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集市
“……哦，我不感興趣！”吳太太笑了笑，臉上全是挪移，大概是做個全職太太心裏憋悶，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就開始露出一些虐根了。
“什麽？”白凝眼睛瞪得圓圓的。
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像她這樣現實的人，根本不動兩個人之間隻有麵包就能維持的感情。
更何況，房東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不然，祁炎早就把吳太太弄走了。
這樣的相貌，做一個替身也很不錯的。
“白女士，你可以回去了，一會兒我先生回來，會不高興的！”
“哼……”
白凝顯然不想這麽就離開。
隻是……這個時候外麵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我探著腦袋往外看去，從汽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女人下了車就往裏麵過了過來，站在我身前。
眼前的女人穿著黃色的裙子，裙子裏麵還套著褲子，褲子是那種緊貼在身上了，看起來很好看。
“梁一不認識我了？”
“錢寧姐姐？”
“恩，你師父呢？”
“出去了！”原來是找師傅的，我早就應該猜到了。
“白女士，你要留在這裏吃晚飯嗎？”看見有客人，吳太太直接下逐客令了。
白凝是不願意離開的，但是錢寧這個人她惹不過。
也許祁炎不會吧錢寧放在眼裏，但是白凝隻是祁炎眾多戀人中的一個，比較得寵的。
錢寧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大小姐，從出生就已經碾壓她了。
白凝離開之後，錢寧就留在租房了。
從中午一直到晚上。
直到楚道士回來，錢寧跟楚道士說話的時候，楚道士把我趕了出去，我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錢寧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說不清，就是一種怪怪的感覺。
錢寧走了之後，楚道士又開始讓我畫符了。
他這個人想到什麽就教我什麽。
沒有計劃，沒有經驗。
全憑心情。
一個周末在家裏呆了兩天，等周一上學的時候，我再次看見了龐魚。
龐魚寫作業的時候手裏都不忘了攥著八卦盤，就跟攥著一個寶貝一樣。
龐魚眼下一片黑，就跟兩天沒有休息好一樣。他總是這麽一副樣子，這麽下去不知道會不會長不高。
“對了，你收的小鬼怎麽樣了？”
“不怎樣，沒有頭緒！”龐魚搖搖頭同時還歎了一口氣。
“她是冤死的，我得讓她解氣之後才能驅使她，才能好好合作。”龐魚又說，這個意思是他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怎麽回事？”我問龐魚。
“我連她說的男人都沒有找到。”
“警察局呢？”
“被人保釋出去了。”
“這似乎有點困難了！”我投給龐魚一個憐憫的眼神，接著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剛才話題的願意，我倆上課都走神了。
被老師手裏的粉筆頭光顧好幾次。
下課之後，龐魚的興致依舊不高，整個人就跟一個小老頭一樣。
“得了，你問問你家小鬼，那個男人的老家在哪裏，說不準他回了老家？”
“沒有，我讓人找過了。”
“這是殺了人就跑了？”
“恩！”因為有女鬼在，龐魚不用去向警察一樣盤查女鬼是不是她的男人殺的。
她會告訴他。
龐魚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男人，讓女鬼解氣。
“似乎真的有些困難。”這個問題上我幫不了龐魚，想著下周就要去西南，如果這隻鬼龐魚還沒有搞定，那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怪不得龐魚這麽著急。
“恩！”龐魚低下頭，手裏握著八卦盤。不知道在想什麽。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體育課是我們這個年紀最喜歡的課了，可以不用被老師管著，撒歡跑。
體育了上跟著老師跑了一圈，做了一下體操，之後就是自有活動的時間了。
我跟龐魚拿著錢去學校的小賣鋪買了兩個冰棍。
這個時候已經不熱了，不過吃冰棍這件事情跟冷熱沒有任何關係。
從小賣鋪出來的時候，我聽見守著小賣鋪的哥哥跟一個人說話。
那個人是送方便麵的。
他的聲音有些熟悉。
我回頭看了一下，再也走不動了。
