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他出現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倒是很有可能。
在這個年紀對這些事情都模糊的很，而且性的壓抑跟不能明說，確實會把人逼瘋。
跳樓什麽的也極為有可能。
“老師？”
“恩，你有疑問？”胖領導這聲‘恩’讓我顫抖一下，別人嘴裏吐出這個字眼都是勾人的緊，但是換成這個人，就有些莫名的喜感。
可能是身材導致的吧！
我扭頭看向龐魚，他也憋著笑，這個樣子……他對這個胖領導的感覺應該跟我差不多。
“老師，今天很少有人談論這件事。”
“是嗎？”胖領導皺起眉頭，這樣的發展對他來說也是詭異的很。
胖領導突然正色低頭看向龐魚叫了一聲：“龐魚同學？”
“老師？”龐魚抬起頭，有些不理解胖領導怎麽突然的正經起來了。
“有件事情我想讓你配合一下……”
“什麽事情？”龐魚沒有立刻答應，他看向我，我眨眨眼，龐魚皺皺眉頭他沒有理解我傳達的意思。
“我懷疑有人對這個人施暴。”胖領導把照片放在桌麵上，之後看著龐魚繼續說道：“你長相跟他很相似，如果那個人還在這個學校，肯定會對你下手的，所以……”
“所以我就是釣魚的誘餌？”龐魚看向胖領導。
胖領導臉上帶著難堪，他也知道他說的話多不合理，但是……他低頭看向照片，這個孩子是他的外甥。
“老師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怎麽保證？”龐魚不是傻子，這件事換一個人就是在玩命，就算他比一般人更加靈敏一些，但是個子矮力氣小，在莫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依舊處於劣勢。
“如果那個隱藏很深的人要行動的話，肯定會選擇在廁所，球場更衣室還有這裏。”胖領導把辦公室的地圖拿出來。
指了一下校園地圖上的小樹林。
這裏是很大的一片林子，本來要改建成新的操場的，但是資金不足便被擱置了。
就變成高年級學生約會的聖地。
“所以你出現這些地點的時候，我會安排人保護你。”
“這個，我得想想。”龐魚還是沒有答應，倒不是不想查清楚，就是那種被人利用的感覺挺讓人膈應的。
“好說，想清楚就找我。”胖領導臉上帶著憨厚的笑。
隻是……
真的憨厚嗎？
他把龐魚叫道這裏，好多人看見了。
這個意思不就是告訴主謀這件事情的人，龐魚是魚餌……
就算龐魚不合作，也會被那人盯上的。
楚道士說過，人這種東西，天生就是賤骨頭，就喜歡啃那些難啃的肉，所以說，龐魚已經被盯上了，從出了教室的門就被盯上了。
想到這些我心裏不舒服的很，回頭看一眼胖領導，原本長得慈眉善目的人，在這個瞬間麵目扭曲起來。
我跟著龐魚回去的路上，說了一下這個問題，龐魚略微震驚一下就不在意了。
龐魚有他的底氣，我說清楚就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回到教室之後，我發現周圍的同學也變得詭異起來。
原本隻要老師不管，教室就會熱鬧的跟開了鍋一眼，今天卻來了一個大變樣。
都安安靜靜的寫作業，這樣子真的很奇怪。
我翻開課本，胳膊處一涼，我扭頭往旁邊看去。
那個跳樓死了的男孩的魂魄站在我課桌旁邊，他腦袋都裂了一個縫，鮮血幹巴在腦袋上，眼睛也跳出來一般，眼白多了很多。
跟照片上可愛的小同學長得一點兒也不一樣。
他眼神有些迷惘，站在我身邊，神手想扯我袖子，隻是他伸出手才發現他的手竟然從我身體裏穿過。
也就是這個時間，我胳膊一涼。
他臉上帶著不解，轉頭走到龐魚身邊，伸手想要拉一下龐魚，隻是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龐魚八卦盤裏的小鬼打跑了。
他躺在地上，跳出來的眼裏全是幽怨，吸吸鼻子在地上消散了。
“這剛成型的小鬼竟然往人多的地方走來，就不怕被人氣湮滅了。”龐魚養在八卦盤裏的小鬼度嘟囔一聲就不在意了，化成一縷青煙，鑽進了八卦盤裏。
被人氣堙滅嗎？
本來就是一個可憐的家夥，再魂飛魄散也忒可憐了。
我跟老師打了一個報告要去廁所，老師瞪了我一眼，臉上帶著不喜，但是可能怕我真的憋不住，大冬天的尿了褲子可不是一件好事，她僵硬的點點頭，我推門走了出去。
