
我手上一個顫抖，將沾著酒精的藥棉狠狠壓在祁太太的傷口上，祁太太一手將我推開。
“小崽子你打算弄死你姐姐？”
“我……我不是故意的！”
“得了，你一邊兒站著吧！”祁太太自己接著處理傷口，在額頭上貼了一塊紗布，再次看我的時候，祁太太眼睛裏全是嫌棄。
“你說你，還能做什麽？”
“……”我低下頭仔細想了想，雖然我負責給楚道士洗衣服，打掃衛生，但是楚道士經常不在家，他換洗的衣服也不多，打掃衛生什麽的這些本來就該我做。
所以我似乎真的很沒用。
“得了，早點休息吧，我竟然跟一個孩子計較起來了，真是越活越倒退了！”祁太太推推手，將我趕了出去。
看著祁太太發黑的眉頭，我到底沒有說什麽。
我說了也不管用，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了，這次躲過了，下次的厄運隻是變本加厲。
回到房間，鬼新娘出現在我身邊，她問我：“那個老太太什麽來路，她怎麽有這麽多功德，渾身都散發金光！”
說道功德兩個字的時候，鬼新娘舔了舔嘴唇，眼裏全是貪婪。
“她是祁太太的姥姥，也是路子上混的，你得罪不起，小心魂飛魄散，聰明點就不要傷害祁太太，不然……！”
“嚇唬我？”鬼新娘眼裏泛出幽幽的光澤，或許對她來說放棄祁太太這個載體就跟放棄一塊唐僧肉一樣吧。
“你隨意！”將我知道的說了，我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
這幾天事情太多，都沒有睡好，早晚會早衰的。
一夜好夢，醒來之後楚意坐在床頭舔著身上的毛，看見我睜開眼睛，雙腿一撐，向我跳了過來。
將楚意掛在身上，我往祁太太那邊走去。
祁太太房間的門是開著的，裏麵沒有人。
走到祁太太的臥室，伸手摸一下祁太太的床鋪，是涼的一點兒溫度也沒有，祁太太不是一個喜歡早起的，怎麽會……
我往樓下走去，看著房東緊閉的房門。
伸手推了一下，裏麵上著鎖，我沒有推開，我扭頭往外走去，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哢嚓’開鎖的聲音。
接著祁太太從裏麵跑了出來，祁太太身上就披著一件襯衣，她的眼睛有些紅，一副被人欺負慘了，哭過的樣子。
襯衣下麵身材凸起的很明顯，光著腳一口氣跑上樓。
接著房東從裏麵跑出去，房東沒穿上衣，下身就穿著一個四角褲子，很醜！
我剛知道，原來房東的大腿是長著濃密的黑毛的。
看起來有些惡心。
房東看見我，連個招呼都沒有打，跟著跑上樓。祁太太將門關上。
房東站在門口，就那麽在門口等著。
我也沒有出去的心思，走上樓盯著房東的四角褲看。
“看什麽？”房東瞪了我一眼。
“你這裏好大一塊！”我指著房東四角褲包著的地方認真說道。
“……如果不是你年紀太小我會以為你在誇我！”房東臉色發青，咬著牙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
“但是祁先生這裏是豎著的，你這裏怎麽是……”我想了好一會兒沒有想出來一個正確的形容詞。
上次祁炎強迫祁太太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也了解，但是祁先生跟房東長得有些不一樣。
“說什麽葷話，趕緊回你房間！”房東臉一紅，把我推開，我抱著楚意回到房間。
“男人果然是一種神奇的東西！”我說完就想到上次夜笑帶我一起看小人書的事情。
男人那裏可以變大變小變粗變細，真的很有意思。
把地板托幹淨，又把幾天換下來的衣服洗幹淨，我肚子就餓得有些難受了。
祁太太那個樣子明顯被房東欺負了，肯定是沒時間給我做飯了，我從楚道士的錢盒子拿出一張紅色的票子，背上書包往外跑去。
在路上買了一個包子邊走邊吃，到了學校門口再次看見祁炎的車。
他這人似乎有些閑，有事兒沒事兒都會在這裏轉悠一圈，難不成看上我同學了，想玩養成。
據說有錢的男人都有怪癖，想到這些我繞開祁炎想從小門走到學校。
眼前突然多了一雙皮鞋，我抬起頭就對上齊炎泛紅的眼睛。
“薛忱雪昨晚在哪兒過夜的！”
“租房啊！”
“薛忱雪是個騙子，你也是個小騙子！”
“有病！”我繞開齊炎想從他旁邊鑽進去，但是比不上祁炎身姿靈敏，一瞬間就被齊炎抓住了。
“你說那個賤人是不是勾搭上你們房東了！”
“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最煩男人說出這種鄙視人的話了，本來對齊炎就沒有好感，現在更煩這個人了。
被齊炎拎著衣領懸在半控製，扭頭看見剛下車的龐魚，我趕緊對著龐魚擺手：“龐魚救我，龐魚，這裏有人販子！”
龐魚聽見我的聲音迅速跑了過來，龐魚身後還跟著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司機。
“你放開梁一！”龐魚見我被齊炎掐著脖子，使勁兒吼了一聲。
齊炎看一眼龐魚沒有在意，他低下頭看著我：“小丫頭，眼睛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薛忱雪這個人是我的，別人都不準碰，你既然這麽沒用，那就不要跟她住在一起了！”
“你，你什麽意思？”因為齊炎這句話，我覺得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什麽意思？還能什麽意思，放學之後我來接你，以後你就跟我吧！”齊炎說完就把我扔在地上，他走的時候還瞥了一眼龐魚。
祁炎這個人很囂張，我清楚的聽見他對龐魚說：“小道士有些事不要管，你管不起！”
那一瞬間龐魚臉都白了。
“他是什麽人？”等祁炎走遠了，龐魚才問我。
“他就是一個瘋子!”我吃力的吸了一口氣，等呼吸順暢了我才回了一句。
龐魚身後的男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到那輛黑色的車上。
等他開車離開之後，我跟龐魚才一起走進學校。
龐魚跟我說“我過幾天又要請假了，我爺爺要我跟著他出去轉悠一圈，長長見識回來之後就去西南那邊！”
“西南考古？”
“恩！”
“哦！”我突然想起來，楚道士說過，他要帶我去西南的，還扔給我一本書看。
隻是楚道士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有些想楚道士了。
坐在教室，我努力裝成好好聽課的樣子。
下課的時候跟龐魚一起研究風水八卦，我跟龐魚的愛好總是被人當成騙子。
馬麗是我們班的班長，每次聽見我跟龐魚研究湊在一起研究這些都會過來打斷我們。
這次也不例外，馬麗麗拿著語文書在課桌上摔了一下。
很好，打斷了龐魚的思路。
龐魚眉頭都皺了起來，冷冰冰盯著馬麗麗。
馬麗麗往後縮縮脖子，她反應很快，張嘴說道：“你作業還沒有交！”
龐魚慢悠悠的將書包裏的本子拿出來，放在馬麗麗手裏。
“你嚇到她了！”等馬麗麗離開，我小聲的說著。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麽？”我心思還在祁太太身上，祁太太鬼新娘，不管哪個人都不好解決，而且這兩人現在還湊到一起了。
“算了，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龐魚見我興致不高就不再說話了。
“切！”我噓了一聲，龐魚這家夥也學壞了，說話隻說一半，我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上課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馬麗麗往後瞪了一眼，龐魚縮縮腦袋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