“你怎麽了？”龐魚走了兩步見我沒有跟上，返回來找我。
我指了指小賣鋪，又指了指龐魚手裏的八卦盤。
龐魚一愣，隨後往小賣鋪走去，我沒有跟著龐魚，如果那個送貨的真的是二樓小夫妻裏的男人，那他肯定是認識我的。
龐魚進去之後過了一會兒才出來的。
他臉上全是興奮。
“是他！”龐魚跟我說。
“我們先離開這裏！”不能被男人發現，不然跑了可就白費力了。
“好！”龐魚也想到了這一點，我倆一起往操場走去。
“有了這個就可以找到他的住址，晚上我帶著方叔叔一起過去……”
“為什麽晚上？”
“晚上比較有感覺！”龐魚嘿嘿的笑了一聲，過了一會他又問我“你去嗎？”
“我不去！”我還得回去畫符，想到畫符，我就想罵人。
楚道士折騰人的本事真的是，很厲害。
我畫的照明符都被他用來照明了，客廳裏，臥室裏廁所裏的燈都成了擺設。
他說省電！
講道理，這些符紙跟朱砂的就就比電費貴了好多，但是楚道士一點兒也不心疼。
照明符依舊得每天畫出來幾張。
除了照明符我又學了幾種普通的符，比如驅邪的保平安的效果不如照明符直觀，但是畫起來要複雜很多。
不知道今晚楚道士會教我什麽。
“老師要點人數了。”
“哦哦，趕緊過去！”我站來就跑到班級隊伍裏，回頭對上龐魚有些幽怨的眼神。
他怎麽老是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瞪了龐魚一眼。
龐魚更委屈了。
順著龐魚往下看去，我才發現我啃得粉色冰棍掉下來一塊，落在龐魚的褲子上。
正好落在褲襠上，粉色的水漬，落在藍白色的褲子上，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龐魚隻是把外套脫下來，圍在了腰上，雖然校規不讓這麽做，但是現在天氣不冷不熱，一般人看見也不會去深究。
體育老師更不會管這些，點了人數就原地解散放學了。
回到教室拿著書包我跟著龐魚一起走出校門。
外麵龐魚的方叔叔站在最亮眼的地方，龐魚第一時間飛了過去。
看這龐魚上車之後，我才往租房回去。
房東跟吳太太罕見的都沒有在家。
楚道士躺在房東經常躺著的躺椅上，聽見我的腳步聲，楚道士睜開眼睛。
“走吧，師傅帶你買些東西？”
“……”自從來了海市，楚道士第一次帶我出去。
隻是他並沒有帶我去祁太太上次帶著我去的市中心，而是去一個郊區的村子。
村子裏好多擺攤的。
有得賣符紙朱砂黑驢蹄子糯米還有一些來路不平的違禁品。
在這裏不管賣什麽都沒有人管的。
往前走了幾步，我發現一隻長得跟楚意有些相似的狐狸，立刻抬頭看向楚道士。
楚道士搖搖頭，在一個破舊的藥鋪了買了一包雄黃粉。
“西南那邊天氣濕熱，有很多飛蟲螞蟻毒蛇蜈蚣，備著雄黃比較好。”
“哦！”我點點頭，將楚道士說的記在了心裏。
出去的時候發現賣狐狸的人還在那裏。
我扯扯楚道士袖子，楚道士皺起眉頭。
“罷了，你去看看吧，我在這裏等你！”
“好！”我知道楚道士這個意思是不會讓我把這隻狐狸帶回家的。
他不在我身邊，我連錢都沒有，更買不起狐狸了。
隻能過去看兩眼。
湊近之後我才發現這隻狐狸跟楚意不一樣。
我的楚意雖然也隻有一隻尾巴，但是尾巴旁邊有兩個凸起，用楚道士的話說那本來是三尾狐，隻是另外控兩隻尾巴被人砍了。
看了一會兒，白狐狸睜開眼睛。
它的眼睛是紅色的，看起來很漂亮。
我捏了捏口袋，裏麵隻有幾塊錢，根本不夠買狐狸的。縮縮手，我準備離開這裏。
隻是，這隻狐狸突然跳到了我的身上，他身上香香的，很熟悉的香味。
冷冷的香味。
這個狐狸……
“小姑娘要買下來嗎？一萬塊錢少一毛不賣。”
“一萬……”我伸手要把狐狸扯下來還給攤主，隻是……白狐狸爪子抓著我的頭發，他不鬆開。
如果使勁兒扯，我的頭發都會遭殃。
“這，這我沒想買……”鬆開手，我眼裏都噙著淚水，頭發好疼，頭皮好疼。
這隻狐狸一定不是夜笑，如果夜笑知道我疼，肯定會給我揉揉的。
“沒想買你就放下……”攤主說著話就伸手往下扯狐狸，狐狸抓著我的頭發，我頭皮更疼了。
“別扯，別扯……”我哭著推開攤主。
攤主是個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本來瞪大牛眼想要罵我的，看見我哭他就站在原地跺腳，想說什麽又怕嚇到我。
最後攤主沒撤，他說：“小姑娘你家人呢，問問你家人要不要買？不買的話我得趕緊找別的客戶……”
“我不……”我打算說我不買，扯著我頭發的狐狸眯起眼睛，再次使勁兒扯我頭發。
伸手捂住頭皮，我瞪了白狐狸一眼。
想著狐狸肉是不是好吃。
“我師傅跟著我一起來的，就在那裏站著！”楚道士在對麵的一個賣草藥的攤子前麵站著。
“小姑娘，我跟你過去問問，如果你家人不讓買，你就把這狐狸還給我！”
“哦！”也許楚道士能把這個狐狸弄下來呢。
我跟著攤主一起走過去，楚道士這會兒已經買了不少東西了，他身上背著的包袱裏麵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