外麵太陽隻是一個白點，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站在教室門口，我往廁所走去。
走進女廁所之後我並沒有尿尿，而是經過助跑跳到廁所的牆上。
牆上粘著玻璃，得非常小心，不然就會劃破手。
流血的感覺是我不想嚐試的。
太疼！
從牆上跳下去，我腳板被硬硬的地板震的生疼，我差點哭了。
“你你……”廁所驚歎有人。
還是一個初中部的，他扶著鳥正在尿尿。
看見我之後臉一紅，扶著鳥的手一個動彈，尿到了褲子上。
他的臉更紅了。
提上褲子就跑了出去。
奇了怪了，明明被這個學長的下體辣了眼睛的是我，他這一副被玷汙的樣子是什麽意思？
竟然還有比龐魚更容易害羞的男孩子，真的很奇怪。
我捂著鼻子在男廁所逛了一圈。
在有擋板的格子間看見昨天死的小鬼。
“你能看見我？”他張張嘴，臉上帶著驚喜，也許是驚喜吧，他現在的樣子不管做什麽表情都會讓人感覺到驚嚇。
“能。”我點點頭。
“我怎麽了？”他伸出雙手，對著廁所的門抹去，胳膊穿過木門。
他一臉的失望。
“你死了！”
“啊？”他可能還不知道死是什麽意思。
“你昨天跳樓了！”
“跳樓……“小鬼說話的速度很慢，隨後眼睛凸出的更明顯了。
“哦跳樓，跳樓就好了，就不會發生了！”
“發生什麽？”我還沒有等到小鬼說話，外麵就響起腳步聲。
我這才反映過了，快下課了。
這會兒從牆上爬過去也來不及了，我拉開廁所隔間的門。
把自己關在裏麵。
站在裏麵，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
往廁所走來的人更多了。
在廁所隔間站著，不一會兒就有濃重的煙味從旁邊的隔間傳過來。
過了一會兒旁邊響起一道男聲，是處於變聲期才有的公鴨嗓子：“哥們帶紙了沒？”
我撇撇嘴，從兜裏摸出一塊紙，從擋板底下遞了過去。
那邊響起了腰帶的聲音，他可能是穿好衣服了，將擋板的門打開說了一聲：“謝了，哥們！”之後就大大咧咧離開了。
我在裏麵蹲著，聽著外麵不斷的刷刷聲。
歎一口氣。
這樣子上課又得遲到了。
正鬱悶著，小鬼從門外麵傳進來。
“外麵好多人，好可怕！”他癟癟嘴，臉上全是委屈。，
“你為什麽跳樓？”我問他。
“有壞人……壞人，弄死他！”小孩兒眼珠子都變紅了，小手揮舞著。
隻是……
沒有任何殺傷裏。
“壞人是誰。”我問他。
“不能說，說了會挨打！”小鬼把身上不存在的袖子捋起來，上麵布滿了痕跡。
什麽鞭子針孔，還有一些灼燒過的痕跡。
也怪不得小孩子會想到跳樓，這種遭受正常的人都忍受不了吧。
那個胖領導想要查下去隻怕是看見了小孩身上的痕跡。
不然……
“不會挨打的。”都死了，誰又能打得了。
隻是這個小鬼根本不相信我的說的。
他隻會搖頭。
“得了，還得慢慢來。
上課鈴聲響起來，廁所慢慢安靜下來。
看著蹲在我前麵的小鬼，我一時心軟了起來。
“你這樣下去會真的消失了，趕緊去投胎吧！”
“怎麽投？”他用快要從眼眶跳出來的眼珠子盯著我，恐怖極了。
如果不是經曆太多這種時間，我大概會嚇吐得。
“我幫你吧！”平生第一次，我想要主動的幫助一個人。
“可以嗎？”小鬼眼裏帶著一絲迷茫。
“當然！”
“好吧！”他點點頭。
我看看周圍……在廁所裏。
這……如果黑白無常來了，會不會把我一起帶走了。
我剛想伸手推開門，外麵再次傳來腳步聲。
“同學，我說過鬧肚子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自己來衛生間真的可以解決嗎？”
這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竟然又有人過來了，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低頭的瞬間，我發現蹲在我前頭的小鬼在發抖。
他白色的眼睛迅速變紅。
“你怎麽了？”我小聲問道，伸手想要扶他一下。因為小鬼的樣子太難看了，我都忘了我是碰觸不到他的。
他看見我伸出的手顫動的更厲害了。
“老……老師，我肚子疼，拉肚子會很臭的。”這個是一道稚嫩的聲音。
“沒關係，你是學生，老師關心你很正常的，你繼續！”男人的聲音很詭異，語調也輕浮的很。
根本不像是一個老師。
“是他，就是他，他出現了，他要害人！”小鬼突然抬起頭，對著我嘶吼道。
他的聲音很淒厲，聽著這樣的聲音我都懷疑，如果我搖搖頭，他是不是會崩潰。
不過……一個鬼，崩潰了會是什麽樣子…